农门丑妃 !以前她也不时的会出去行走,倒是和不少人家的夫人都有往来。
只是有些面上虽然很和睦,心思却到底不同。很多人都会劝说她,诗词歌赋什么的,哪里有什么重要的,对于女子而言,实在不过是打发无聊时光的东西罢了。
女人最要紧的还是相夫教子,打理好内宅便是最能干的女子了。
还有不少人劝说她要让夫婿纳妾,让妾生个孩子养在她的膝下也是行的。在这样是时代,女子的地位低下,若是夫婿早她而去,却没留个儿子的话,只怕是夫婿多年的积蓄,她终归是留不住的。
不管是什么人家,不说远近亲疏,总是有些亲戚的。一旦她一个寡妇孤零零的过日子,吕家的不少亲戚怕是要跳出来分家业的。
那也是为何不少女人若是自己进门后几年也没有孩子,便会着急让夫婿纳妾,不管怎么说,总是要有个儿子支撑门庭。
没有个孩子,很可能晚景凄凉的。
其实她也不是不清楚,有些人的确是在为她着想,说的那些话也着实苦口婆心。
可世上有几个女子劝说夫婿纳妾是真的不难受的?
至少她知晓自己心里是不乐意的,她会很难受。因为在乎,所以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即便不少人都觉得,不过是个妾室而已,等生下了孩子想法子打发了就是了。可即便如此,两个人之间多出一个人来,很多感觉便都回不去了。
再是想当没发生过,可心里还是会有个结打不开的。
何况都是女子,她也不希望另外一个女子到家里来是受苦的,只是生孩子用。
其实曾经为了表示大度,她还真和夫婿提过纳妾的事。一来是始终没有孩子,她也担心他九泉之下不能和列祖列宗有个交代,二来,她也是处于试探吧!
虽然知晓她对自己的真心,可偶尔也还是会犯嘀咕,尤其是她总不能为他生个孩子的时候。
不过那一次一提,夫君便让她再也不要说这个事。他们也还没到再也不能有孩子的年岁,或许孩子只是来的晚些,慢慢来就是了,何必那样着急。
一年拖一年的,始终夫君也没纳妾生子。
再之后,夫君便过世了。
“这世上本就是友人容易遇到,却是知己难求。”谢祎感慨着。
说起来,竟然能遇到邱芷和程琬都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难得。
她之所以会想要办女子书院,是源于她是个现代人,在现代,女孩子本来就可以读书,她想让这个时代的女子都能受到教育,实在不奇怪。
可邱芷和程琬可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呢!
三人相谈甚欢,谢祎又给了程琬要办书院的宅子的地址,让程琬若是得空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程琬留了她们在府里用午饭,她们还见到了程琬的嗣子吕邑,是个七八岁的孩子,白白净净的,从说话上便知晓程琬将这个孩子教养的很好,,很有礼貌,说话也是有条有理的。
“这孩子还真是不错,看着很懂事。”谢祎笑着说道。
“是啊!这孩子是很懂事,好在我身边有这么个孩子,不然这些年的日子还真是难熬。”程琬感慨着。
有个孩子在身边,的确是有点盼头。
谢祎和邱芷坐了一会儿也就起身告辞,程琬和吕邑送着她们离开。
“夫人若是得空可去那边逛逛,出去走走,总要比闷在府里更惬意些。”谢祎说道。
“好。”程琬笑着点头。
离开了吕家,邱芷颇有些感慨,“当真是比想象中更顺利,看来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希望真的一切顺利,如今该准备的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日子招收好学生了。”谢祎笑了笑。书院和先生都有了,差的也就只有学生了。
至于能招到多少人,还是要到时候再看。
因为这一时的,还真说不清楚。
不过她相信,总不会招不到人的。
“等王妃那边定好了日子,告知我一声就是了。”
两人也就分开,邱芷回邱家去,谢祎则回了王府。
邱芷一回到府里便发现二哥和嫂子正在她的院子里等着她,邱芷上前打了招呼,“二哥今日很清闲吗?”
“你成日里往外跑,怎么如今和摄政王妃走的那么近?”邱珫无奈的看着邱芷,“你还嫌自己身上招惹的事不够多吗?”
邱芷坐了下来,“二哥来找我,就是为了说我和摄政王妃走的很近的事?结交权贵,这不正是兄长想要的吗?如今摄政王地位尊崇,怎么兄长倒是没有和摄政王府走近的心思?”
邱芷有些诧异的看着邱珫,要说起来,若是以往,兄长应该会支持她多去摄政王府才是。
皇上虽然等级,可要亲政那是很多年后的事,甚至于还根本等不到亲政。
也就是说,朝廷之内,摄政王为尊的年月还很久,至少还有十几年的时光。
这个时候,和摄政王走的近些,难道不是只有好处?
“你一个闺中女子都知晓些什么?女儿家,别总是出去跑。”
“兄长若知晓我是个女儿家,便不会让我和诚郡王纠缠这么久。”邱芷冷笑。这个时候来说什么女儿家的清誉规矩了,简直就是笑话。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什么清誉可言。是否总是出去抛头露面,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她的声誉早就毁了,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
满京城里,知晓她和诚郡王关系的人很多,即便那些人不在她的面前议论,却哪里会不知晓。
“你……”邱珫瞪着邱芷。
“阿芷,你这个孩子怎么能如此和你哥哥说话?”江氏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有什么话便心平气和的说,自家人可不要为了外人闹的不高兴了。”
“我今日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会儿,若是二哥和嫂子没什么事,有什么话便改日再说吧!”邱芷揉着额头。“你和诚郡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找到府里来,说你近日都不肯见他。你这是想要彻底的得罪了他?他如今是还在乎你,这才纵容着你。只是男人哪里会长久的纵容一个女子?时日长了,心思也就淡了,到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会如何对我们。”邱珫端起茶杯了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