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诚郡王于国丧大醉,令其在府中自省三月,没有哀家的令不得出府。”太后扫了诚郡王一眼。立即便有人来请诚郡王出去。
诚郡王看向了轩辕启,“阿启,昨夜似有女子伺候,想必是你的婢女,还要请你割爱。”
谢祎看着眼前的诚郡王,皇室之人相貌的倒都是不错的,不过这人一看便明显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也不知道诚郡王所言是否事先和阿启商议好的。若不是,那就太没眼色了些。
国丧期间醉酒已是罪过,还沾了女色,更是罪加一等。尤其是太后如今正追究此事,这话当真不知死活。
“放肆,你是越发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太后瞪着诚郡王,恨不得将这人的嘴给缝上。
“既然母后要问清楚昨夜的事,此事和堂兄有关,倒是不必急着将堂兄刚走。”轩辕启忽然开口。
珩王和宇文芮已经脸色大变,宇文芮神情恍惚的看着轩辕启,“这么会?”
“昨夜有人急报郝洲发生地震,我同朝臣们在商议此事,平宁郡王叔也在。一大早我才听侍卫回禀,昨夜是堂兄住的我的屋子。没曾想我还没回到屋里呢!便被母后喊到这里来了。
“若真有人和郡主有了肌肤之亲,怕也只能是堂兄。”轩辕启看向了宇文芮,“不知郡主可看清楚了人?”
诚郡王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宇文芮,“我……我以为是你的婢女,怎么会是郡主。”猛然接触到珩王眼中的杀意,他心下一惊,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珩王自然不会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早有正妃,宇文芮的身份绝无可能做他的侧妃。
“启儿,这样的事可是不能胡说的,毕竟是关乎芮儿的大事。”太后脸色铁青。
“正因为是大事,才务必要弄个清楚。”
宇文芮站了起来,目光落在轩辕启身上,“启哥哥,昨夜……真的不是你?”
“不是。”
宇文芮笑起来,“你知道的吧?昨夜的事,是你一早知道的吧。”
轩辕启没有再多说,宇文芮一脸了然,猛的撞向了不远处的柱子。
谢祎离着柱子最近,连忙拉住了宇文芮,将宇文芮打晕后交给了珩王。
“既然此事已然清楚了,我和阿祎便先出宫了。”轩辕启深深看了太后一眼。没想到母后还会故技重施,在母后眼里,是不是他们姐弟三人的命运都是可以任由摆布的?
母后真的把他们当成孩子吗?还是只当成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当年是算计皇兄和阿瑗,如今又是他和宇文芮。
有时候他真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没有心的?亲事是一生的大事,并不是可以随意安排的。
这算是什么?假月老乱牵红线吗?
太后一脸悲哀的模样,也没搭理轩辕启,轩辕启便带着谢祎离开了咸福宫。
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谢祎恨不得能尽快走完这段路。
“你早知道太后的算计?”好一会儿谢祎才问道。
“这样的算计没什么早知道,接到郝洲的急报是事实,同朝臣议事也是真的。”轩辕启握紧了她的手,“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
谢祎叹息一声,和朝臣议事是真的,只怕防备着太后也是真的,再或者诚郡王走错了地方,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毕竟宫里那么多伺候的人,诚郡王即便是自己真喝的酩酊大醉,难道伺候的人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错了地方?
她知道他不过是将计就计,并没有做错,她却还是觉得心累。
这深宫里,尔虞我诈,这种生活和她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完全相悖。
就连北冥雪,其实都没有见过深宫里真正的算计和厮杀。
“你怪我对宇文芮太狠?”
谢祎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深宫里太可怕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什么都不用担心,凡事有我呢!”
“我真的只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谢祎怔怔的看着他。她很怕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满布权力和算计,终有一日,他们也会面目全非。
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坚守本心,不为环境所改变。
她不知道,若是有一日他们都被权力荼毒的面目全非,他们之间还会剩下些什么?
“阿祎,同我回京,你后悔了吗?”
“不是。”
“那就不要多想了,等皇兄丧期一过,我们就成亲。你在王府里过你平静的日子,若是你不喜欢的人,就不必应付。”
“其实你也清楚的,有些算计不是我一直呆在府里便能躲过的。难道你没听过‘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谢祎笑了笑。
谢祎径自往前走,她也不过是一时感伤,其实她心里也很清楚,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片刻的软弱之后,还是要收拾好心情往前走。
她会努力的不让他们都变成自己陌生的样子。
“你说珩王和太后会如何处理此事?”坐上了马车之后,谢祎便问道。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是十分重要的,宇文芮既然已经失身,自然这件事情就不能当成没发生过。
是否太后还会再提先前的平妻之说?珩王觉得宇文芮给摄政王做侧妃都是辱没了身份,更何况诚郡王不过是个有爵位的闲散之人。
“想来很快就能有结果,我们等着就是了。旁人的事,不必太过关心。”
“此事和你无关,我总算是放心了。”谢祎叹息一声。好在他没真被算计到,不然还真是个大麻烦。
她真是不懂太后的心思了,做母亲的不是应该疼爱自己的孩子吗?怎么会这样算计自己的孩子?
就像是当年算计轩辕晟和温瑗的事,温瑗不管嫁给轩辕晟还是阿启,到底有什么不同?
还是太后就是希望温家能再出一位皇后?“我先送你去陈国公府,只怕这些日子我们都不太能见面了。”轩辕启叹息一声,“郝洲的地震,还有浮州的大水,都不是小事,又是离着太子登基不远了,我怕有人会借此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