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谢祎握了握轩辕启的手,“别担心,我真没事的。一场秋雨一场凉,大抵是近来天冷的缘故。”
“若是公孙神医能一直在京城到你生下孩子后就好了。”轩辕启感慨着。如今宫里的御医他是信不过的,他心里总是担忧阿祎的身子。
虽说已经驱除了寒毒,可到底寒毒伤身,也不知道她和孩子能否平平安安。
“你不必如此忧心忡忡,我的身子一向是很好的,孩子也很好。”谢祎拉着轩辕启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
掌心下忽然传来的动静让轩辕启吃惊的望着谢祎,“他……他会动了。”
看着他似惊似喜的模样,谢祎笑了笑。“我能感觉到孩子每日的动静,他很好,你就放心吧!”
自从有了胎动,这个孩子的存在感就更强了,能那样清晰的感觉到孩子的动作,这样的感觉是十分奇妙的。
大抵每一个初次怀孕的女人都会觉得这个过程十分奇妙。
对于男人而言,孩子真切的存在是在出生之后,而对于母亲,这个孩子却是从胎动开始,便仿佛能感受到孩子的喜怒哀乐。
“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些日子了,只是一直还没机会告诉你。”
轩辕启陪着谢祎好一会儿才离开了。
次日一早,姚量带了好几个丫鬟和护卫来了陈国公府,说是轩辕启派来伺候谢祎的,国公府这边也并无异议。
谢祎对此倒是颇为无奈。
“王爷是很看重王妃的。”姚量笑着说道。
“我知道。”谢祎点着头,“只是也不不必如此,看你带来了这么多人和东西,旁人怕还要以为你要把整座禹王府都给搬过来呢!”
“如今王妃舒适才是最要紧的,王妃不必想别的,安心将小世子生下来才是。但凡有什么想要的都吩咐香雪回去知会奴才一声便是。王府里,王爷让人将给小世子住的屋子都整理好了。
“一应东西齐全,只等着王妃回去看看可还有何处不妥的。”姚量乐呵呵的说着。
“他还真是心急,这还有许多日子呢!哪里需要这样早。”谢祎笑笑。
“既然是王爷的好意,那王妃就受着。能碰上这样一位夫婿,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呢!”醉岚笑嘻嘻的。
解毒之后,醉岚倒是很快就好了起来,精神也恢复了,让谢祎很是欣慰。
好在醉岚是好起来了,不然可就是因她丢了性命了。
“是啊!王爷一片好意,王妃便都受着。”姚量也说道。
姚量走后,谢祎便将姚量带来的那些人都交给香雪来安排。醉岚则翻看着姚量新带来的布匹。
“这些料子都极软的,倒是正合适给小世子做衣裳和鞋呢!”醉岚拿了一匹给谢祎看。
谢祎伸手摸了摸,倒是都很不错。
近来她也正想着要给孩子准备些衣裳和帽子鞋袜之类的,虽说吩咐一声便有人会做了最精致的送上来,不过自己孩子的这些东西,她还是想要自己做。
不求多精致,最重要的还是要穿着舒适。
小孩子皮肤娇嫩,衣物这些最是要谨慎。
“倒是合适,你挑选几匹另外放着,就给孩子裁剪衣裳。其他的都给陈家的人分了吧!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东西。我们如今吃住都在陈家,礼物还是不能少的。”
“好。”醉岚答应着便去挑拣料子轻软,颜色合适的布匹。
谢祎正喝着一杯水,香雪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是太后派人来探望了。
谢祎和香雪对视一眼,香雪便扶着谢祎躺在了床上。谢祎才躺好,太后派的窦嬷嬷便到了。
窦嬷嬷进来先问起香雪谢祎的情形,又给谢祎请安,身后的几个小太监都端着好些东西,说是太后的赏赐。
谢祎在香雪的搀扶下勉强坐起的样子,她有些懊恼的揉着额头,“近来嗜睡的很,想着出去走几步路也没精神,倒是让嬷嬷见笑了。”
“王妃言重了,太后娘娘知晓王妃病倒也很是担忧,特让老奴来看看。若王妃再不好,便让宫里的御医都来诊脉。”
“已经有大夫来诊过脉了,说没什么大碍,就不必劳烦御医了。”
“如此便好,那老奴便如此回禀太后了。”
谢祎揉揉眼皮,“这眼皮子总要睁不开的感觉,我就不陪嬷嬷了。醉岚,带嬷嬷和公公们去前厅喝茶。”
“那王妃好生歇息,老奴这就告退了。”窦嬷嬷和醉岚一道走了出去。
香雪扫了太后的赏赐一眼,经历过燕窝的事,对这些东西真是避之唯恐不及。她看什么都觉得会是有问题的。
“王妃,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置?”
“放到库房去吧!什么时候偷偷找个大夫看看。若是有问题的就处理了,没什么问题便留着赏人,可都是好东西呢!”谢祎看着那些东西。只希望这些东西不会再有问题吧!
她真的不想过分去怀疑腹中孩子的祖母,可有时候,却不得不怀疑。
真的希望太后不要让她失望。她知道世上有极致的黑暗,可她从来不想身处黑暗。
一位狠毒无情的母亲,她是真的不希望有。
“若真的是太后想要王妃的命,还不依不饶,王妃打算怎么办?”香雪认真的问道。这是最坏的结果,却越是不得不想到的结果。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谢祎叹息一声。若说外人对付她,她还可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不必太心慈手软。
可是至亲的长辈,明显是没有办法这样做的。
即便太后想要她的命,她也不能说想办法去毒死太后。即便是为了轩辕启,她也不得不多番忍让。
身份如此,她也颇为无奈。或许诗蕊的想法倒是可以,置其疯癫,富贵荣华了此残生。
因为想来想去,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或许不至于到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的地步吧!”谢祎感慨着。
“王妃可不能这样想,往往侥幸便可能走向最坏的结果。”“她是长辈,是王爷的至亲,我容她先走三次。若是她还不依不饶,我不会继续心慈手软的。”谢祎咬咬牙,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