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马对各国都很重要,自然是不会便宜的。尤其是好马,更是有银子也难买到的。”苏峻解释道。
“我懂了。”谢祎点点头。那所谓的名马好马,或许就是现代的限量版豪车,有钱也不是什么时候想买就能买的。
算下来,马连上车厢,木头还要好一点的话,可就有预备五十两银子了。再买上几头牛,差不多要拿出来一百两银子。
还要盖牛圈,他们家里没有准备好的木料,都出钱买的话,也是一笔花销。
不过家里如今是有这个钱的,谢祎也就不心疼银子。她又不是守财奴,有了银子当然是要用来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我能做什么?”苏峻望着谢祎。
“挖水渠吧!待会儿让阿惠带你去,我已经都规划好了。我去村长家,和村长商议一下盖牛圈的事。”谢祎说道。
“好。”苏峻并无异议。
歇息了一会儿,苏峻扛着锄头和苏惠出门去了,谢祎则拎着一坛酒,一包点心,带着小豆丁去村长家。
进了村长家,小豆丁便和村长的孙子八斤玩去了。八斤和小豆丁同岁,是个胖乎乎的小男孩。
听说八斤才出生的时候就有八斤,在才出生的婴儿里,这可算重的了。村长便给取了这么名字。
“来就来,怎么还回回都带东西来。都是自己人,不用这样,倒是太生分了。”村长嗔了谢祎一眼,招呼着谢祎到堂屋里坐,“阿峻还好吧?”
“他就是回来的路上盘缠用尽了,这才饿晕了,已经没事了。”谢祎笑着说道,“我今日过来是有个事要求伯父呢!”
“乡里乡亲,还说什么求啊!你有事就说,我能办的就办。”
“是这样的,我想着田地里都需要肥料,不然收成不好。可这两年我们家里什么也没养,想养几头牛。”
“这是好事啊!不过如今牛不便宜,你也是知晓的。”
“银子我已经备着了,就是个盖牛圈的事,要找伯父呢!”
村长也就不再说银子的事,苏家如何有那么多银子,也不是他该打听的事。
村长思索了一下便说道: “村里吧!这些年住的紧凑,要说空地,也就是你们房子旁边,那山脚下还有块地。那地方土薄,下面石头多,开垦出来种粮食是不行的,盖牛圈还行。”
谢祎也清楚杨家村的格局,本来老一辈的人住的还有些距离,可是子孙后代渐渐多了,房子一多,也就越发紧凑了。
杨家村人口不少,算是难得住的很紧凑的村落,邻里之间近的很。
要说地方,村长说的和她打算好的地方也就是同一个地方。苏家的房子在村尾,挨着山,山脚下倒是还有片地。
和村长说的一样,无法开垦出来种地,这才一直荒着。自家的牛圈挨着自家才好,这样也安全些。
要真是隔了些距离,就是被偷走了都一时不容易知晓。牛这东西不便宜,也是很招眼的。
就是村里闲着,并不属于谁家的荒地,要用还是要和村长说一声,得到村长的同意,村里才没人说闲话。
村里人多,哪怕是本来没人要的地方,真要被她利用起来了,怕是难免有人心里生妒,要兴风作浪的。
哪里都会有这种人,平常别人看不上眼的东西,他也看不上眼。可要是哪一日被人捡走了,心里还会不舒坦,看不得人家利用好了。
她曾经住在农村,就知晓这样的事。有一户人辛辛苦苦的开辟了几十亩荒地,因为开辟的时间很早,那个年代还是谁家开垦的荒地归谁家所有的年代。
那个时候国家穷,粮食产量低,不少人家还要饿肚子,所以当地也就鼓励开荒。
那户人家种了几年粮食之后发现山里老鼠太多,土地贫瘠,种粮食白辛苦,没什么赚头。
后来就想到要种茶,当地那个时候还没有人家想到种茶,这户人家先想到是因为那些年虽然各种农产品价格很低,茶叶的价格却不错。
数十亩茶园渐成规模,也带动了当地很多人家去种茶。不过随着物价的增长,茶叶价格却多年不变,所以茶叶虽然能带来一部分收入,却不算是让人暴富的东西。
却有一年茶价飞涨,翻了好几个倍。有茶园的人家生活大为改善,甚至一个人采摘一两天茶的收入就是当地教师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暴利让无数人红了眼,那一年出了很多乱子,卖茶的人家胡乱往里面添加东西,比如便宜的盐和水泥。甚至还能揉成团的茶都搅拌在一起当成干茶卖。有些根本技术不过关的人都敢发酵黑茶,使得里面有
大量的霉菌……
而当制作自家的茶不能满足,或者没茶的人家就开始惦记旁人的。
一个村的人家团结在一起去抢夺瓜分当地最大的茶园,半夜里戴着头灯去采摘别人家的茶叶……
就连同村那些平常关系很好的人家都在议论去抢夺那户人家的茶园,甚至到政府各处游走,妄图让政府出面瓜分那几十亩茶园。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暴利面前,真的没有办法想象那些往日里言笑晏晏的人,拼命的在你的背后捅刀子。
最后并没有成,当地的人自取灭亡,使得茶价大跌,有茶商血本无归,跳楼自杀。
茶里添加了乱七八糟增加重量的东西,泡出来根本没法喝。甚至从邻国购入了大批量味道过涩的劣质茶叶混合当地茶叶,也彻底破坏了当地茶叶的美感。
最严重者,当地发酵的黑茶全国闻名,却在国外被验出霉菌,大批量退货,使得今后的好几年,这款茶的销量都大受影响。
当地的茶农说过,价格越高的时候,可能越喝不到好茶。价格高,所以无数人趋之若鹜,目光都集中在产量上,过分的打农药,今天杀虫的,明天又打催芽的……
“那一处很不错,我也就是特地和伯父说一声,怕今后盖了牛圈,村里人会有话说。”谢祎笑了笑。
“又不是谁家的,也不碍谁的事,谁能说什么?”
“若是那想说的人,什么借口都有,还可以说是妨碍了上山。”
“你想的多,也不是没有道理。”村长呵呵笑起来,“以后不管谁,只要有一句胡说的话,你就让他来找我。”“有伯父这个话,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