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伪生(一)(1/1)

企死图之无生局 !你相信灵魂吗?

你相信有灵魂吗?

——章首语

“‘超级月亮’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考虑到刚刚浪费了过多的时间,我们抓紧时间开始‘破镜重圆’的篇章吧!”

“可是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呢,你容我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是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就是大纲也只能粗略地过一遍,对于其中的小问题你只要前后联系一下就能找到答案。还有就是你也不用这么吹毛求疵,毕竟有很多的内部消息我也无从知晓。”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你讲你的,我先思考一下!”

“我刚才说过那个人同时身处于这两件事情之中,并将这两件事情强行连接到一起,造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所以我们的故事也要从他的身上说起,从和他一起的青石板——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石碑身上说起!”

“当我们在经历那些事情的时候你在干什么?”阿武根本没有心情去细想,当他看到这个空隙后就情不自禁地插话进来,而后又重复了一遍,“这是什么地方?”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你会怎么办,光着屁股跑出去吗?”躺椅的频率没有变化,但是上面传出的声音却有了心中期待的那种波动,“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和你一样的人,只是比你早到这个地方一段时间,早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只不过即使我殚精竭虑,却也无法获取这其中隐藏的信息,正好你来了,我们两个一起思考或许会更好!”

阿武本想说瞧你这休闲劲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但他又开始了自己的发言,阿武也就没好意思打断。

“其实我也有幸听过他讲述关于游戏的故事,不过也不完整。这个游戏已经延续了很多年,其中的繁文缛节都已经被这游戏的当事者所忘却,我们更是无从考究,剩下的比较有用的就只有石碑与刀币这两样东西了。”

“关于游戏的起源,估计能够追溯到生命诞生的时间,至于它是缘何而诞生的,以及其存在和运行的机理是什么,后人也只能通过某些事情来推敲判断,是否属实也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它却与‘超级月亮’事件中的石碑有关系,确切地说仅是与他的石碑有关系,因为就只有他的石碑上有那些事件,其余的全都没有!”

“他的石碑与别人的石碑有着显著的区别,也许就是这一点导致了他们永生永世的纠缠不休,这个区别就是他的石碑上承载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和他弟弟!哥哥与弟弟只是他们两个的代号而已,并没有其他实际意义。”

“他们就因为这个争得你死我活,值当的吗?这东西又无法给他们好处,他们何必在这里没日没夜地胡闹啊!”阿武不再那么自己折磨自己,而是转成一种轻松的心态,欣赏似的倾听。

“要是没有好处,谁会这么费力不讨好啊!你还不知道,月球的力作用在人的身上产生的那种名为灵魂的物质,其实还有其它的作用,也许他们早就知道月球的部分秘密,所以才会一直闹到现在。我刚刚告诉过你,他们在寻找青石板时依靠的就是青石板上独一无二的物质反应,但这种物质只是极少量的,并且可以和‘灵魂’物质粘连在一起,借由灵魂进行运输,不知道这与你们嘴里所说的‘磁沙’是否是同一种物质呢!”

“就是说灵魂能够提取石碑中的这些本无法被月球控制直接收回的物质,自己却被月球控制进而将这些物质送回月球,是不是啊?”阿武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响,这些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东西,确实能够在现实生活中存在,而且超级月亮出现的时候绝对会干扰地月之间的粒子流运动,没准真的会在那个时候发生什么完全超乎人们想象与理解的事情。

“你说的很对!你们口中的‘破镜重圆’,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就是在暗示这种情况下的月球变化,难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察觉吗。他们的石碑就是如此特别,但他们两个人却都清楚这层联系究竟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们的石碑之中的元素反应与其他的石碑相同,并没有出现过量,这就意味着他们两个人之中可以一个人负责运送石碑上的物质,而另一个则负责享受这月球留给他们的奇妙无比的生活。”

“为此他们就展开了马拉松式的角逐,终于在两千多年前他们玩倦了,于是就想到了这种类似于捉迷藏似的玩法,因为规定了被抓的猎物一方必须毫无记忆,所以就诞生了刀币这个用来储存记忆的东西,而石碑则归为猎人来管理!”

“嬴川和哥哥的刀币吗?”阿武回味无穷地咂摸了一下嘴唇,“那之后怎么样了?”

“这个游戏和上一个游戏给你的感觉怎么样啊?”

“怎么,这其中有猫腻吗?”

“最后一次了,无论是谁都不想如此简单地了事,亦或是不希望自己还没用尽全力就失败了,所以他们都在设计对方!”

“这怎么讲?”

“就拿此次的猎人哥哥来说吧,他故意将石碑弄出来,而且选择了这么一个随处可见石碑的地方作为竞技场,你不觉得这有点冒失吗,本来这些石碑可是作为不能让弟弟接触到的s级禁严物而存在的?”

“石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只能说,这块石碑是假的,就是哥哥为了搅乱弟弟的神智而选取的一块记录有他们故事的石块,什么东西都没有修改。虽然没有修改,但却增加了一些东西!”

“假的?”

“当然是假的了,你就没有注意到他为了让你们能够更好地读懂这块石碑而将这上面的某些不是很特别的东西给归同了吗?”

“你是说——时间,阿拉伯数字的公元纪年法!”

“对!”

“那你刚刚说的增加,意思是不是说他写上了一些本不该发生的故事——‘破镜重圆’是不是就是他写上的,那就是说这个游戏还没有发生,它是假的!”虽然他并没有给出阿武一个切实的依据,但阿武也没过于在意,只是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走着。

“不仅仅是这一个!”

“难道上一次的那个也是假的,怎么可能呢,哥哥已经带着刀币来到了这个地方,而且他也已经输了,这怎么会是假的呢,你在说什么啊?”

“假戏真做才能得到最理想的效果,再说了,你哥哥根本就和他们没有半点联系,他的大脑只是受到了刀币的影响才产生了那些记忆。还有,难道你认为他就只能杀掉自己的弟弟吗,他就不能做一点示范吗?游戏并没有开始,那只是他用现实来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让弟弟相信这一盘游戏已经开始了!”

“那哥哥就白死了?”

“没有!”躺椅那里传来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随后又变得不紧不慢了起来,“他不是把你救了吗?”

阿武的脸一下子僵住了,忽然间安静下来的眼睛里面只有瞳孔慢慢地上移,直到看到那还在移动的躺椅,便紧盯住了它。

“哥哥的阴谋已经得逞,弟弟的诡计也迎头而上!仅仅是故技重施,便取得了出乎意料的好效果!”

“既然你都说是故技重施了,那哥哥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其实很简单,上一次的刀币持有者与游戏真正参与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即使没有记忆也不可能做出直接扔掉刀币的事情吧!”

“不对,不对,你又说错了!”阿武急忙叫停,“你刚刚说刀币归为猎物来管理,那为何猎人在设置陷阱的时候猎物会赶去,而且还是假的呢?”

“我刚刚忘记跟你说了,因为这最后一次的情况特殊,刀币也掌握在猎人的手中,所以他们才有了这些谋划!”

“但在茫茫人海之中,他们究竟要怎么找到自己的猎物呢?哥哥那个好说,就当他是中了十五亿分之一的大奖,但是那个真正的猎物该怎么去寻找呢?”

“我不是说要你好好联系前后文吗,你忘了他们两个人共用一个石碑了!”

“但共用一个石碑怎么了,这能找到他吗?”

“如果能够直接通过石碑找到,那还这么麻烦干什么?”

“那你说石碑有什么用啊?”

“就是因为他们共用一个,所以双方都想得到!”

“虽然想得到,但是他要是不急,或者说他会等上十几年才来寻找石碑,那游戏怎么办?”

“顶多就是在游戏结束之前无限期延长呗,再说你知道什么时候游戏结束啊,估计只能等到游戏结束的时候才能知道!”

“暂停一下,你刚刚的意思是说,这上面记录的游戏并不是在开始之前就已经规定了参与者的,而是在结束之后,当他回想这个事情的时候,从记忆中筛选出来的故事!”

“对啊,如果一旦在开始之前就能确定好人,那游戏不就简单多了,我想绝对会有,而且不止一个的丧心病狂的猎人会将所有的参与者都杀掉,以此来谋取胜利。当然这上面也出现过如此血腥的例子,但为什么只是屠杀了那么几个人,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他屠杀到这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就正好杀掉了自己的猎物,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挥舞屠刀,这都没关系!”

“那我们的这个故事就是假的了!”

“这还用问吗,绝对是真的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就是说可以在石碑上尽情的胡作非为?”

“应该会有神秘力量限制着他们吧,不然他们的奖励该如何兑换呢!”

“那不就产生矛盾了吗,本来还不到填写时间他就自作主张填上了,神秘力量干什么吃的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

“那话该怎么说才会让人信服呢?”

“你还记得我刚开始谈论石碑的时候提到的‘这块石碑是假的’这句话吗?”

阿武立刻哑巴了。

“最后一件事情只有胜利者才能够记录,他们本来就还没有分出胜负,所以记录的这件事情是假的。其实不仅是最后一件事情,石碑上记录的所有事情,其实都是胜利者最后的总结:负责捉的人会梳理一下思路,提取所有有用的相关的东西,将这一切记录下来;而如果是被捉者胜利了,那么他也会用有这部分的记忆,将自己的英雄事迹记录下来。所以,没有人能够预知这些事件。还有一点,石碑上的事件只是胜利者的记录,那么下一次的胜利者会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们会改变部分的记录——这就是他们后来的玩法。”

“如果这块石碑是假的,那它又怎么能够吸引弟弟冒死前来争夺呢?”

“上一次的那块就是真的,他就是在之前向他们展示过,弟弟才闻讯赶来的!”

……

“其实我还有一事不明,望请指教!”阿武故作斯文起来,与之前的性格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回答不好他的问题,现在的局势也会出现惊天大逆转,至于逆转之后会出现什么局面,因为没有出现也就不得而知了,“猎人是什么时间得到的刀币的呢,估计是在十年前吧,在那之前刀币绝对会掌握在猎物的手中,只是在那之后易主了而已,那这之间会发生什么呢。既然锁定了猎物,猎人怎么会放手呢,你应该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不然你怎么会如此不惊地坐在这个地方呢?”

听出了阿武的言语之中满是挑衅之意,在佩服他整理信息的能力的同时,也对他的年少轻狂发出了一声叹息:“因为猎人死了,仅此而已。但是在这个地方灵魂不灭,所以游戏并没有完结,它还在继续,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这个世界!”

“还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了呢!”阿武一咧嘴,再次躺了下去,他已经不再相信眼前的这个家伙在说慌了,因为就算是弥天大谎也会因一个疏忽的孔洞而功败垂成,可他的理论过于完美甚至于找不到一点瑕疵,就像是上帝为了掩盖一个谎言而创造出了一个建立在其上的完美世界一般。

“其实这个‘破镜重圆’的游戏还有一点失误,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就是小普的哥哥在将自己手中的镜子介绍给你们时,是不是隐性地提到过镜子与十年前的关系,但是你们不要忘记了,他搜集的降服怨灵的镜子早就在十年之前破碎了,而那个时间点可是远早于游戏的时间点,甚至都早于捉迷藏游戏的时间,虽然它是个假的。所以我们就可以断定,这两个破镜重圆不是一回事!”

“我忽然间又有了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个说法。”阿武锲而不舍地再次发起了冲锋,虽然他信心满满,但不知道对方还有什么大招蓄势待发,“从石碑的记载上面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它的每一个小事件都有一个名字,这种方法固然能使相应的事件变得很形象,但也引起了一个难解的问题。你刚刚也说过猎人和猎物是在相互勾心斗角,但这么一个游戏的主题,像如‘破镜重圆’,假定是一方为主导,那另一方该如何知道呢,难不成是依靠他们同源的石碑,不过你要这么说我可接受不了!还是说他们会事先商定好,这可比用石碑来当解释更让人难以接受。”

“你不觉得单纯地找人很无聊吗,即使将它制造成一个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游戏?”阿武听到对方如此淡定轻松的反问顿感不妙,那声音就像是胸膛里面的竹笋节节攀高长成胸有成竹的势头,可以傲视一切的言语质疑,“我早就说过了他们只是在游戏结束之后将身处的游戏记录下来,我有说是什么游戏吗,你们受‘破镜重圆’的毒害太深了,既然它是假的,你不会以为这个‘假’的意思只是时间上的假——这个故事迟早会发生的!你的思想已经出现了大问题,不仅仅是在考虑问题的方面。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没时间将所有的一切全部耳提面命于你,你要学会前后联系,可是你非不听,总是一抓住漏洞就往外说,你是不是觉得当我无言以对的时候你就赢了,你就可以认为我说的一切全都是错误的,你自己想的就是正确的!”

阿武才是无言以对,他忽然觉得这番话真的很适合他当前的状况,不仅适合他,也很适合他的那群小伙伴们。只是他觉得这话是每个长嘴的人都会说的,但行动却不是每个有手有脚的人能做到的。他脑中再次回闪起了一个念头,自己在他说出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后依旧不相信他,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自己真的被他的那番话给命中了。

“你还想说什么?”

“那得杀多少人啊?”阿武停顿一下后小声说道,“你看这么一个小事件就得死这么多人,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抓住猎物。那这样下去,一个人要想抓住他的猎物,那得杀多少人啊?”

“你又想多了,我都说了这只是一个方法而已,他们既可以参加这种屠戮的游戏,当然也就可以参加那些文绉绉的游戏,像如‘破镜重圆’,这个游戏不就是说只要有人收集全部的镜子就可以胜利了吗!只不过他们都习惯了快刀斩乱麻的决斗方式——将所有的人都杀掉,使得所有故事都以千篇一律的方法来解决,完全丧失了本来的美感,毕竟因为只要另一个参与者死掉,自己就是成功者了!”

“那不得处处小心啊,这一辈子得活得多累啊!”阿武听完这句话后就对他们的生活绝望了,本以为简单取胜之后就可以享福了,没想到前期竟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你不觉得这样很励志吗,鼓励自己要在所有的事情中都力争上游,这不是一首奋斗的诗歌吗!”

“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谁知道自己的对手会在哪个角落里偷看自己呢!”

“他们的故事,怎么说呢,我总感觉……”

“总感觉听了这么多东西还是空落落的,好像缺不少东西,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没有相应的经历,所有的事情因此都像是口头传说而已。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如干尸和石碑那些解释更深入人心呢!”

“确实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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