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谋略 !齐悦然不需要上朝,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自会有人不间断跑来告诉她,方便她随时调整做出应对。很清楚的一点就是,司马疾的诸多党羽心有不甘,但是,没人出头为他喊冤!
众臣多年来受到的欺压都在今日暴发,整整一个早朝,都是一个又一个朝臣在控诉。靳云麓耐心的听着,听的津津有味,后来实在是人太多了,早朝被拖延了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完,靳云麓不得不吩咐有冤情的朝臣都去大理寺报备,来日一起核查审理。
原本的司马一党如鸡立鹤群,默默听着无人反驳,就连对立的官员都奇怪,这些人是怎么了,这般老实?
受司马疾牵连的只有一个李济,其他人被授意过,不可牵连。这是上朝之前,大内总管特意使人传话出来的。
司马府,李府已经被津州府尹及城防使协同查抄,但李羡未受影响,这个时候,还跟在齐悦然身旁,在宫墙下的阴影里坐着,听消息。
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人,身形瘦小,穿了身內侍的服饰,只是眼神跳动的有些不安分。神色也没有寻常內侍的唯唯诺诺,还有几分兴奋的神色。这人就是被带出皇宫地牢,乔装改扮后的杀手猴三儿。
李羡依然对齐悦然无甚好感,朝中消息传来之时,两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李羡冷笑着:“齐副统领好算计,诸多司马余党噤口不言,怕是都同我一样,有什么秘密在副统领手里!”
齐悦然微笑:“当然。”
猴三儿乐呵呵道:“其实这位李兄,你应该庆幸的,不然今日你就没机会在这里闲言碎语,而是惶惶不安的唯恐遭受牵连。”
李羡:“我李家几近灭门,只剩零零散散几户旁支,多谢齐副统领手下留情!”
猴三儿:“没错,不然就彻底灭门了。”
齐悦然笑了,这猴三儿有意思,马屁拍的不要太明显!
“陈大将军身体复原之后,我带你上门道歉,日后,各不相欠,你若想要离开便走吧。”
猴三儿本来蹲着的,跳到齐悦然一旁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跟着你就跟着你,绝不食言!”
李羡冷笑着,不想看他这烦人的谄媚相,泼冷水道:“别高兴的太早,司马折还潜逃在外,谁知道他手里有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拿来威胁旁人的?”
“司马折,我倒是没想到最后的漏网之鱼是这个最不成器的纨绔。无妨,只要燕人还想要和谈,迟早会将他交出来。”齐悦然胸有成竹。燕人肯收留他,可不是因为交情好!
此时的使馆被西宋军包围,美其名曰保护,实则是看守监禁。三个主事人坐在一起,外面如何动乱与他们无关,他们也有那个自信,西宋人不敢动他们!
外患不足为虑,内忧却如鲠在喉。吕沉看向霍连杰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剖出心来看看到底是忠于何人!
犹如实质的目光看到霍连杰很不自在,讪笑道:“你盯着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司马疾这么没用啊?”
吕沉道:“你不会自己动手帮他们对付司马疾,但你敢说,你没纵容那个女人!”
闫敏劝解道:“吕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霍世子同你一样都是皇上的心腹啊!”
“司马疾在西宋经营几十年,关系盘根错节,追随者无数。若不是有人提前使出手段镇压,小皇帝敢贸然动手吗!今日这外面如此平静,丝毫动乱也没有!还有司马汾反遭叛变被擒,这是为什么,我们都不清楚!”
闫敏官职和年纪都在吕沉之上,看他毫不遮掩的发泄心中怒火,有些不悦。说道:“吕大人,世事难免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西宋朝局的变动非我等能控制,你与其在这里怨天尤人,不如想想没有了司马疾的帮助,我们如何为大燕谋求更多好处!”
吕沉扭头看过去,一脸阴郁,既没有恭敬,也没有丝毫不安。冷冷道:“闫大人,你不知道的事情请不要插嘴。”
“你!”闫敏气的站起来。霍连杰忙劝解:“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己人,现在形势有变,我们更该团结对外啊!吕沉,你有不满冲着我发泄可以,与闫大人无关!”
吕沉指着他的鼻子:“现在我有九成把握肯定,齐悦然去那赌场杀死的人手里握有的东西就是小皇帝让司马余党闭嘴的关键之物。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明知道她找到了什么东西还替她隐瞒,你敢不敢承认!”
什么!闫敏大惊,质疑的看着霍连杰。
“我知道她翻找了东西,一个赌场打手的房间能有什么要紧之物,还能影响整个朝局?你不要凭空臆想!退一万步说,那里确实有什么重要东西,你可以责怪我疏忽大意,但我绝不是有意的!”
闫敏听着,觉得霍连杰说的也有道理。若果真关键,怎能在一个赌场下人手里?怕是事情进展不顺,吕沉迁怒在霍连杰身上了。
吕沉冷笑道:“好,这件事只是猜测,无凭无据我不再提。昨晚呢,你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难道不是在提醒陈人吗!”
闫敏睁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脑筋严重退化了,不然,他怎么跟不上这位年轻的吕大人的思路,霍世子受伤是故意的,这是找死吗?
霍连杰哭笑不得:“吕沉,我觉得你有些草木皆兵了。我是将,自然要冲杀在前鼓舞士气。这都不对,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领兵?或许你可以去北境问问我父王,这样身先士卒对不对?你实在怀疑我,我可以离开使馆,所有事不再过问。”
“若是两军冲杀,你身先士卒无可辩驳。但昨日我们是偷袭围剿,你在已经占据上风的时候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多陈人面前,分明就是给他们机会将你制服,作为人质借此脱困!”
霍连杰看着吕沉不出声,吕沉也不再说话,只有怨恨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过去,叫旁观者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