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谋略 !“躺了一日?”靳云佩紧张起来,“你们都不知道请大夫吗!”
小苹诺诺道:“奴婢说了要请大夫,可齐大人说不碍事,睡一日就好了。我看她眼圈有些泛红,怕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不想叫人知道,便听她的没有请大夫。”
靳云佩垂眸思量片刻:“怕是想家了吧,孤身在外,有伤在身之时尤其易起忧思。”
女官继续问道:“那一日的刺客是否伤到齐大人,侍卫们都不知道吗?”
小苹摇摇头:“他们是不知道的,不过应该无碍,那日的刺客为了脱身还放了毒烟,大家都没事,齐大人自然也无事。”
又是刺客还放毒,靳云佩想想都心惊胆战,放她一个人住一个院子是不是太危险了,不如留在宫中好了。
“怎么会没事?浣洗的杨妈妈说齐大人八成是是受伤流血了,怕我们担心,那日的床单不见了。”
靳云佩再次痛心,齐悦然这般勉力支撑,打落牙齿还咽进肚里唯恐给人看到,说到底,已经不拿自己当女子了!不管流泪还是流血,都习惯了默默承受。
眼眶酸胀,泪水就要滚落,对着二人挥挥手。女官赶紧道:“没事了你们回去吧,回去定要好生伺候!”
“是,奴婢告退。”
靳云佩用帕子擦干净眼睑:“我要拒绝陈使,我不能那么做!”
“长公主!”女官扶着她的肩膀,“齐大人不容易,但每个人都背着自己的担子,她身上的负累不是您给的,但却是您能解决的!”
靳云佩泪眼婆娑看着女官,有些不解。
“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个位置不管谁坐上去,都不会是她!但只有您会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其他人都容不下她的!您想要帮她,就要忍一时尴尬,日后,她定然知道您这么做是最好的决定!”
靳云佩:“可是……”
“再厉害的女子也不可能真的如男子般建功立业,迟早要嫁人的,奴婢知道您是真心对待齐大人,做一对真的姐妹也好啊……”
齐悦然等在御书房,靳云麓退朝后径直过来,同他们最后一次确认动手事宜。
“臣约见了柳岸,他已经答应,若我们一击得手,他不会出面。他买凶暗害兄长一事,臣替皇上保证不会追究。”
“臣约见了津州府尹,他亦答应,今夜城中不论发生何事,他不会出动一兵一卒。”
……
连续十几个名字之后,齐悦然出声道:“陈国周兴吴良晏,率一万联军精锐已至津州城外十里外雾竹林,时辰一到,城墙之上点燃火把,大军即刻进城,包围司马府!”
靳云麓拍案而起,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好,我西宋江山稳固,全赖诸位今日一举!”
“皇上得天庇佑,必可除尽奸邪,清肃朝纲!”
“皇上万岁!”
李羡等在齐悦然值房,她不在,他便随意打量。之前这个地方他也是常来的,此时随意看过几眼,陈设装饰,基本无甚变化,叫他心里有些不解。任谁都有自己的一套风格,这齐悦然就这么直接的接了他族兄的一切,一点都不别扭?
齐悦然回来的时候,正看到李羡对着挂在墙上的一柄刀出神。
“齐副统领,找我何事?”
齐悦然走进去,随手关上门。
李羡心里一咯噔,好事不被人,被人没好事!她是女的,他是男的,偏她还很厉害,这不管出什么事儿,自己都有口难言啊。李羡忍不住胡思乱想。“齐副统领,这是何意?”
“李侍卫,你也算是个人才,本官爱才,所以不惜费些功夫,要留下你这个人……”
李羡预感不妙,这是什么意思?“副统领,我,我已有心上人。”
“啊?”齐悦然一呆,随即笑道,“放心,我欣赏的是你的一身功夫,对你这个人没兴趣。不过你的心上人,”她话锋一转,“据我所知,已经故去了吧。”
李羡心底剧痛弥漫,脸色也苍白起来,指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四年前,你偶遇一位富商千金,甚至不惜为她同家中长辈翻脸,一度离家。可见,你对她确实用情至深。”
“齐副统领,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李家看似风光,但身居要职的只有你的那位族叔,也就是李适之父尚书大人李济。你李家年轻一辈中,李适之下也就你最为出众。不论是李尚书还是你的父母都希望你能娶一位官家小姐以便你仕途更加通畅。所以你钟爱的那位富商千金就成了一块绊脚石。”
“姓齐的,你究竟什么意思!”李羡眼眶通红,一些往事随着她的话语一幕幕浮现眼前,那个时候,他有多深爱,就有多消沉,置身地府一般,自己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走出来的……
此时齐悦然旧事重提,就是揭他的伤疤撒盐,若不是还存了几分理智,早就要动手了。
“我想问问你,你要不要为你心爱的姑娘报仇?”
李羡指着齐悦然,冷笑道:“我知道了,你打听我的旧事,就是想利用我,随口说出几句旧事就要我去帮你杀人,你当我是傻子吗!”
齐悦然拿出一张纸条,纸条弯弯曲曲,有些年月的模样。“这是我意外得到的,上面只有几个名字。一起得到的这类纸条中,都是杀人者和被杀之人的关系。我并不知道这姑娘是谁,但与她同在一张纸上的名字是你的尚书族叔。因为他,我才知道了你们的事。四年前,这位姑娘不是死于进香途中遭遇盗匪,而是有人雇凶要杀她。”
李羡盯着那字条,齐悦然还捏在手里,让他看得到字迹,却不交给他,怕他有过激反应。他盯着纸条,嘴唇哆嗦着,并没有其他动作,此时,心里混乱不堪无法思考。
“你的族叔估计是应你父母请求才这么做的。因为你父亲不过六品小官,薪俸也不高,大概没有雇凶杀人的能力。”
李羡不傻,齐悦然的声音他并没有听的很清楚,他自己就能够想明白这其中关节。
“你想,让我杀了我的族叔?”他声音里的阴寒简直可以凝水成冰,“你休想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