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色 !我的心咯噔一下子,顿时泛起一股酸楚,果不其然,最坏的结果还是来了!
叱干云辙哽咽着喃喃道:“枪爷说的果然有道理,这佛祖特么的就是失明失聪的,我求了整整一路,可还是……”
我抬眼看着大壮,小子冲我无奈一笑,闭上了眼睛。
他的嘴角干裂,惨白的唇颤抖着:“没关系,这就是命,大家都别难过!呵呵,其实我考警校的时候曾经想过死,会死在坏人的枪声里,死在执行公务的路上,就是没想过会死在一只猴子的手里,不,是爪子,老天爷真会开玩笑……”
大壮的这些话就像一根根钉子楔进了我的指甲缝里,疼痛难忍,可又无法发泄。
在场的人无不静默下来!
“大壮哥,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大家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小哽咽这说道!
阿彪愤怒地冲着两个女人大骂道:“你们这些害人的蛮子,我活劈了你们!快说,是不是有法子没说?我兄弟要是死了,你们谁也甭想活!”说着劈手就要打人!
两个女人吓得缩成一团,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一把拉住阿彪吼道:“还嫌不够乱是吗?要不是当初你那个舅舅不非要夺什么破市长的位子会杀死人家的丈夫吗?不杀了人家丈夫人家会过来报仇吗?整天就想着打人杀人,贾美丽被你打服了吗?连着三顶绿帽子,两次三番想弄死你,你就不自己琢磨琢磨?”
阿彪低下头,难过道:“九爷,我这不是着急嘛……”
我看了看两个女人,低声道:“既然你们也没法子,那就走吧,不过以后别出现在云城了!”
两个女人有点不敢相信,相互对忘了一番,那个年轻女子对着另一个叽哩哇啦说了一阵子方言,两人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抱了抱,那个大一点的女人流着泪点了点头,便独自离开了!
“你怎么不走?”我疑惑地朝年轻一点的问道!
剩下的女子也没吭声,摇了摇头,蹲下身,将大壮的胳膊抱了过来,俯下身将嘴巴对准伤口,连着用力吸了几口!
大壮疼的哇哇大叫,脸上立刻流了一层汗水!
“你,你干什么!”阿彪紧张地要去拉女人!
我见那女子好像并不像是要害人,害人哪有用自己的嘴巴接触降头的,便示意阿彪不要紧张,静观其变!
女子显然很用力,脸上渗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连吸几口之后,忽然扭过头,朝着地面吐了一口,竟然满口都是黄红色粘稠的液体,液体里还飘着几颗类似细豆芽一般的小小植株……
“阿鹏哥,你忍着点,这阴阳草一个小时就要拔除一次,而且必须连通毒浓一起拔,否则长出植株毒素扩散的就更快了……”女子掏出绣花丝帕给大壮擦了擦汗水,又俯下身去吸另一个伤口……
我明白了,原来,大壮虽然无药可解,但是通过这种拔毒的方式还是能延缓降毒的扩散速度,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帮助大壮!
不一会,三处伤口处理完了,地上已经一摊脓液了。
大壮到了这会还知道羞涩,黄色的脸上透出一点红晕,低声道:“谢谢……”
女子无声地摇了摇头,像是婢女一样蹲在一边,双眼忧伤地看着大壮的伤口!
我擦,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呢,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帮助,两个人之间的眼神怎么躲躲闪闪的,莫非……
“你接触阴阳草煞降头不会中降头吗?”小小担心地看着女子问道!
大壮听小小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也紧张地看着女子。
女子低着面孔摇了摇头,小声道:“不会,我们那里降头术、蛊术无处不在,从小就吃解毒的药草,所以……”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阴阳草煞降头无法预防呢?我在滇南的时候当地人都闻之色变啊,就算体质好的当地人据说也挺不过十年!”叱干云辙马上反驳道!
女子咬了咬嘴唇,不吭声了……
由此说来,这女人是冒死帮大壮了?
我和小小对视一眼,心里忽然对这个女人莫名的有些感动,大壮要是能有这么个媳妇,也真特么不错,可惜,唉……
“我不用你帮忙,你们这些害人精,赶紧滚!”大壮忽然暴怒起来,起身就要推开女人!
“你干什么啊!”我知道这孙子又在当英雄,明明对人家心生爱意,可一听人家也会有危险就马上翻脸,朝他大骂道:“你就给老子好好躺在着,别的事不用你管!”
我回头看了看那女人,眼泪巴巴,浑身颤抖,可是还一直盯着大壮的伤口,心里莫名的有点不好受。
我俯下身对大壮低声道:“甭赶她走了,她已经为你拔过降头了,要是走了没准就死在野外了,说不准何首乌兰来了还会有办法,你和她都能得救……”
大壮听我说完,估计捉摸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一声不吭地算是应允了!
等了一会,外面传来了老枪的吼叫声:“都给我让开,何首乌兰来了!”
围观的人群慢慢闪开了一条过道,我看见老枪和何首乌兰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何首乌兰今天竟然没有化妆,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她没化妆的样子!
她穿着洗得发白但是十分洁净的牛仔撞,脸上的五官精致而自然,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落落大方,呵呵,谁能想到,这幅皮囊实际上会是一根何首乌呢?
“喂喂喂,自然点!”小小嘀咕道!
“不自然吗?”
“哼哼,你平时看她先看胸,后看脸的!”
我的天啊,小丫头,我平时是这样子的吗?
好吧,可能是!
我重新打量着何首乌兰的胸,不得不说,何首乌兰的双峰真的是恰到好处,丰满而不臃肿,挺拔而不逼人,外面系扣牛仔,里面低胸蕾丝衫,抬眼一望既是凝脂白玉的山谷……
“喂,差不多得了啊!”身旁的小小又发话了!
我赶紧抬起目光,正好和何首乌兰四目对峙,我微微一笑迎上前去:“大美女,最近怎么没去我们风荷别墅玩啊!”
何首乌兰略微一顿,笑道:“我去了不是怕小小妹妹心烦嘛!怎么样,竹青找到了吗?”
“竹青?哦你说我十八姨啊!哎,说来话长,不仅没找到,我师父还被打成重伤,不提也罢,这种野女人我是再也不想理了!来来来,闲话不说,你一定要救救大壮,救了他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真的?离开小小妹妹呢?你干吗?”何首乌兰妩媚一笑道!
小小冷冷迎了上来:“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赶走啊,还有,夫君啊,眼睛还能拔出来吗?你真是永远吃不够啊!你的兄弟可命垂一线呢……”
擦,小小,你这戏演的太逼真了吧!
何首乌兰扭身走到大壮身旁,将手臂托起来只看一眼,便面色苍白地站了起来,走出人群,对我和小小道:“对不起,王大哥,这是阴阳草煞降头,没救!”
我虽已经想到很可能就是这个结果,可是还是心中拧疼了一下,追问道:“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呢?你上次不是能救我吗?你的那个什么虫子沙里钻呢?”
“王大哥,沙里钻是对付海藻子蛊降的,我们那边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阴阳草煞降头根本就没有解救的法子。它就像是瘟疫一样,一旦中招,只是早死晚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