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色 !“九爷,看我现在像不像红星的山鸡哥!”老枪斜臂拖着手中的刀子,还用山榆皮将刀柄和手捆了捆,装作港片古惑仔的样子,一脸狰狞朝我问道!
看着他这幅模样我就想笑,用霸唱爷的话来说,打架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更不是装逼耍帅,打架是真刀真枪,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气势,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你以为你眼睛上戴个蒙罩就是加勒比海盗啊,驴也戴那玩意!
不过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我点头道:“像,很想,够山!不过我觉得那个哥字应该改成‘吧’字!”
老枪嘿嘿笑道:“对吧,我也觉得挺酷的!你说什么?换成吧?那就是山……鸡……吧!我擦,你怎么骂人呢……”
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山洞前,一股特殊的阴凉气息直逼面门,洞里面黑漆漆的一片,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说实话,要进洞了,还真有点紧张。
“枪,枪爷,您请!”我躬腰伸手道!
老枪一愣,随即也笑若春花般道:“九爷向来是我等楷模,九爷请!”
“枪爷请……”
“哎,还是九爷请!”
“枪爷英明神武,手段高超,请!”
“九爷万寿无疆,身体健康,请!”
“……”
擦,看来是推脱不过去了,我要是再推辞,这小子下一句就该说“九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了!
着我可受不起,主席和总理身上的词汇我哪敢享受啊!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九子给枪爷前面开路?”
“你给我进去吧!”老枪这小子不地道,朝我屁股上就是一脚,直接给我踹了进来,还哼道:“进个洞唧唧歪歪的,烦不烦!”
妈蛋,等着这事解决着,老子再和你好好算账!
到了洞里,我左手举着手机手电,右手握着镰刀,弓着腰,努力适应着洞里黑漆漆的氛围!
“九爷,你这样子一点也不英雄,怎么像是进村偷鸡的小鬼子呢!”老枪一边在后边跟着,一边絮叨着!
我不耐烦地骂道:“你他娘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有把AK47我也能挺直腰板往里走,见到不对就突突呗,可关键就一把破镰刀,还特么生锈的!”
放在以前,我要是这么损他,这小子说什么也会反驳两句。这次竟然一声不吭,好像根本没往我这听!
我觉得好奇,猛然回头,发现这小子竟然像是梦游一样,朝着一个岔道直挺挺走了过去!
“老枪?前面有母猴吗?干嘛去?”
老枪对我的吆喝充耳不闻,仍旧像是失了魂一样自顾自地走着!
我凑,我是看明白了,刚一进洞就开始有人给我们上眼药了!
我二话不说,追身上去,以三清手印转金刚印,朝着老枪脑门重重一击。
这小子猛地摇了摇头,看着我骂道:“日,你打我干啥?”
我白了他一眼道:“废话,老子不打你你就快被母猴强暴了!我就纳闷了,郑师傅没教你吗,一旦要驱邪做法,都要先默念驱邪咒,手持三清印吗?否则很可能对方一个眼神就把你勾走了!”
老枪这傻货点点头道:“唉?好像是说过,不过给我讲这段那天小妖正在一边绣花,你没看见,小妖那鸭子锈的那叫一个逼真啊……”
妈蛋,简直对牛弹琴,还鸭子,咋没给你绣个鸡啊!
不过也算是有发现,老枪既然能被迷惑着往前走,那就说明这条路是对的,前面肯定有小畜生在等着我们!
这次老枪按照我所说,手持三清印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出现了一处黑漆漆的堂洞。正当我看的黑漆漆有点视觉疲劳的时候,忽然在两面的岩壁上嗖嗖飞过来两个矫健的小身影。
还好小爷有所准备,稍一愣神,挥着镰刀唰唰两下,两声尖利的怪叫之后两个壁虎变为四半落在了地上!手电一照,咦,赤红一片!
也就是这时候,后面的石壁上也有冷光浮动,我朝老枪低吼一声,注意后面!
老枪轻哼一声:“看我的!”
说话间也将手中的刀唰唰甩了几下,还别说,老枪有两项本事,转笔和耍刀。上学的时候我们私下里组织过一次转笔大赛,老枪获得第一名,奖励大辣条一袋。至于转刀,完全是看古惑仔自学成才。老枪耍刀的样子确实酷,刀花也贼,像是长在手上一般,要不是现在身在危险之中,我又要忍不住鼓掌了!
“怎么样!”老枪耍完摆了一个收刀得POSE朝我喝道!
我用手电朝地下一照,不对啊,竟然没有残肢,难道说老枪的刀法又进了一重?直接给剁成了肉泥?
我正要弯腰去确认肉泥,老枪连挠带甩地朝我哭腔道:“找啥呐,在我后背上呐,咬我呐,快帮忙啊!”
我擦,感情连个毛都没砍着!
好不容在我帮忙下才将两个小畜生弄死,老枪气急败坏地朝着山洞大吼道:“娘希匹的,别给老子整暗算,牛逼你们都出来,单挑群架你们说了算,要是说一个‘不’字,算我怂!”
这小子话音没落,忽然整个大堂里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滋滋”的叫声此彼起伏,紧接着墙壁上、地面上、岩顶上都出现了一对对豆粒大小的绿色眼睛!
我慌忙拿手机一照,差点直接吓瘫在地上,山洞里到处都是泛着贼光的壁虎,大的状如小猫,小的指头粗细,密密匝匝,一个个窜来窜去,但是无一不朝我俩张着嘴嘶吼着!
“张大枪,你这个乌鸦嘴,群架来了,你上!”我摸了一把冷汗,和老枪背靠背盯着四周的动静!
“不,不,不好意思,各位兄弟高抬贵手,我就是开个玩笑!”老枪牙巴骨打着哆嗦朝四周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刚才的牛逼劲一下子云消雾散了!
狗日的,果然没说一个“不”字,一出口就是仨!
“九爷,对不起,打群架也没这打法,二对八就是极限了,哪有俩对千的,要不咱俩跑?还是你想想办法吧!”老枪靠着我的背正突突抖呢,搞得我也情不自禁抖了起来!
我也低声嘀咕道:“跑?往哪跑?你装完逼我收场?我能有啥办法,还是你自己来吧!”
老枪憋了半天,我以为他拿出注意了,谁知道这小子抽了一下鼻涕颤声道:“那个啥,兄弟初到宝地,多有冒犯,我在这陪个不是,给大家说段相声,叫做抱菜名,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
扯犊子,还真以为咱们是说相声来的呐!
男人,就特么一个‘战’字,逼到刀尖了还给人刀锋跳舞?我呸!
“老子王九九,不杀无辜鬼,今天就是找大力虎说点事,没事的让开,否则刀枪无眼,真要是挑了你的筋剜了你的眼,那只能说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