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挡 !祁荣的回归再一次让朝堂震惊,最近这京城上空的风向标可有些不稳定呀。整体说来晋宁两王在这一个月的明争暗斗里,宁王这边是吃了不少亏的,眼看着晋王一系洋洋得意却只能退守。如今荣王回归,宁王这一系自然要庆幸,要知道宁王一系多是武将,在朝堂上与堂官对上几乎就是个死字,要不宁王出兵之前也不会将人手都交到荣王手里了。
晋王这边的人也很是高兴,晋王有后他们终于底气足了,如今你荣王爷又安然回来,那兵部尚书是不是也该重新再审了呢?毕竟当初陛下那样生气,当场直接摘了刘渊的乌纱褪了他的朝服,就是认为荣王爷你已经丧命,如今你安然回来,那刘大是不是可以官复原职了呢?
祁荣一身真紫朝服,神色肃穆,看了出列的晋王一眼,横跨两步,“陛下,臣有本奏。刘渊不但不能放还需提交大理寺进行三司会审。”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晋王目露凶光地看向祁荣,“荣王爷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便刘大人谋害了荣王爷也无需动用三司会审吧。”
祁荣看了晋王一眼,对上宗帝,“陛下,这是臣的奏本,刘渊与漠北通敌将我军的动向我朝的举动皆用密信送与大漠可汗,这才导致大漠军在潼阳关外与宁王对峙,我军出击大漠则退,我军回城他们又围困上来。臣就是查到此事才急急忙忙骑马而来,谁想还是被刘渊察觉,只是那刘渊也出乎臣弟的大胆,竟敢单人独骑撞臣弟入护城河,愚不可及,臣弟自小在南方长大,横渡过的大庆河,怎么会被区区护城河沅江淹死。”
林公公接过祁荣手中的奏折,顶着满朝文武灼热的视线送到宗帝手中,宗帝脸色青紫,打开快速地看一遍不够,又看第二遍。“啪”的一声合起,甩到晋王身上,“贼子可恶,该死。”
晋王一动不敢动任由那本奏折打在自己脸上留下火辣辣地痛在坠落到地上,弯身捡起奏本,里面写得清清楚楚,连刘渊怎么与大漠交接送了什么消息给大漠大漠又回了什么话,详尽得如同亲眼目睹一般,闭了闭眼,这一局他完败。待睁开眼时,伸手撩袍跪倒在地上,“父皇,儿臣不敢为刘渊狡辩,请父皇降罪。”
宗帝看到最被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如此卑微地跪在地上,不为自己申辩一句只请罪,心里冒起的火又下去了几分,半眯着眼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帝王绿大班指,心里犹豫不决。
底下的朝臣们眼神互望,暗自交流。中书令李大人率先出列,捡起被晋王放在一边的奏本,认真地看了起,随后交给门下省侍中,然后一个一个传了过去。
待大部分都看完了,中书令李大人才道:“陛下,荣王爷这折子只说刘渊勾结大漠,就算荣王爷证据俱全那也只是刘渊一个人的错,与晋王爷无关呀。”
武将那边传来一声冷哼,袁大将军出列,“李大人说得轻省,刘渊一个兵部尚书他能做出这等诛九族的叛国大罪来,他这样做为着哪般?这分明是一个争对宁王的圈套,一个卖国求荣的阴谋。陛下啊,我大周威振四海这么多年,如今却沦落到与荒蛮之辈为伍,与野蛮之人称兄,陛下呀,这是我大周的耻辱呀!”
“陛下,这只是刘渊一人所为,您不能只听信荣王一面之辞呀。”
“三司会审,陛下,请将刘渊交由三司会审,是黑是白自有了断,臣就不相信刑部那十几样刑具下去,刘渊还能不开口。”
一武将说完,文官那边又不赞同了,“陛下,刘渊一文弱书生,范将军这是想屈打成招呀。”
“陛下,那潼阳关之后便是关中平原,那可是一马平川的肥沃之地呀,刘渊这样是想葬送我大周江山呀。”
“陛下,那刘渊与宁王有嫌隙,这是他泄私恨呀,陛下,此事与晋王无关呀,还请陛下明鉴。”
整个朝堂吵做一团,祁荣站在首位低头沉思似睡着一般,当听到一阵不合宜的脚步声响起,嘴角勾起,眼中亮光一闪,薄唇一起一合,以旁人都没听到的声音道:“来了。”
“报,潼阳关急报。”
传令将军一声大喝让朝堂重归平静,宗陛也终于回过神来,“何事?”
“启禀陛下,宁王在潼阳关大捷,掳漠北军两万余人,生擒漠北大将鲁尔图,特来函请陛下准允宁王一月后进献俘虏。”
武将那边率先叫出一声好呀,袁大将军上前道贺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宁王不负皇恩不愧是常胜将军呀,这大雨才歇停就传来捷迅,朝堂里的叛党也刚好被揪出,真是天佑我皇天佑我大周呀。”
户部尚书也上前道:“陛下,那鲁尔图曾化名周游在我大周游过学,许从他口中能得知刘渊身后是否还有其他人。请陛下允许宁王进献俘虏。”
“臣附议,请陛下应允宁王进献俘虏。”这一次宁王一系和所以中立的朝臣齐声请命,声势浩大。
至从祁荣出现在朝堂上,接二连三的事袭来让宗帝有些懵,按了按太阳穴,“准,宁王一月后进献俘虏。”
于是吵吵闹闹的早朝就这样结束了,晋王跪在那里宗帝似乎也瞧不见,黑着脸回了乾明宫。
袁大将军走到祁荣身侧,笑道:“荣王爷好谋算呀,这可是给了对手拦腰一斩呀。”
祁荣挑挑眉,“这与本王有何干系,本王只是尽了臣子本份,举报了那谋私叛国之人,其他的可不是本王的功劳。”
袁大将军捋了捋那满脸的络腮胡,大笑道:“哈哈,荣王爷妙人呀。”
祁荣对着袁大将军拱了拱手,“不敢当,不敢当。”两人对视中露着一股子不可言传的默契。
待祁荣大跨步离开后,几位武将上前道:“大将军,咱们就这样放过晋王?”
袁大将军看了以中书令为中心的一群堂官,撇了撇嘴笑道:“来日方长。”仅凭刘渊的通敌之罪想把晋王一击毙命,难啊,谁让人家有个偏心眼的父亲呢,所以这事还得徐徐图之,他们不急,现如今该急的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