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可挡 !这边甄婉怡出了门,便对莲香道:“莲香你将备好的东西送到七姐那里去,就说明日我们回清河城就不去打扰她养胎了,让她好生休息。然后便放你一天假,你去买些东西,我记得你老子娘她们都在老家的。”
莲香欣喜的屈身答谢,接过樱桃递过来的包袱便往城南去了。
樱桃嘟着嘴道:“小姐,你真是偏心,怎么就没想到放奴婢和虎妞的假呢?”
甄婉怡睁大了眼睛,“啊,原来你不想去留春观呀,那快些跑两步,你与莲香换一换。”
虎妞在一旁笑道:“樱桃姐姐去换就是了,奴婢可不希罕逛街,奴婢想跟着小姐去留春观长长见识呢。”
樱桃掐了虎妞脸蛋一把,“你这个小妮子,现在也敢打趣起姐姐来了。小姐,奴婢跟您闹着玩的呢。”说完就笑嘻嘻的扶着甄婉怡上了轿子。
从城东去留春观距离不近,晃晃悠悠了近一个时辰才到,沿路都有几分熟悉,甄婉怡仔细一打量,原来与去荣王府是同一条路,看来钱妈妈说在荣王府凌云峰上就可看到留春观是不假了。
“这留春观共有七个小园子,分别以梅、菊、兰、竹、荷、桃、牡丹命名,这个时节梅花还没开,我定下的是菊园。后头还有一个大型的跑马场,山脚下有一大片枫林,这个时候去看还有些景致。”
甄婉怡与祁荣并肩走在留春观的挑石路上,一边看景一边听祁荣的介绍,“这留春观这么大,是谁的呀?”
“这里以前是两位公主的府邸,那两位公主在皇室也是非常的出名,是一对同胞双生姐妹,姐妹俩嫁的又刚好是一对兄弟,所以府邸也相邻而建,只是后来她们参进了储君之争中,最后落败,这府邸便被没收了,后来因景致好,被先帝划了出来用做观赏之地,后来又因紫霞道长在此修行,便改名叫留春观了。如今都由京兆尹管辖,派了长史打理,收取租资用来维护园内的日常运作。”
甄婉怡看着整洁的道路,修剪得当的植卉,笑道:“这长史倒是勤勉之人。”
祁荣笑出声,“婉儿可知道这园子租金多少?”
甄婉怡眼皮一垂,这人如今是越来越不把自个当外人了,婉儿婉儿的叫得到是热乎。抿了抿嘴,抬起头嘟呶道:“王爷这样把我的闺名放在嘴边叫唤合适吗?”
祁荣舒心一笑,“依你我如今的关系有何不合适的。难不成婉儿希望我叫你九妹?”
甄婉怡一顿,这样好像也不大好,撇了撇嘴,“王爷刚才的意思是这园子租金很贵吗?”
“一个园子单单租金便是一百两一天,膳食另算,跑马场按人头五两银子一匹马。”
甄婉怡直咂舌,转头四顾,真是个销金窟呀。“居大不易呀。”
祁荣笑着揉了揉甄婉怡半披散的发丝,“你呀,竟乱想。这园子虽是不错,可你若是想来这里住也不是不可以的,再说荣王府有那么多空地儿,你若喜欢再建一处园子就是了。”
甄婉怡眨眨眼睛,“这里有个道观,王爷的意思是我以后来这里做居士吗?”
“哈哈,婉儿倒是敢想哦,你也不怕扰了道家清静之地。”
甄婉怡眼珠子乱转,这里倒真是个好去处,以后若真是没退路了在这里出家做姑子也不是不好。
“婉儿,前朝可是出过玄宗纳道姑为妃的美传,你是不是也想来一出道姑荣王妃的佳话呀。”
听着耳边传的低沉嗓音,和耳鬓旁赤热的呼吸声,甄婉怡微微移了移身子,压了压脸庞升起的红晕,“哼,就怕是荣王妃道姑吧。”
祁荣叹了一口气,拉上甄婉怡的手,甄婉怡愕然站住定定地看着祁荣,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热度,不由得抽了抽,“王爷?”
祁荣手上加了些力度,定定地看着甄婉怡黑黝的眼珠,“婉儿,你不相信我?”
甄婉怡咬了咬嘴唇,嗫嗫道:“也不是了,我就是无心一说而已。王爷快放手啦,小心被人看到了。”
说着便转头四顾在周围看了看,突然视线定在了某处朝这走来的一群人,忙用力的抽出了手腕,移了移身子躲到了祁荣的身后,真是好巧呀,仅隔一天又见面了。
“臣女见过荣王爷,荣王爷金安。”
“侄女见过王叔。”
祁荣转过身,看着屈身行礼的两女,微微皱了皱眉头,“敏县主。”
祁敏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荣王叔还记得她,“正是侄女,远远看着像是王叔在这里,便与孙县主一起过来给您请安了。王叔,这是成国公家的娘子,孙县主。”
孙晓晓双眼冒光地看向祁荣,再一次行礼,“臣女见过荣王爷。”这礼行得真是仪态万千,声音百转千回呀。
祁荣背着手微微点头,“嗯,你们请便。”
说着看了甄婉怡一眼,往前头走去了,甄婉怡自然是跟着一起走。
“王爷。”孙晓晓一见祁荣要离开便急着叫唤出来。
祁荣微微侧身,“县主有事?”
孙晓晓咬了咬唇,堆起笑容,“王爷身边的妹妹是哪位府中的小姐,看着好像哪里见过?”
甄婉怡也转过头,躲无可躲地屈了屈身,“见过县主,前日在荣王府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孙晓晓眼神一沉,她还真没看错,“妹妹一个人来留春观身边也没个姐妹相陪,不若与我们一道,我们在竹园定了位子,下午还打算去马场赛一场呢,妹妹正好多认得几个人。”
甄婉怡呆了一下,闻言立即回头看向祁荣,大大眼里流露着满满的不情愿。
祁荣嘴角一勾,这样被人依赖的感觉真不错。“谢县主好意了,本王定了园子,就不劳县主费心了。告辞。”
孙晓晓又追着上前走了两步,不甘心道:“王爷。”
祁荣这次步子停都没停,“本王还有事,县主自便。”
孙晓晓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恨恨地跺了跺脚,使劲地扯了扯手里的帕子,让一丛精美的兰草瞬间走了样,毛糙得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