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域,一处界域内,
既然缓缓走在河边。
时间虽然是正午,但天穹上却看不到半点阳光,
仔细看去还能看到一股股能量在转动着。
刀皇看了一眼天色,平静道:
“先人的毅力可真是强大,这传承阵法甚至遍布了整个东青域。”
“这样大的工程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可惜了,是个人就有私心,整个东青域早就成了家天下了。”
秦寒:“看起来传承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是时候回去了吧?”
刀皇:“不急,回去前先把周围的安插的眼线给清理了。”
“我们来到此处,暗地里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看着我们,一有异动怕是就传到了那些人的耳朵里。”
秦寒:“倒也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只需进入一间房子,摆放隔绝大阵即可,那些眼线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冲进去查探。”
“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动身。”
……
王座大陆的中心,传承之地。
此刻已然站满了观礼的强者。
就连老域主都亲自压阵。
域主断江流站在传承台上,
身体和传承大阵的联系逐渐的熄灭。
整个大阵失去了管制,气息开始变得狂暴。
断江流深吸一口气,满脸不舍道:“行了,我与大阵的联系彻底断绝,终于卸下了重担。”
“以后东青域的重担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速速上来,进行传承吧。”
被选中的弟子满脸的激动,紧绷着身体径直走了过去。
就在此时,
一道红色的绸缎陡然飞来,悄然挡住了此人的去路。
断江流回身看去,“虫后,你要做什么?难道要阻挡我东青域的传承吗?”
那红衣妇人嘴角一勾,
淡淡道:“区区域主,本后岂会在意。”
“只是他现在碍着本后的事了,先闪一边,等我们做完事情再接受传承。”
说话间,
只见那红衣妇人的身躯逐渐的往上飘升。
忽然,其身影彻底消失,
等众人再往头顶看时,
却见遥远的天际,
一尊无比巨大的女子身躯横亘其中,
眼前的大陆在其身下就像一个小模型般狭小。
虫后缓缓展开双手向上托举,
周围的空间开始颤动着,
不多时,
一只只体型巨大的刀虫从中出现。
不一会儿便充斥了天际。
“去吧孩子们,替本后找到宝庭。”
簌簌簌!
密密麻麻的刀虫遵循着刀虫虫后的意志,陡然散开,朝着整个东青域散去。
下方大陆上,
那些强者一个个也没闲着,
都在使用自己的探测法门进行侦查。
就连跟东青域关系颇深的药皇张万法也难以免俗,
“刀主宝庭,那可是好地方,到时随便分点宝贝也不虚此行。”
断江流本就矮人家一头,现在没了大阵的加持,闻言压根不敢反驳。
只能站在一边赔笑。
倒是老域主抚须而笑:“实不相瞒,刀主宝庭的所在极为隐秘,就算我们整个东青域追寻多代也未曾窥见一丝。”
“既然诸位想找,那便随你的便。”
“但丑话说在前头,王座大陆乃是我东青域的核心所在,而且此地乃是在刀主和宝庭一起消失之后所建立。”
“诸位不得以寻找为由头在我王座胡作非为,否则休怪老夫跟其拼命。”
张万法:“老域主的话晚辈自当谨记,您放心,不该做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
老域主露出一丝微笑,心下却安安戒备,
哪怕他在下方的安置天衣无缝,自信除非把整个大陆给掘开,否则绝对没人能查到。
手在袖子里一伸,逐渐开始发力,势要挡住一切敢在王座乱来的强者。
……
遥远的虚空中,
九条金色的五爪金龙正拉着龙辇,
界皇头戴十二冕旒,身穿明黄色的龙袍,
目光如晦,负手而立。
身后的龙椅上,
此刻却坐着一名黑衣人,
此人相貌平平,打扮也毫不出彩,
但神色又极为悠闲,
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酒壶把玩着。
界皇笑道:“梅大人,算算时间,那便估计已经开始了。”
“我们要不要加快速度?”
梅大人闻言,随手将黑色的酒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不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好戏都还没上演,我们现在过去不就等于扫了人家的性质。”他语气非常的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如让他们斗一场,我们再出手收场。”
界皇:“梅大人高瞻远瞩,本皇佩服。”
“有梅大人在,此次一定可以一帆风顺。”
梅大人淡淡道:“少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丑话说在前头,得到了好处,大道宫拿一半,我拿三成,其他的你们分。”
“你也不要嫌吃亏,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做了这场局,其目的不过只是想借助我的手镇压那些强者,让其令你所用罢了。”
“能给你留下两成,已经是本大人对你的恩赐了。”
界皇脸色的尴尬之色一闪而逝,
“其实这事本该早点告诉梅大人的,可又怕说出这些小事情,未免污了您的眼睛。”
“本皇一时犹豫,便没说。”
梅大人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黑色酒壶,右手一摆,
“聪明人之间说这些客套话未免显得太幼稚了。”
“此事我并不在意,好好做你的事即可。”
“界皇还是去别处休息吧,跟我这个霉运缠身的人在一起,着实太过为难你了。”
界皇带着一丝尴尬:“哪里话,跟大人站在一起那是本皇的荣幸。”
干笑了几声,他悄悄从龙辇上跑了下去。
……
真正的传承之地中,
剑士二看着状态变化,
见彻底域主彻底解绑后,
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一旦融合,那我以后便拥有五道霸主的底牌了。”
“四舍五入,这和真正的霸主也差不多。”
他哼着小曲,走上传承台,
正准备融合时,
却感觉后领一重,整个人被提溜着扔到了地上。
啪嗒,
这家伙一屁股瘫倒在地。
许是骄纵惯了,这货都没看清来人,张嘴就开骂:
“谁啊?竟敢打小爷我的主意,你们不知道我爷爷是谁吗?”
“真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