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薄看着宋玉那面颊绯红的模样,血气直翻涌。
咽了咽垂涎欲滴的唾沫,努力克制自己为人的最后一丝底线。
“打什么打?都肿了,我是那么禽兽的人吗?”
宋玉立刻欠揍的点头,几乎是不假思索。
祁薄:“……”
可就这么原谅了宋玉,祁薄心中的恶气又难发。
单手挑起宋玉的下颌,大拇指指腹在男生精细的脖颈上游离,眼底流转着焚身的欲念。
很危险的那种,跟饿久了要进食猎物的野兽。
祁薄阴恻恻威胁:“再有下次,有你好受的,知道了吗?”
男生跟被驯服了一样,坐在床上跟只温顺的猫一样,眨巴着眼睛,漂亮脸蛋上有着浅淡的笑意,然后慢悠悠点头。
这才多久,乖巧的男生就驱散了他的怒气。
祁薄也觉得自己刚才对宋玉太凶了。
“我没不让你和厉家人相认,等之后我会安排的。”
等他将宋玉彻底囚禁在他锻造的囚笼中时,那时,他才会安心,才会往牢笼里放点饵。
他想要彻彻底底掌控这个男生,想让他完全离不开自己。
他要一直和宋玉在一起,不择手段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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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宋玉的手机响了,将在睡梦中的宋玉和祁薄吵醒。
祁薄比宋玉还对声音敏感,见人被吵闹道后躲到了被子里哼了两声,跟要哭了一样,眼疾手快拿过手机关了静音。
“谁呀?烦死了。”谁家好人半夜打电话来人扰人清梦。
被吵醒后声音又软又哑,还在低喘。
祁薄看着手机备注上的‘妈’字,就知道是谁了。
也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
“没谁,先睡。”
祁薄去了卧室外,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骂得很难听,不堪入耳的那种。
昏暗的室内,男人的脸色倒是更阴沉些许。
只等人骂够了,察觉他没有说话,才停顿下来。
祁薄气定神闲开口:“你刚刚一共骂了八句,这些我都会叫人打在许随之身上的。”
对面的女人立刻发疯般咆哮:“你是谁,宋玉呢,叫宋玉接电话,我是他妈!”
“我是绑匪。”
四个字,让对面彻底沉默。
“下次再打电话来,我不仅会废掉许随之的手脚,我还会直接告诉厉家,你们就等着给许随之收尸吧。”
对付恶人,自然得以暴制暴的威胁。
“对了,他被人玩儿过后,现在正泡在水里,跟你通风报信的人也不能递消息了,你得再另找了。”
“不过也没必要,马上就要到国外了,你们也该准备准备,给他收尸了。”
祁薄自知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会睚眦必报。
许随之想怎么对宋玉,他本该也让许随之全都尝尝的,可人现在还有用,就先留一条命吧。
察觉一声异动,祁薄朝卧室门口望去,心下了然。
宋玉也是醒了的,他的铁链足够他到卧室门口。
祁薄有点冷血无情,说话虽然没太多的杀伐暴戾,但让人胆寒身凉。
只等身边下陷,一只手搭上宋玉的胯骨时,宋玉都还有几分惊颤。
祁薄贴近宋玉耳廓,低语中带着几分森然:“还早,继续睡吧。”
宋玉都有点被吓得睡不着了。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自己。
宋玉醒来后迷迷糊糊吃了不知道算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顿饭,祁薄一直在接打电话,像是在安排什么事儿。
他也没太在意,刷着手机吃着水果潇洒得不行。
没多久,祁薄又给他解开了那个没什么作用的锁链,给他换了衣服,准备穿裤子。
祁薄手里拿着一条内裤,左看右看,再对比了一下宋玉那挺翘圆润的臀肉,总觉得有点不相配。
“这么小,能穿进去吗?”
宋玉白了祁薄一眼,羞红着脸不说话。
祁薄总能衣冠楚楚的耍流氓。
纯白色的内裤,单看没什么不同,但穿在宋玉身上。
涩爆了。
修长的腿又白又直,没有一丝赘肉和瑕疵,膝盖都是粉的。
祁薄带宋玉下了游轮,空气中再也没有海风的湿咸味儿了。
“在船上待久了,感觉自己都成鱼干了,臭熏熏的。”
宋玉总是喜欢嘟囔,这儿不满意,那不高兴,就爱叽叽咕咕的。
祁薄搂着人的腰,凑近浅嗅了一下:“哪里臭了?”
明明一如既往的香。
宋玉有一种潜意识的心理作用,祁薄不觉得这种行为是做作。
“回去给你泡澡。”
宋玉没好意思说,他觉得自己身上里里外外全是祁薄的味道,还总觉得祁薄每次因剧烈运动蹭在他身上的,不干净。
宋玉一个跟头,又撞上了人。
好巧不巧,还是厉砚。
看清是谁的宋玉惊恐万状,急忙往祁薄身后藏。
跟做贼一样。
祁薄已经警告过他了,不能和厉砚接触,得躲着点。
祁薄对宋玉这下意识就往他身后藏的行为很满意,抢先宋玉一步赔礼道歉:“抱歉。”
厉砚看着被自己吓得不敢露头的男生,心中诧异。
自己有这么吓人吧?
也不是什么活阎王吧?
只等人离开后,宋玉才舒了口气。
祁薄的地盘儿,祁薄要是真对厉砚不测,轻而易举。
“你怎么每次都能撞他身上,故意的吧?”
宋玉卑微摇头,嘿嘿一笑:“没有没有。”
“对了,许随之他们呢?”
祁薄:“有专门的人来接他,周易韩他们跟人接头去了。”
宋玉被祁薄十指紧扣带着走,却见男人猛地侧目,而后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耳边好像擦身而过爆炸声。
不是爆炸,是枪声。
“狙击手,躲好。”
宋玉不敢开口,任由祁薄带着他躲在一旁的遮蔽物处。
狙击手失败后,就是接踵而来的枪声。
男人还算沉稳,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枪,回击着那群人的围攻,还能空出手来捣鼓手表上。
宋玉抱着脑袋缩着身子紧紧蜷在祁薄怀里,祁薄带着他走他就走,祁薄不动他就乖乖不动,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话。
身边总是擦过子弹,宋玉真想尖叫,心如擂鼓狂跳不止。
“上车。”
宋玉见一辆车急刹在道路面前,祁薄一把将他推到了车上,祁薄也上了车。
只是下一秒,车窗被子弹击碎,玻璃碴子四溅,宋玉又下意识往祁薄怀里躲。
只等枪声消停后,宋玉才察觉自己脸上有湿热的腥味。
再一看,祁薄的腹部已是猩红一片了。
宋玉张口结舌,惊慌失措:“你……”
“别慌,没打中要害,离这最近的医院只要两分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