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它的关系挺好,还给它倒酒,是你的兄弟?”
要不然怎么跟狗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修勾。
听到顾淮栾的声音,宋玉就感觉如坠冰窟。
完了完了,说顾淮栾坏话,又被顾淮栾抓包了。
这是什么衰仔运气。
宋玉刚一落入顾淮栾怀中,又如惊弓之鸟一样想要挣脱:“没、没有骂人。”
顿时,场面有些混乱。
由宋玉一个人制造出来的混乱。
宋玉手中和身边的红酒全被宋玉撞翻倒洒,玻璃瓶子也碎了,宋玉往前爬的时候,腿脚险些压在玻璃碴子上。
顾淮栾动作急遽,抓住人胳肢窝,将人提溜举了起来。
宋玉跟个人偶娃娃一样,被顾淮栾举在半空中,身上还往下淌着红酒液体。
巨大的体型差,透着几分诡异的和谐。
“衣服又弄脏了?”不像苛责,但有询问的意思在里头。
顾淮栾觉得,宋玉就跟那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
背对着他的男生没说话,向他露出后颈,他从头到尾也没看见宋玉的正脸。
顾淮栾看着满地的碎片和红酒,都延伸到他脚下了,抱着宋玉去了另一边贴着墙面处。
只是刚一放下人,他还是高估了宋玉的平衡能力,宋玉一个趔趄没站稳,直接摔了下去,脑袋撞到了他的小腿。
男生吃痛一声,捂着自己的后脑勺喊疼。
顾淮栾:“……”
喊着喊着,又往墙角缩,脑袋磕在墙上,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顾淮栾瞟了眼身后:“喝了多少?”
周潇潇不说话,看向了那一地的空瓶子。
“我是说他。”谁在乎狗喝了多少?
“不多,就半瓶!”
顾淮栾:不多?都喝懵了,站都站不稳直踉跄,还没喝多?
接着,周潇潇就收到了他老板的凝视和质疑。
她也是有口难辩啊,宋玉喝了酒懵懵的,越喝越多,谁来也不少使,抱着酒瓶不撒手,嘴对嘴往里灌,猛得勒。
“我要喝!”
“你说了,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随便用。”
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换了个面儿,这会儿又靠在了墙上。
那张脸白里透粉,绯红得厉害,眉梢含春,媚骨摄人。
跟个小男狐狸精一样。
顾淮栾:“没说不让!”
宋玉凝望着成为阴影的顾淮栾,眼底澄澈得清亮如水。
喝得太多,嘴唇也Q弹饱满,水色泛着红,一身香气扑鼻,更是勾得人心神荡漾。
“你现在是在怪我吗?”因为把顾淮栾的酒给狗喝了。
宋玉委屈得想哭,醉酒之后就是本能反应了。
他怕顾淮栾凶他。
相比里宋玉过多的表情变化,活灵活现,顾淮栾照常面瘫脸:“没有。”
宋玉这副样子,走是走不回去了,最后还得顾淮栾把人抱回去。
宋玉跌跌撞撞的进了房间,就准备朝着自己的大床走去,又被顾淮栾揪住了后背衣服。
“先洗澡!”
宋玉含糊的绵软:“唔,不想洗,我困了。”
喝了酒眼皮子就开始疯狂打架,完全睁不开,脑袋也疼,只想着躺床上舒舒服服睡大觉。
顾淮栾看了宋玉那一身儿,指定是得洗洗才能睡的,除了湿黏的酒液,在狗窝里滚了一趟,怎么也带点味道。
“不洗,我不洗,我要睡觉。”
他的撒泼打混在顾淮栾的绝对实力面前,毫无用处,还是被揪着去了浴室。
宋玉洗澡很不消停,坐在浴缸里,察觉有人扒他的衣服,护得厉害。
“你脱我衣服干嘛?”
“洗澡,洗了再睡!”
宋玉茫然的看着面前的顾淮栾,想着面前这个人,已经脱了他好多次衣服了。
迷离不清的眼中汇着水雾,旖旎多情,泛滥如潮。
宋玉先是推搡着顾淮栾,随后转换成拍打:“走开,别碰我,我不洗,不用你……”
顾淮栾本是在解宋玉的衬衣纽扣,宋玉一直不配合,闹腾得厉害,顾淮栾被连扇了好几个耳光。
有点懵的闭眼又睁开,眼神瞬间转变得冰冷刺骨。
“宋玉,你现在是在趁着酒劲儿蓄意报复吗?”
压沉的声线对平时的宋玉来说很危险,但对现在清醒离家出走的宋玉来说,没屁用。
‘啪啪啪’的耳光甩在顾淮栾下颌棱角,又或者是脸上,宋玉觉得很是悦耳,而且越打越起劲儿。
笑得还呵呵的,眼睛都快没了,露出一口大白牙。
虎牙也尖,难怪那么会咬人。
顾淮栾低沉的音色显出少许不悦:“宋玉!”
男生全然不顾顾淮栾什么脸色,挣脱顾淮栾来钳制他的手,还想打人,手痒得很。
哪知道坐在放着水的浴缸里,折腾得太过,屁股往下滑,差点淹着脑袋。
顾淮栾又捞了宋玉一把,眉目衔恼:“再闹就真掉下去了!”
喝了一口洗澡水的宋玉满脸都是水,泪水也挤了出来,楚楚的望着红了半边脸的顾淮栾。
又要哭鼻子了。
宋玉就是那种大眼呆萌的类型,瞧着乖,骨子里却有股子拗性儿,但吃了一点苦,又知道消停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审时度势,识时务。
顾淮栾怕宋玉等下又闹,索性就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给人将手捆起来,方便他给人洗澡。
宋玉的肌肤雪白通透,就跟牛乳一样,吹弹可破。
顾淮栾强忍着在上面留下痕迹的想法,轻轻在宋玉身上打着泡沫。
好瘦小,他能轻易掌控。
顾淮栾给人洗完澡后,卷在浴袍里抱了出去。
被放在床上的男生胸膛大开,整个人安静的虚眯着眼,意乱迷情的望着天花板。
太魅惑了,那张妖冶又清纯的脸,月白的嫩肤,媚眼如丝的无辜眼。
再一看宋玉躺在床上那样儿,双手被缚,只能说是任人宰割。
在宋玉面前毫无抵抗力的顾淮栾,怎么能不生出恶意?
四目相对,宋玉眼睛越闭越小,全然未觉危险,只感觉到困倦如狂风过境,难以抵挡。
顾淮栾的呼吸倒是愈发粗重,脖颈又红又胀,身体也火热如碳烤。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很久了,他已经很久没尝过宋玉的滋味儿了。
如狼似虎的年纪,而且还是初尝情爱,顾淮栾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男人舔了舔菲薄的唇,做出猎食的模样。
宋玉在床上扭了扭,又睁眼恍见床尾的顾淮栾。
“顾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