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爷忙不迭的点头。
月浅宁皱眉道,“你先别急着松气,你把诺娘关在哪里了,你没有伤着她吧?”
白二爷立即答道,“小人哪里敢碰白夫人,只是白夫人不小心撞破了小人的身份,小人便请白夫人在书房中住上一段日子罢了。”
龙飒竔对月浅宁点点头,回头吩咐暗卫道,“去将白夫人从书房中带过来。”暗卫连忙去了。
月浅宁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识相。诺娘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也一定不放心将她留在府中。我便将诺娘带回北坤了,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白二爷侥幸逃过一死已是心中万幸,现下想着只是一个诺娘便能息事宁人,哪有什么不乐意的,于是便嘴中连声答应着。
不一会儿工夫,暗卫们便搀扶着诺娘进来了。诺娘一见到月浅宁,这几日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月浅宁见诺娘这几日因为被困在书房中,吃不好睡不好,又时刻担心着,所以显得精神气有些颓唐,往日活泼的脸上也蒙着一层愁云,顿时有些心疼,上前从暗卫手中接过诺娘,抱了抱她说道,“你受苦了。”
白二爷见状,也有些心虚,于是腆着笑脸上前道,“大嫂这几日受苦了,是小弟的不对,在这里给大嫂赔不是了。”
诺娘根本就没有精力搭理他,只是看这龙飒竔与月浅宁问道,“这个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置?”
月浅宁看看龙飒竔,将刚刚他们所做的决定于诺娘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我们知道这样做有些委屈你了,你随我们回北坤京都以后,我们会对你进行补偿的。”
诺娘无所谓的笑笑,说道,“我这样没有根的人哪里还在乎这个,你们看着办便是。只是我的女儿,她还那么小,我实在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白家,我能不能将她一起带走?”
诺娘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因为顾忌着先前自己的女儿与月浅宁的小皇子锦盛的婚约之事,怕自己提及自己的女儿会勾起月浅宁的失子之痛。月浅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眸低垂了垂,还是笑道,“那是自然,孩子还是养在自己身边比较放心,况且就这一个小孩,相信白家也不会计较的吧。”月浅宁说完这句话,特意瞥了一眼白二爷。
白二爷自然是一句反对的话也不敢说,直面着月浅宁冷冽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月浅宁收回视线,对着虚弱的诺娘安抚的笑笑道,“你就别操心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至于妹姝那里,我会来安排的。”
诺娘对月浅宁笑笑,说道,“我们之间再说谢谢就太客气了,不过这次真的谢谢你,浅宁。”说罢,诺娘咳嗽了两声,给龙飒竔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月浅宁与龙飒竔也未再与白二爷啰嗦什么,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北坤京都便有皇上的圣旨传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南疆白家大夫人因照料皇后娘娘病情有功,特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女儿妹姝封为郡主,长居京都。”
此圣旨一出,原先对诺娘与妹姝长期居住于北坤皇室宫中猜测纷纷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毕竟是皇上亲自下旨承认了她们的身份,又有皇后娘娘保护着,就算有猜疑也都藏在心底,面上对诺娘还都是恭敬的。
而此举也正是月浅宁的主意,初衷也是因为担心会有人传出对诺娘不利的传言,让诺娘难做。
这天龙飒竔正在御书房处理朝事,突然有暗卫来回消息。龙飒竔放下折子,知道没有什么大事暗卫是不会轻易来叨扰的。
果然,暗卫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妓|院’那边传来消息说近几天有大批乞丐入京。”
龙飒竔皱眉道,“举国上下近来并未发生什么饥荒事件,为何会有如此多的难民出逃?”
暗卫脸色也是严肃道,“据‘妓院’那边的人说,这些乞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乞丐,但是在侍卫试图驱逐他们出境的时候,他们无意中显露了很好的身手。所以我们怀疑,这些乞丐是由人伪装潜入京都的,只是目前还无法得知背后的操纵者是谁,也无法得知他们大批入京有什么目的。”
龙飒竔也是沉吟许久,突然发问道,“上次朕让你们去调查的那个出现在御花园的黑衣人的下落,可有眉目了?”
暗卫一脸羞愧道,“是属下无能,属下至今也没能找出有关黑衣人线索。”
龙飒竔摸摸下巴说道,“此前有黑衣人潜入皇宫给楚颚灌**汤,又在朕的一双儿女落水之时推波助澜。弄出这么大动静以后竟然就这么销声匿迹了,最近都没有什么动静。朕总觉得平静的不大正常,你说这大批乞丐入京一事是否会与那晚黑衣人一事有关?”
暗卫做恍然大悟状,答道,“皇上圣明,奴才这便从这个角度去查一查。”
龙飒竔挥挥手道,“去吧。”
暗卫刚刚离开,正在龙飒竔闭着眼睛思考自己是否漏掉了什么细节的时候,突然况世良的声音响起来道,“启奏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龙飒竔睁开眼睛,坐的端正一些道,“进来吧。”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是月浅宁拖着长长的裙摆神色匆匆的进来了。
月浅宁立于台阶下,有些急切的开口道,“皇上,黑衣人有下落了吗?”
龙飒竔正色道,“朕正要与你说这件事,你便来了。”说着,便将刚刚与暗卫说的一番话与月浅宁重复了一遍。月浅宁听了也是与龙飒竔一样的看法,觉得这件事颇有端倪。
龙飒竔看着月浅宁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玩,于是调侃道,“你这每天都等着黑衣人的动静给你下饭呢不是?”
月浅宁翻了个白眼说道,“感情这不是你的孩子你不心疼?锦盛与雨笙刚刚离开的那几晚,我是吃不好睡不好,差点就抑郁了。后来诺娘的事情一掺和,我也就想开了一些。现在我只是一心想要把那个凶手揪出来,手刃他为我的孩子们报仇。”
龙飒竔摸摸月浅宁的头发说道,“朕也难受,也跟你一样想要找到那个黑衣人为咱们的孩子报仇,只是这件事情,急不得。”
月浅宁点点头,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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