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飒竔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你将会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
“你放心,龙飒竔还没有死呢,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我还要让他亲眼看看,我是如何坐拥这江山,取你为后。想必这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月浅宁没想到这宋肆霆会是如此打算,心下一紧,原本被气的不行的她,只觉得气血翻涌,美目圆睁。
“你真卑鄙。”
将一旁的面具拿了起来,宋肆霆的目光幽深,“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在你眼里,不是一直如此嘛,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更加卑鄙,想要龙飒竔少受点折磨,就乖乖听我的话。”
将面具戴在脸上,宋肆霆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院子里面,宫女太监们都低垂着头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好生照料,切不可出了差错。”
宋肆霆话很冷,宫女太监不敢怠慢,目送着他离开,这下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在宋肆霆离开院子后,屋子里面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宫女太监们对视了一眼,眸子里面闪着苦笑,怕月浅宁做傻事,赶紧都跑了进去。
屋子里面,月浅宁正拿着一个茶壶要往地上扔,欢儿赶紧跑过去抢了下来,“娘娘,你这是何苦呢,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了怎么办?”
“滚,都滚出去。”
月浅宁怒目圆瞪,气血上涌,她觉得自己心里憋着一股子气,不发泄出来难受的很。
太监宫女们还是第一次见娘娘如此生气,一时间没了主意,几人全都看向了欢儿,欢儿跟着娘娘时间最久,想必她有办法的。
“娘娘,请您息怒,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面的孩子想想啊。”
欢儿不知道方才将军如何刺激到了娘娘,让娘娘如此动气,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月浅宁自是将他们的表情都收眼底,见他们不愿下去,伸手一把将欢儿推开,“本宫让你们滚,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滚。”
欢儿哪知月浅宁会如此生气,愣了一下,便随着那些太监宫女退了下去。
屋子里面只剩下月浅宁一人,因为动怒,胎气不稳,月浅宁感觉自己的肚子疼的厉害,伸手摸着肚子,月浅宁从门内朝着外面看去,那些太监宫女都跪在地上。
慢慢的朝着里面的柜子那边挪去,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龙飒竔的情况很让她担心,现在她还不能有事。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一步,她不能妥协,唯今之计,只有拖住宋肆霆,后面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了。
将柜子里面的药箱打开,月浅宁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一股恶臭传来,让她忍不住恶心了起来。
胃里翻涌,却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将小瓷瓶收了起来,月浅宁感觉自己一身的力气已经恢复。
其实这东西月浅宁早有准备,怕宋肆霆发现,她也便没有用,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小瓷瓶藏了起来,月浅宁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目光冷了几分,又躺回了床上。
养心殿里面,宋肆霆手中拿着一份官员的名单琢磨着,如今龙飒竔功夫被废,他也没有忌惮,眼看着这江山无主,他已经等不及了。
“不知少主找白赭所谓何事?”白赭的声音有些疲倦,想必是自废一成功力的原因。
将手中的那份名单扔给白赭,宋肆霆开口说到,“这些人给我解决了,越干净越好。”
白赭看了一眼名单上的成员,眉头微皱,不过稍纵即逝,并未让宋肆霆留意到,这些名单上面,全都是反对宋肆霆执掌朝政的人,少主此举,应当是听了前几日他的话。
“属下遵命。”
北坤国的京城中,一时之间风起云涌,一些朝臣莫名死于家中,没了下文,让大家人心惶惶。
原本松散戒备的京城,在日落之后的百姓,各个都是早早回到家中,门窗紧闭,一副防备的样子。
若说是因为朝局依旧动荡不安,百姓们害怕惹祸上身,可也不至于整个城中夜间如此荒凉,大抵是因为近日来,发生的事情,让人嗅到了一丝风云突变的味道。
养心殿。
白赭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宋肆霆在那里把玩着玉玺,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挂上了笑意。
“少主,事情已经办妥,是否按照下一步来?”
宋肆霆把玩玉玺的手顿了一下,“不忙,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需要你利用龙飒竔的旧部,散布消息,当年龙飒竔的皇位来的不正当,这朝纲之上才会如此动荡不安。”
“属下这就去办。”
白赭何等聪明之人,能作为宋肆霆的心腹,自然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少主想要的,只是在朝纲大乱之时,以一正当的身份执掌朝政。
见白赭离开,宋肆霆从原本属于龙飒竔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目光幽深。
他已经有几日没去看月浅宁了,想必她的怒气已经消散了不少。抬脚朝着宁安殿而去,他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要给月浅宁。
宁安殿之内,月浅宁躺在软榻之上,地上跪着的是一干太监宫女,宋肆霆的脸色冷到了极点。
“拖出去杀了。”
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让太监宫女们全身一颤,全都求救般的看向月浅宁,不敢言语半分。
月浅宁眉头皱了起来,她没料到这宋肆霆会突然来看她,她不过是将这安胎药扔了,这宋肆霆就要她这一宫人的性命。
“宋肆霆,你别忘了,这是我的宫中,我的下人就不劳烦你来处置了。”
不带一丝柔软,宋肆霆抬眼看着床榻之上的女人,“随你,我今日来只是想请月姑娘十五一起去看戏的,到时候好好准备一下吧,希望月姑娘不要缺席。”
宋肆霆话音刚落,青婉便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不用想月浅宁也知道这是宋肆霆给她准备的衣服,带着威胁的话还萦绕在耳边。
月浅宁明白,若她不乖乖听话,受伤害的便是龙飒竔了,“你放心,到时候我定会去的。”
宋肆霆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坐在月浅宁的对面。
见他没有要走的迹象,月浅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于他,那点仅存的好感早就已经用药了,目光停留在他端着茶杯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