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1/1)

书小曼被禁止靠近,只能站在离灶台五步开外。

她看了会儿,见严顷始终不肯自己帮忙,心中焦灼,想了下,转身出了厨房,切好一片冰柠檬外加两粒冰糖,温水泡好,然后端进厨房。

“渴了吧?”书小曼挨到他身边。

严顷正忙得满头大汗,确实有点渴了,不过他两手都在忙,书小曼见他腾不出手,便主动把杯子凑近他的唇边,“喝一点,柠檬茶解渴。”

严顷的眼睛很好看,多半是源于他的眼睫毛很密很长,沉沉地压下来如扇子般,他就这么垂目看着她,看得书小曼心头砰砰跳,然后他就着她手边喝了一口柠檬茶,“有点酸。”

“不会啊,我加了冰糖。”书小曼就着他喝过的杯子浅尝了一口,忍不住唏嘘,“确实有点酸呢。”她对他抱歉一笑,漂亮的眼眸弯成月牙状,洁白的贝齿露出四五颗,甚是可爱,她舔了舔嘴角,笑眯眯道,“我再去给你加两颗糖。”抱着杯子,转身就要离去。

肩膀却被人扣住,紧接着,朱唇被侵占。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浅浅描绘,深深掠夺。

书小曼紧紧抱着杯子抵在胸前,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扇子般的睫毛似乎都能扇到她眼睛里去,她只能不停地眨眼,然后忘了呼吸,‘啪’杯子掉在地上碎成四五片。

而严顷左手上的西红柿还在往下滴水,顺着他的手腕滑落她的衣领,书小曼哆嗦了一下,整个人都瑟缩到严顷怀中。

“菜糊了……”

书小曼深嗅了一口,好像是真的!她连忙回头去看,只见锅里的腰花都有点黑了,正发出阵阵焦味,她忙弯腰去关了火,“好了!”书小曼拍拍手,庆幸自己的补救及时。

一回眸,却对上带笑的眼。

书小曼想到刚才那个吻,羞得小脸通红,她不敢直视严顷,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严顷望着仓皇而逃的某人,唇边扬起淡而宠溺的笑,取出一颗洋葱,继续做菜。

暧昧的气氛持续到晚餐后,书小曼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只觉得两腿发软,身子还是轻飘飘的,等到严顷吃完,她立马跳起身,“饭是你做的,碗一定要我洗!不许跟我争!”

严顷望着她浅笑,点点头,“好啊。”

书小曼逃也似的奔进厨房,她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方瑾打电话,“救命救命!”

“大小姐,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打断我的深度睡眠?”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又怎么了?”

“严顷刚才亲了我!”

“好事啊!”方瑾沉默了片刻,“你不要告诉我你们才进行到了亲嘴这一步?如果是,请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因为我没有你这么没用的朋友。”

“其实……”书小曼急得团团转,又羞又窘,“其实不是第一次啦,不过应该是最认真的一次,他……他伸舌头了!”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第一次跟男人舌吻啊?”

“我跟陈大鹏……没到那个地步,至少他没得逞!”

方瑾来了精神,“你家那位吻你的时候是不是热情似火?”

“是啊是啊,跟以前不一样!”

“说说看,怎么个不一样?”

“就是……”书小曼也说不上来,她当时心慌得快要晕倒,哪能细细品味个中的区别?“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不一样,他以前也亲过我,不过是很克制的那种,有礼貌,有距离,但是这次不一样,像带着火……”好似要把她燃烧了一般。

方瑾咯咯笑,“完了完了,你今晚要被他吃了,时机已经成熟,不需要你主动了。”

“真的?”她好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嗯。”方瑾窃笑,“你男人已经开窍了。”

“那你说,我一会儿该怎么办?是表现得矜持点还是豪放点?”

“就你那样也敢豪放?”

“……”她承认自己只会嘴上说说,“好吧。”

“恭喜你,终于要从少女转少妇了哈哈……”

“胡说什么呀?谁少妇啊?”

“小曼……”外面传来敲门声。

书小曼心虚,连说‘再见’都没有就直接挂断了,“在!”

“我可以进来洗个水果吗?”

她慌忙戴上洗碗用的手套,然后打开水龙头,“可以。”

严顷拿着橙子、苹果进来,笑问,“电话打完了?”

书小曼脑中一阵轰鸣,“你……不会是听到什么了吧?”

“那倒没有,就听你一个人嘀嘀咕咕,没听清你在说什么。”严顷弯腰冲洗水果,“刀子呢?”

“这边。”书小曼连忙递过去。

洗完,严顷擦干净手,“那我先出去了。”

“哦。”书小曼依然红着脸,“好。”

严顷已经走出去两步,又折了回来,他弯腰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啄吻了一下,然后很淡定地离开了,剩书小曼一个人站在厨房里凌乱。

等书小曼擦干手上的水走出来时,严顷已经切好了水果,还拼出了好看的图案,“你挑的橙子还不错,甜,水分足。”

书小曼坐到他旁边,将送到嘴边的橙子咽下,“你的腿……”她低头看去。

“放心,已经取下来了。”

“带拐杖回来了吗?我那边有一副。”

“带了,折叠的,在行李箱里。”

书小曼站起身,“那就先用我的吧。”说着便要去取。

“你说什么?”严顷心头一跳,猛地拽住她的手臂。

书小曼意识到自己失言,忙解释道,“你留给我的那副拐杖啊,你给我了那当然就是我的了。”

严顷盯着她的脸,“你跟Linda见过面,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书小曼慌忙摇头。

“什么都没说过吗?”

“没有!”

“没有说过她是我的前女友?”

“……说过。”在严顷的盯视下,书小曼大气不敢喘。

“没有说过她是学画画的吗?”

“……说过。”书小曼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没有说过我跟她在校友吗?”

书小曼已经不敢再答了,因为严顷的目光越来越犀利。

“说过吗?”而他的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平和。

书小曼的头垂得很低,“说过。”

严顷拉她坐下,逼迫她与自己平视,“那你说说看,什么是她没有跟你说过的?”

书小曼的脑袋已经乱成一团浆糊,她根本听不懂严顷在问什么,只是直觉告诉她,不好了不好了,她说错话了,好像闯祸了!

怎么办?

书小曼急红了眼,索性撒泼,“你为了她对我凶!你还惦记着她对不对?”边说着委屈的泪已经滚了下来。

严顷见她哭,立马慌了手脚,“好了好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凶你,别哭了好吗?”

“呜呜……”趁势而上,书小曼哭得更厉害了,“你就是为了她凶我……”

“我没有。”严顷无奈,抽出面巾纸替她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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