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字可真好看。”修缘的字毫无佛家修身养性之意,倒是暗含杀意,只是这杀意仿若被禁锢住一般,丝毫没有外泄。
只是这丝毫不影响字形的美感。
若不是安晴本就对书法有些研究,怕是要被这平和的笔锋蒙骗过去。
见字如人,这修缘定也是极为霸道之人。看来花无影所言不假。
“三娘唤贫僧修缘即可,三娘可知这词之意?”最后回勾,留下一抹重彩。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诗句来自李商隐-无题。)修缘所写诗句。
安晴自然能看懂,内心轻颤,这是极为隐晦在表达爱意?还是仅是调戏自己?
这修缘和尚,不该是清冷高贵的吗?这又是哪般?
不过原身并不识字,于是略有羞涩道:“三娘未曾上过私塾,并不识字。”
修缘面色并未变化,依旧挂着浅笑,将毛笔放于笔搁之上,道:“那贫僧便来教教三娘认字吧。”
语气中似乎还有欣喜?
安晴推脱无果,也就应了下来,用200积分使自己暂时变成了目不识丁的文盲,开始一点点重新识字。
不敢与修缘正面斗智斗勇,只能稳扎稳妥,若是仅仅假装,很有可能被修缘发现,到那时,可不好说清自己从未学过的识字本领从何而来。
“轩承”二字乃修缘最初所教之字。这下安晴可是真的明了了修缘的情感。
这一来就教自己的名儿如何读写,也是颇为直白。
待他还在教“修缘”二字时,安晴放下毛笔,挽住修缘的脖子。
“修缘,你这,可是心悦于我之意?”
既然已经知晓了修缘的意,安晴也大胆了起来,更何况内心的那份信任叫她觉着,自己在这人面前可以是任性的。
修缘听此,笑意更浓,双手也不再安分,而是搂上了眼前人的腰肢。
“我以为你还要装傻下去。”
安晴瘪了瘪嘴,环住脖子的手收紧,他拉扯下来几分:“我这哪里是装傻,只是当真以为你是个正经和尚而已,没想到,竟是个不正经的。”
他借机又低下了几分脑袋:“我可从未说过我是正经之人。”
“所以,你是要做些什么不正经的事呢?”
修缘并未回答,而是安晴的注视下打横抱起安晴,走出屋内。
“你可知花无影为何将你赠与我?”
安晴瘪瘪嘴,也不再装作愚笨,道:“你这先皇身上定是秘密无数,许是叫我拉拢了你罢。”
“他这一步走得可谓极妙,若是换了他人他物,我可不认。换做你,我也只能认了他这套路,心甘情愿被拉拢。”
“你这嘴原来也这般贫,早知我就不戳穿你,叫你继续扮什么正经和尚了。”
“那你可是真要等到被我压在床褥之时,也没有了后悔的机会。”
“你这和尚为何还会说些荤话?”
两人笑骂过后,才惊觉,两人不过见过两次,为何能如此默契?
修缘一直抱着安晴走到了一座偏院内,里面红纱罗围,布置有牡丹芙蓉,极为精致唯美,连那红床褥,都绣有月季荷花。
这一瞧,明明女子的闺房。
“可喜欢?”
安晴有些感动,却又不愿合了这不正经和尚的意。
傲娇道:“哼,这般齐全,指不定哪家姑娘住过呢。”
修缘轻笑:“我这几日刚布置,你说何人能住过?”
“好呀你,原来刚相识,就等着我落入你的手心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