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说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颇有道理,但绝对不是真理。
鱼苗说不理魏清风了,便当真不再理了。
顾自的出了房门吃了点东西,然后就背对着魏清风睡了。
次日,鱼苗才知道昨夜李三娘昨夜抱了棉被,带着鱼小宝去了翠柳那边睡的。
李三娘抱着棉被再回来时,细细地打量了鱼苗与魏清风的神色,见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她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随后,用完早饭后,就带着鱼小宝收拾了东西,搬到了早就建好的厢房里。
鱼苗想留她,但没留住,还被语重心长的告诫了一番,她该哄哄魏清风。
这下,鱼苗对魏清风更冷淡了,因为,她走路时,身上还是很疼很疼。
鱼苗刻意躲着魏清风,让自己忙碌起来。
照例去了绣坊巡视一圈,又去鱼塘边放松了心情,然后,鱼苗回了家,钻进了空间里不再出来。
鱼苗边打理着空间,边留意着空间屏障外的动静,眼前整整增长了一倍土地的空间没让她欣喜,反倒让她忧愁。
望着果树后面扩出的大片黑土地,鱼苗一时不知道该种什么,索性就全种了药材,反正有的药材因为许久不收,已经打籽了。
让鱼苗唯一开心的是,她种在空间里的人参终于开花了,又浇了些晶露,那人参就结了籽,只等着成熟,就可以批量播种人参了。
收拾完这一切,鱼苗才出了空间,然后坐在里屋的床上,一遍一遍地数着银子。
终于感觉到里屋有了“动静”,坐在外间看书的魏清风才松了一口气,其实强弄了小娘子之后,他的理智就已经渐渐回归了。
他曾在小娘子的秘境中见过那男性的衣衫,当时想着小娘子也许会女扮男装,倒也没介意。
只是听别人形容买东西的汉子黑黑壮壮,与小娘子的外貌大不相同,再加上他找了她许久,便一时失控对她做那种事。
他现在只担心两件事,她会上会永远不理自己,还有……她会不会怀孕。
是不能再给她药喝了,上次她喝了药,又来了月事,受了好一番折腾。
可若真有了,只怕更加麻烦。
魏清风有心想进屋哄哄鱼苗,可想起她早上对自己的态度,怕是只会激怒了她,便强行压下了想哄她的心态,强迫自己去读书。
也许见他“用功”了,她就该心疼了。
可,魏清风这次失策了,无论他怎么努力,连续几日,鱼苗都不理他。
甚至,她搬到了外间去住。
这几日,两人的冷战,余盛等人都看在了眼里,每个人都行事更加小心了,尤其是面对魏清风之时。
他虽然不会说什么,但那皱眉沉着脸的样子,就已经让众人如履薄冰了。
鱼苗倒还好,该吃吃,该睡睡,面对众人时,也是笑颜如花,可她无意中对上魏清风的视线时,周围就像裹了一道寒气。
在小两口冷战之时,李三娘为鱼锦鸿夫妻打造的喜服之事,也提上了日程。
选了鱼苗“设计”的两个最好的花样子,又选了绣坊里最好的布料,几个绣娘日夜赶了赶工,终于在月底前将喜服绣了出来。
男装简洁,只在袖口与衣摆处绣了暗纹,花样颇新,喻义也好。
女装虽然繁复,但裙摆层层叠叠,外衫又用上好的轻纱做的,看上去美极了。
鱼苗很满意,当天下午就让余盛叫了鱼锦鸿过来,待看到这样两件喜服之时,他脸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却极其的不好意思,“这……这太好了,可也……太贵重了。”
见鱼锦鸿喜欢,鱼苗也高兴,可笑着笑着,就难勉想到自己成亲的那套喜服,她本来将东西买了回来,还想着穿给魏清风再看看的。
可,他竟那么对她,让她足足养了两三天才不疼了,还让娘亲听到了她的哭声……
她娘是过来人,她当时又哭又叫的,怕是丢人死了。
想到这,鱼苗心头又是一团浊气,憋闷得厉害。
送走了鱼锦鸿,鱼苗跟着几个绣娘将喜服包起来,边包,边听她们讨论着喜服好看,新娘子穿上应该很美芸芸。
不知道几个人怎么聊的,聊着聊着,就有人忍不住望向了鱼苗。
鱼苗之前听李三娘提过,绣坊里有妇人问她为什么还不要孩子,此时见大家伙望着她,她有点心虚。
忙将东西包好了,然后离开了绣坊。
出了绣坊后,鱼苗抬头望天,明明天清气朗的,她却觉得心头好像浮了厚厚的乌云。
这若是生在现代就好了,真不能生,也不会有人对你投来有色的眼光。
鱼苗本就跟魏清风冷战着,此时又想起孩子的事,只觉得心头又难过了。
找了余盛,让他去给自己打酒。
余盛吓了一大跳,“少夫人,这可使不得啊。”
鱼苗坚持,“让你去你就去,是不是我支使不动你啊?”
余盛无法,只能偷偷去问了魏清风。
魏清风此时正拿着刻刀在一根木头上刻什么,闻言,动作一顿,淡淡道:“去买,让她喝。”
他想起了小娘子喝酒之后的风情,喉头微紧,她不理他,他已经好多天没有碰过她了。
余盛闻言,这才驾了马车去镇子上打了酒,想着家里人多,就多打了些。
鱼苗估摸着余盛快回来时,就站在庄子门口等着,等余盛停了马车,她就忙走过去搬酒。
余盛帮着鱼苗将酒搬到了她的住处,见自家少爷还稳稳地坐在桌子前削木头,他很有眼力的退了下去。
此时,日头已经偏西,到了黄昏。
鱼苗也不理魏清风,见他在外间呆着,她就抱着一坛子酒进了里屋。
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难过,进屋就将酒坛子拆了封,倒进了水杯里,一杯一杯地喝着。
魏清风坐在外前,将手里的东西刻好后放到了袖子中。
闻着里屋传来的清冽酒香,想起一会小娘子可能要任他摆弄了,他心头一燥,喉结连连滑了好几下。
走到屋子中间,看着地上其余几坛子酒,他拿起其中一坛,拆了上面的封坛布,一仰头,连喝下了好几口。
许久之后……
“唔,你……你别碰我……”
“对不起,娘子,是为夫错了。”
魏清风将鱼苗压在床榻上,连连地吻着她,见她双颊发红,眸光迷离。
他本想着在动她之前再喝些避子药,可突然之间就想通了,小娘子喜欢孩子,他给她一个又何妨?
若给了她孩子,这辈子,总能将她栓住的吧?
鱼苗被魏清风撩得心头生火,偏偏她是真喝醉了,她只记得魏清风那天对自己的不好,他扔了她的披风,他不理她,他还……
想到魏清风怎么对自己的,鱼苗狠狠推他,可无论怎么推,她都推不动,对方已经解开了她的衣带。
鱼苗气得举起了手镯,不管不顾地念了一句“进入空间”。
魏清风正紧紧地搂着她,随着她这句话落下后,他搂着她再一次进入了鱼苗的空间里。
这一次,与他上次来时,环境大有不同,可来不及细看,他身下的小娘子就蹬开了他。
“你……你怎么还在?这是我的地盘,你走!你走!”鱼苗伸着手指,身形摇摇晃晃地指着他,她本来衣襟就松了,这下,干脆松到了底。
魏清风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他突然就笑了,在空间太阳的映照下,显得邪气丛生,“本来还顾及在屋里放不开,怕又有人进来。现在,娘子,我来了。”
他一步步向鱼苗靠近,鱼苗一步步后退。
她转身就跑,他提步就追,直到将小娘子用力地禁锢在怀里,重新吻住了她,然后,将她按倒在菜地里……
鱼苗再醒来时,头痛欲裂,脑海里许多片段。
魏清风好像在追她,然后,将她给按倒了。
她转了转眸子,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伸手摸了摸,身下是床,身旁躺着一个手感熟悉极了的男人。
鱼苗霍然就坐了起来,她记得她好像进入了空间,然后空间里有魏清风那个家伙,他将她按在菜地里,然后……
鱼苗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确定自己浑身光溜之后,她后背猛地浸起了冷汗。
魏清风知道了她的空间,他还跟她在空间里那个那个,她暴露了身上最大的秘密?
身旁一只手,拉起了鱼苗的手,然后,魏清风也坐了起来,将怔愣的鱼苗放倒在床上。
然后,帮她盖好了棉被。
“娘子,气可消了?”他躺在她旁边,低声问道,想起在小娘子的空间里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他咽了咽喉咙。
两人事后,他抱着她出了所谓的“空间”。
那时已经天黑透了,因为李三娘已经搬到了新建的厢房里,所以魏清风就披了单衣打了些热水。
帮鱼苗清理了,在她醒之前,他才想起来,自己为她雕刻的一对木人儿丢在了她的空间里。他不确定小娘子记得多少画面,更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伪装,她现在身体有点抖,是因为知道了他进入了她的地盘,所以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