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苗越想越来气,用力推着魏清风,却止不住的惊恐,小脸爆红,羞得只想赶快躲开,虽然说古代的人早熟可以理解,但是她还是一个现代人啊,现在的身子还这么小,魏清风想要她,简直是禽兽啊。
“娘子,莫怕,为夫不会乱来,你放心。”
魏清风打眼瞧着鱼苗一脸惊恐的样子,轻声安抚着,说着,就松开了鱼苗的身子。
鱼苗一得到自由,立刻脱离了魏清风的怀抱,躲到了一边,防备的盯着他,和他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
魏清风看着鱼苗的样子,唇角挂起一抹无奈的苦笑,他即使现在放开了鱼苗,怕一会也……
从未有像此刻,魏清风觉得自己做事如此的有先见之明,若没有让鱼苗先前搬回新娘,他还真不敢喝那碗汤。
没有偿到鱼苗的唇,魏清风仍然下意识地盯着她那两片粉唇,不过,他也觉得慢慢“冷静”了些,看来,果然不是药物的关系,他是真的对他的小娘子有了兴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互看着,都没有说话,场面一时略微尴尬些,暧昧了些,鱼苗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只能没话找话。
“夫君,那赵大,真的会把银子交给鱼家吗?”
“让赵大拿银子给别人,就好像拿刀子割他的肉一样,他自然不会轻易地把银子吐出来。”
魏清风面上淡淡一笑,声音却逐渐的冷了下来。
“那可怎么办?那几个人可是一直都在外头的等着呢!就算不给她们银子,也不能让赵大一直掌管着账目啊,否则,早晚会出大问题。”
鱼苗倒不是觊觎魏家的财政大权,她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便叮嘱起了魏清风。
“娘子,你放心,为夫已经派了余盛,让他盯着宝袖的一举一动。”
魏清风一脸的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听在鱼苗的耳朵里,却让她心中暗暗一惊,她提赵大,魏清风却说宝袖,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两人之间……
一时,两人再次陷入了静默,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听着急促的敲门声,鱼苗心中暗暗庆幸,终于可以暂时摆脱这个尴尬的场面了,这一晚上实在是太刺激了,她到现在心中都七上八下的,一点都无法平静下来。
魏清风微微皱眉,从心底排斥此时来打扰他的人,当他走到门口,刚刚打开房门,就见宝袖正慌里慌张的站在门口。
“少爷,不好了!鱼家姑小姐忽然肚子疼得厉害,现在正在客厅闹着呢,您看,这可怎么办?”魏清风站在门口,有意地挡住了欲迈步进屋的宝袖,可宝袖依然探头探脑的往房间里望了一番,当她彻彻底底的将鱼苗和魏清风两人都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确定两人穿戴还算整齐,这才暗暗松了一口
气。
魏清风淡冷的目光盯着宝袖,宝袖被魏清风盯得浑身不自在,实在有些招架不住了,便心虚的向后退了两步,尴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少爷,您为何一直盯着奴婢看?难道奴婢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魏清风闻言,冷冷的笑了笑。
“既然鱼家小姐腹痛,那你为何不去找大夫给她瞧瞧,跑来这里来做什么?身为院里的大丫头,你连处理这点小事的能力都没有吗?”
宝袖没想到魏清风会如此不留情面的训斥她,心里一慌,吓得立刻就要下跪,魏清风却已经没有功夫陪她再浪费时间,毫不客气的赶她离开。
“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
魏清风说完,就感觉全身渐渐地燥热起来。
宝袖虽然被魏清风吼的心肝都在发颤,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魏清风的异样,俊秀的面颊微微泛红,她知道自己下的药已经开始起效,心中也越发的紧张兴奋起来,面上闪过一丝窃喜。
这次,好不容易暗中搞定了痴迷少爷的傻丫头鱼牡丹和她演一出戏,她绝对不能白白的错失良机,想到这里,宝袖觉得赶快把碍眼的鱼苗支走才是正事。
“少夫人,亲家奶奶和大伯娘正在到处找您,许是姑小姐疼得紧了,您还是赶快过去看看吧!”
宝袖装作焦急的样子,向着房内大声喊道。
鱼苗当然知道此时宝袖的话不可信,更清楚宝袖来这里闹腾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是鱼苗却一时难以抉择。
她此时正陷在两难之中,在走与不走之中挣扎,心情也略带几分焦虑。
离开了这里吧,魏清风肯定会遭到宝袖的算计,但是若她留在这里,万一魏清风突然狼性大发,扑上来怎么办?
宝袖见鱼苗在房内动也未动,反倒是一脸为难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恼,只想赶快将鱼苗赶走,忙上前靠近魏清风,笑着问道。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宝袖扶您进屋休息吧!”
魏清风的额头,已隐隐有冷汗冒出来,体内热火上袭,让他十食微拢,暗暗握紧。
“少爷?”
宝袖又催了一次魏清风,却突然被暴怒的魏清风一把甩开。
“贱人,滚开!”宝袖被魏清风狠狠的甩在了地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委屈的咬着嘴唇,却是没敢哭出来,她被魏清风突然的举动给吓的脸色惨白,少爷此时的模样,就仿佛她是红杏出墙多年的荡妇一般,又好似她
是他极度厌恶的蛆虫之类。
她实在不懂,一向疼她如宝的少爷,为何近来如此对她,而且此刻还露出这样的表情!
“余盛……”
魏清风气息不稳的叫了余盛。
“少爷,小的在。”余盛从暗处走了出来,对着魏清风行礼后,恭敬的垂下了头,站在原地等着魏清风的吩咐,却一直都没有等到,他有些尴尬的望了眼魏清风,见他没有要开口讲话的意思,也就不再啰嗦,直接走到了
宝袖面前。
“宝袖姑娘,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和丫头青桃私相授受,还暗中欺瞒设计少爷!”
“你胡说,我没有!”
宝袖闻言,如遭雷击,心虚的立刻反驳,她眸子内快速地闪过一丝慌乱,但即刻便掩饰了过去。
“你还敢抵赖!今日,青桃去你房间的时候,你们二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这些可都被院里擦地的翠柳看的清清楚楚,她就是最好的人证!还物证,不就在你的袖子里吗?!”
宝袖听完余盛的话,整个人立刻就蔫了,她颓然的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居然被拆穿了,还如此快。
半晌没有做声的魏清风,只感觉身上的火苗越发旺盛起来,折磨着他的理智与身体,他强忍着不适,走近宝袖,一字一字的说道。
“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对付你,只是没想到你如此的急不可耐!”
宝袖一听魏清风的话,身子重重一抖,望着魏清风,眸中,心中,只剩下恐惧。
“在本朝,刁奴欺主是重罪,这次人证物证俱在,纵使你是母亲赐给本少爷的大丫头,我以魏家的身份处理不了你,但是依然可以将你送到衙门里!”
宝袖一听魏清风要将她送到衙门,颜色尽失,一直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真的确定,这少爷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他的脾气秉性,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一想到这里,宝袖立刻对魏清风跪下求饶。
“少爷,宝袖都是一时糊涂,这才做了错事,求您,求您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魏清风给余盛使了一个眼色,余盛上前,单手捂住了宝袖的嘴。
宝袖眼泪汪汪的望着魏清风,忙想挣扎,却被余盛按压在了地上。
魏清风深呼吸一口气,云淡风轻的掸了掸自己之前被宝袖抓着的衣袖,扫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女人。
“你既然知道我爱护面子,就最好不要再大呼小叫,免得引来旁人的关注,累及我和娘子的名声。”
“唔唔……”
宝袖立刻摇头,一双眸子充满了诚恳,再也没了以往的跋扈。
魏清风只感觉脑袋发热,血气上涌,全身火烧火燎一般,他再次深呼吸,强压下躁动的情绪,但是眸子,却越发的幽暗起来。
“看好她……”
魏清风明显感觉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忙吩咐余盛。
“是,少爷。”
余盛立刻点头。
宝袖一听没有立刻把她送官的意思,心中顿时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顾不得余盛的按压,她挣扎着要给魏清风磕头。
余盛松了手,宝袖全身伏地,感恩戴德的给魏清风直叩头,泪流满面的样子,却无人知道她此刻真实的心思。
“带她……下去!”
魏清风的面色已经红透,嗓音也变得低沉沙哑。
余盛不敢耽搁,立刻连拖带拽的将宝袖带了出去。
鱼苗此时已经被魏清风的样子惊到了,只感觉手心里一片汗湿,待她看着宝袖被余盛带走,猛地反应过来魏清风此时的情况,她心口一阵猛跳,拔腿就要往外跑。
却在此时,魏清风及时的堵住了门口。
鱼苗步步后退,捂着衣襟,看着满脸痛苦的,却还在努力试图对她微笑的魏清风。“娘子,帮帮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