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恪说的理直气壮,夏九歌却不争气地红了脸颊。
妈蛋,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动物!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睡!”后背刚触到床铺,她就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牢牢压住。
“傅子恪,你要发情去找你老情人,滚远点!”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夏九歌挣扎不动,只能咬牙切齿地骂道。
“老情人?”傅子恪像刚才一样重复了一遍,眼底已盛满浓浓笑意。
既然已经说破,夏九歌索性豁出去了:“老娘不稀罕二手男人,你滚回皇宫去睡觉!”
越想越来气,他已经把她丢在路上两次了,第一次是成亲时,第二次是在黑水城。
两次的过程惊人的相似,前一刻还在浓情蜜意,下一刻宫中诏令传来,他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一想到皇宫,势必就要想起沈素樱,还有黑水城厨娘们聊的八卦。
嫁了个少年郎君,独守空房的皇后,和位高权重却独身多年的摄政王……妈蛋,光是想想就感觉有种天生一对的气质,怎么破?
看着她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蛋,傅子恪眸底盛满深深笑意。
“我是收到阿琰病重的消息,才丢下你赶回来的,不是因为她。”
然而,这句解释非但没有丝毫效果,还让夏九歌的脸颊气得更鼓了。
阿颜?卧槽,她猜中了开头没猜中这结尾,竟然还有个女人?他还叫的那么亲热!
“脚踏两条船,无耻!”
傅子恪差点笑出声来,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说的是傅琰。”
傅琰?那个小皇帝?
夏九歌脑子一抽,就脱口而出道:“靠,男的也喜欢,你男女通吃啊!”
傅子恪眸底掠过一丝恼意,恨铁不成钢地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夏九歌知道自己刚才脑洞开大了,但还嘴硬道:“我就觉得你不正常,一个大男人会洗衣服会绣花,喜欢男人也不算什么了……”
看着傅子恪一脸郁闷却又无从辩解的样子,她心里暗爽。
“怎么样,被我说中,没话说了吧?”
傅子恪看着她,眼睛突然危险地眯了起来。
夏九歌只觉腰间一松,紧接着衣襟就向两边滑落,她惊慌地拢住衣服,抬起的眼睛里盛满了慌乱。
傅子恪没有说话,只抬手把解开的衣带丢到一边,低眉邪魅一笑。
“那个……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被他笑得周身战栗,夏九歌脑子里一团混乱。
然而,她无力的言语根本不能阻止他的行动。
好不容易撑住他的胸口,把他推开一点时,夏九歌已经羞得不知道该怎么见人了,如雪肌肤已泛出了微微的桃花色。
“你别这样……”她有气无力地开口。
浅尝辄止,傅子恪抬起眼睛,薄唇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我在应你要求,动口而已。”
夏九歌无力扶额,在这男人面前,她好像说什么都会被想歪。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应对,耳边又传来他炙热的语声:“王妃要是不满意的话,我也可以动手……”
他温热指尖顺着她脖颈轮廓细细描摹,激起无限战栗。
“傅子恪……”夏九歌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只能记起他的名字。
她的脸很红,眼睛却很亮,像是有星辰坠落在里面一样。
傅子恪轻轻叹息一声,再度俯下身去……
偏偏就在这时候,窗子上传来了敲击的声音:“臭丫头,喂,臭丫头!”
嘲风的声音就像是突然泼在头顶的凉水,让夏九歌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在关键时刻被打断,傅子恪眸底掠过一抹暗色,勾过床单把夏九歌裹了个严实,然后才闪身出去。
再回来时,他手里已经多了个毛球。
傅子恪好像挺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只用两根手指拎着它,离自己还有老远。
“这是什么东西?”
嘲风被人揪着后颈皮拎着已经很不爽了,闻言立刻大叫:“老子才不是东西……啊呸,老子是……”
夏九歌赶紧插嘴:“是我养的灵兽!”
“看样子像是只腓腓,”傅子恪打量了它一番,语气鄙夷,“没什么本事,养来干吗?”
被人这么华丽丽地鄙视了,嘲风气得尖叫一通,用力缩着身子想要去咬傅子恪的手。
夏九歌赶紧把它抢下来:“养着好玩呗。”
傅子恪看着那小东西被她摁在怀里,眉毛一扬:“公的母的?”
“啊?”夏九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本能地撒谎道:“母的!”
说完了她还在心里鄙视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啊,还真把他当自己老公了?
咳咳,她也是为了嘲风好,万一傅子恪吃起飞醋来,倒霉的不还是这只不识趣的毛球么?
然而嘲风却不肯领她的情,挣扎着冒出头来:“老子可是纯爷们!”
夏九歌想堵它的嘴都来不及,眼前猛然一花,嘲风已经被傅子恪重新拎在手里了。
“我有重要情报!”大概是看出这男人来者不善了,嘲风十分机智地转移了话题,“臭丫头,你不是让我盯着夏云奇吗?那个王八蛋刚才悄悄溜出去,看方向是要出城。”
听到这个消息,夏九歌一下子就精神了。
是她说要验尸的话起作用了吗?出城,难道夏云奇是想去夏家的坟地做手脚?
她眼睛一亮,上前向傅子恪讨回嘲风:“我有事要带它出去一趟。”
傅子恪看了看她,却把嘲风揣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我和你一起去,顺便……”他按按衣袖里不断挣扎的小兽,示意它安静下来。
“……替你保管它。”他平静地说完后半句话。
“额……谢谢,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夏九歌徒劳地伸出手,试图把嘲风夺回来。
傅子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坚定:“本王不喜欢有雄性生物出现在我的王妃身边。”
看着他的样子,夏九歌突然替嘲风捏了把汗:“你……不会对它怎么样吧?”
“当然,”他漫不经心地说,“它要是执意想跟着你,我可以请太医把它给阉了。”
夏九歌:“……”
一片寂静中,嘲风绝望地“吱”了一声,立刻就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