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应该是一般的地缚灵而已,没什么危害,只是长时间与地缚灵居住在一起,人体会逐渐变的不同寻常,怕光,怕火,怕十字架或者佛教等标记。”苏牧解释道。
“你是说,这里有地缚灵?!”伽菲身体一哆嗦,也不管远房表亲正处于激动状态,急忙走到苏牧边上,才感觉稍微踏实些。
地缚灵,顾名思义,就是被束缚在某块土地上的灵体或者灵魂,地缚灵存在的地方,阴气较重,人类居住时间长了,也会生病。
“她不是地缚灵!她是我的亲人!”
听到苏牧如此介绍自己至亲之人,原本激动的大喊大叫的魏伊莎,变得暴怒,站起身来,也不管面前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紧握着拳头,与苏牧对视。
魏伊莎这个远房表亲,苏牧还是有一点印象的,在苏爸苏妈闲聊的时候,他小时候也偶尔听到过几句。
在苏牧仅有的印象中,这位叫魏伊莎的远房表亲,生活十分凄惨,因为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所以经常被视作为一类。
父母常说,这个远方表姨就像是个神经病,时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并聊得兴起,每当这个时候,苏牧总能看到父母满是担忧和心疼的目光。
苏妈一直都说,这都是家庭暴力惹的祸,远房表姨生活的并不幸福,她嫁给了一个二五八六的小痞子,好赌,嗜酒如命,每当数钱或者醉酒之后,都会拿自己娶进门的这个老婆出气,生活很是凄惨。
当时家里人都觉得这个远方表亲很可怜,苏父也将她接进城里过,带着去了神经科看病,可经过一番检查后,表明一切正常。
以前听到这说辞,苏牧还真的会以为这个魏伊莎表姨因为家暴才变得神神秘秘,现在来看,根本就不是,站在他面前并冷冷相对的这个女人,她并没有什么精神病,相反还很是正常,只是拥有类似于阴阳眼这样的器官罢了。
这就像是苏牧的轮回眼,可以看清六道,洞察一切,当然,这位远方表姨的眼睛,应该还没到这种程度。
曾经听父母说过,魏伊莎是他的表姨,这位表姨只存在于苏爸苏妈的话语中,真正见到的,却是头一次。
魏伊莎十分激动,站在苏牧前面,双臂展开,看样子是企图将苏牧几个人拦在原地,似乎她的身后,有什么至关重要要的东西需要守护。
“你觉得,我要是动手,她还会完好无损吗?”苏牧没什么过多的话,这个情况来看,魏伊莎表姨并不相信他们,并把突然到访的他们视作麻烦,因此他并不着急动手,还是先搞好家属关系才能继续接下来的事情。
苏牧欲哭无泪,毕竟没了这位远方表姨,他们就真的成了无家可归的无业游民了......
魏伊莎紧咬着嘴唇,苍白的脸颊上满是惊慌,她正在犹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别怕,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话落,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声。
在苏牧眼里,魏伊莎表姨身后就是有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小女孩,若是无视苍白的皮肤的话,还算长得可爱俏丽,只是在伽菲眼里,魏伊莎身后,只有一张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小女孩。
“小弟,你不要吓我!”伽菲几乎是带着哭腔,“我平时最怕这些东西了,你知道的,我上次.....酒吞......”说着,伽菲竟然抽泣起来。
“不,不要伤害她!就表姨求你们的!”魏伊莎看到李天乙手中的符箓燃起火焰,情绪一激动,却又无法反抗,噗通一下子,竟然直接下跪。
“这,我们担待不起!”苏牧一愣,紧忙将她扶起。
“没事,我相信她是无害的,那是您的女儿吧。”苏牧笑笑,与魏伊莎平视:“我们没有恶意,表姨,只是小镇移民,我们没处可去,只能来到你这里。”
听了苏牧的话,伽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惊讶道:“表姨的女儿,在这间屋子里?她不是已经......因先天心脏病发而......”
说到这里,伽菲不说了,表姨的女儿,早在四五年前,就已经死亡,若是还活着的话,应该已经八九岁大了。
魏伊莎也哭泣起来,开始搂着空气满是委屈的哭道:“心脏病...那都只是....孩子他爸的借口....其实就是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失手将啤酒瓶子砸到孩子头上的,说来也怪我,他本来是要打我的,我犯贱躲什么呀?”
昏暗的房间顿时凄凉起来,苏牧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说什么好。
“我听爸妈说孩子他爸出海做生意了呢,还特意夸奖他戒毒成功,洗心革面啊,怎么会......”伽菲心虽痛,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跑了,戒个屁的赌了,就他高中没毕业的混子,能做什么生意?拿着钱全跑了,家里的物件也都被换钱了,我只剩下了这个房子,哎,也算和孩子有个归宿。”
魏伊莎面容憔悴:“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啊,孩子她调皮,老是附在我身上和我玩,我就经常魂不守舍,要不然哪能没认出你们呢。”
“没事没事。”苏牧赶紧应道,心中不免震惊,还真有不要命的人,让鬼魂有事没事附在自己身上,次数多了,阴气过重,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反正就这么个房子,你们将就着住吧,我不在意的,还能有个伴,只是求你们千万别伤害文雅。”魏伊莎请求道,她早已知晓,这一大家子人,是不可能离开的,倒不如先交好再说。
魏伊莎也感到很无奈,不知所措,这屋子里站着的人,除了侄女伽菲和那个俏丽的小女孩,其他的就没有一个不发光的!
都特么是神仙啊!
“能开下灯吗,这屋子里一点光线都没有。”苏牧微笑道。
“不,不可以!”魏伊莎茫然无措,却立刻拒绝,随后声音又柔和下来:“文雅她怕光。”
“再没有光,表姨,你可就成病人了。”伽菲壮着胆子,做到魏伊莎旁边,温声道。
“我没事的,我没事。”被人一触碰,魏伊莎显得极其不自在,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身体微怂,可感受到伽菲并无恶意,就又像小兔子一样温顺。
“我们来做个交易,你给我屋子里的一样东西,我,满足你的心愿。”
伽菲正打算和表姨联络一下感情的时候,苏牧不合时宜的说话了,由于看到那东西过于激动,语气显得比较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