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长乐大师姐的后人还活着?那……”玲珑惊道。
“不必过多吃惊,长乐后人不日你们就可见到,我们先去花家。”王昊说道。
“好的。夫君,那花家何许人也?”玲珑问道。
“要说这花家,传说可是出了一位巾帼英雄。她替父从军,征战十二载,忠孝节义,千古流芳。”王昊笑道,边走边说。
“这么说,那花木兰还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倒要好好瞧瞧。”玲珑笑道。
很快,王昊沿着大街行走,只见得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王昊带着玲珑未央二人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一处农家。
只见得大门开敞,院落颇大,抬头一观,檐下一匾,上刻花家二字。
“英雄每多屠狗辈,想不到花英雄也是如此。”玲珑感叹道。
“倒也不全是。”王昊笑道,大门虽敞开,还是有礼的在外叩门。
王昊叩门数次之后,依旧不见人来。
正在这时,不远处一背柴老者婆娑而来,年过六旬,见此情形,不由停下脚步。
“公子,小姐,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叩门不入?”背柴老者问道。
“这位老爷请了,我等听闻花家织染天下一绝,特来采购些家用。”王昊笑道。
“公子折煞小人了,老爷尊谓万不敢当。公子有所不知,你们既是来采购布匹,恐怕是要失望而回。”老者说道。
“这是为何?难道花家改业了?”王昊问道。
“改业倒也没有,却是花家最近摊上大事了。哎,不说了不说了,祸从口出,公子小姐还是快些离开吧,晚了说不定要惹祸上身。”
老者说道,看了玲珑未央二人一眼,背着柴火就要离开。
“这位老爷请慢,我们是外乡人,不懂其中缘由。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而来,就为买几匹布给夫人孩子做几套新衣裳,还请老先生能说出其中原委。”
王昊说道,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递了上去。
老者见了铜钱,双眼一亮。
“这是给我的吗?”老者惊问道。
“当然,不过你得告诉我花家发生了什么事。”王昊笑道。
老者来回望了一遍,见四野再无他人,这才点头答应。
“公子小姐请跟我来,此事小人也不敢说,还是找个隐蔽之处,再告诉你们。”老者说道。
“这光天化日的,说个话还要遮遮掩掩?也罢,老先生请。”王昊笑道。
“公子切记慎言,你们是外乡人,看你们穿着打扮必然富贵。”
“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这虞城,还是低调行事为好。”老者说道,带着王昊几人到了一个角落。
“好,多谢老先生劝告。还请老先生告诉我,这花家发生了什么事?”王昊说道。
“那这钱?”老者支吾道。
“放心,你只要说实话,这钱都是你的。”王昊说道。
“好,公子爽快,那老朽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刚刚你们在门外想必也看见了花家院落,那里很是宽敞,对吗?”老者将背上的柴火放在地上之后,说道。
“不错,是很宽敞,这和花家的事有关系吗?”王昊问道。
“有,关系大了。公子请听老汉我慢慢道来。”老者说道。
“要说这花家,还得从很多年前说起,花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却是出了一位行伍军爷,名叫花弧。”
“花老爷年轻那会,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奈何强中更有强中手,一次守城时花老爷中了敌军突袭。”
“花老爷为救手下兵甲与城中百姓,势死抵抗三日三夜,最后虽等来外援击退了敌军,却是伤瘸了一腿。”
“自那以后,花老爷被革去官职,沦为庶民。一个瘸子又能有什么建树呢,花老爷不久后便过着乞讨的日子。”
“好在苍天有眼,当日花老爷救下的士兵中有些人英勇杀敌,积了战功,后一番打听才知道花老爷处境堪忧。”
“于是,那些花老爷救下的士兵自告奋勇,为花老爷建了一座硕大的宅院。后来他们又为花老爷找了一门亲事,花老爷这才过上好日子。”
“老爷爷,你说的这些跟我们打听的花家事情可不沾边啊?”玲珑问道。
“是啊,老爷爷,你是不是不知道啊,可不要骗我们。”未央帮腔道。
“两位小姐冤枉啊,你们且听我慢慢说来。”老者连忙说道。
“不急,你慢慢说。”王昊说道。
“好的,还是这位公子开明。要说这花老爷有了众多士兵扶持,日子是越过越好。那花老爷娶的贤妻袁氏虽也不是名门望族,却有一门手艺在身,正是织染之术。”
“袁氏得知花老爷是杀敌英雄之后,没有半点嫌弃之意。十数年来,两夫妻恩爱无比,袁氏更为花家诞生了两女一男。”
“分别是大女儿花木莲,二女儿花木兰,小儿花雄。要说两位小姐啊,那可真是美貌无双,才艺双绝,如天上仙女下凡。”
“这些年来,花家依靠织染之术,冠绝天下,日子是越过越好。”
“然而,好景也不长,前不久,县令公子梁子昂下乡游玩,恰好就到了花家附近。”老者边说边看,见四周依旧无人,这才继续说。
“那梁子昂却不是个好人,仗着祖上福荫,真是个混账东西。”
“他瞧见了花家日进斗金,自是眼红,强买不成又见花家私盖院落,立即送上了衙门。
“花老爷挨了好几顿打,那模样,臀股都开花了啊。要说这花老爷,行伍出身,自是不惧怕这些恶势力。”
“说来也是命,有一次袁氏生病让大女儿花木莲去牢中送饭看望花老爷。这一看,却是看出了祸端。”
“那梁子昂见花家女儿美貌,顿时一反常态。状也不告了,将花老爷送回花家不说,还奉上各色财物,要娶花家大小姐花木莲。”
“花老爷知道梁子昂品行不端,岂能将大小姐送入火坑,遂严词拒绝。”
“起初的时候,梁子昂倒也能容忍一二。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子昂却是越来越没耐性。”
“后来凡是敢到花家买布的全都乱棍打走,于是乎,花家生意一落千丈,从门庭若市最后变得如此可门罗雀。”老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