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二十几个俘虏里面有一个是吐谷浑王的侄子,被关在了县衙大牢,丁山就摆驾左南县衙。
那左南县衙就在东城,一路上简直不能走人,丁山在马车里被烟熏火烤的,差点被烧熟了。丁山专门在火场停下来查看救火的现场。那倒霉的兴晋太守满脸灰尘在指挥救火,丁山依然很生他的气,本来是纪文谧负责救火的,就是因为他,纪文谧被换了下来,然后就重伤要死了。
因为紧靠火场,左南县衙的院子都被推倒了,丁山进去后,见木头屋顶等所有能烧的都被拆光了,顿时大怒:“都这样了,怎能将那么重要的俘虏关押在这里!这不开玩笑嘛!”
丁山被两个看门的老头领着下到牢房里查看,看到牢房里一个人犯都没有了,就问:“你们怎么看的家?”
两老头楞了一下,其中一个老头说:“有时候我们也去火场帮忙的,不过晚上谁叫肯定会在这里。”
“什么,有时也去火场?就你们两人,还去火场干什么?”丁山跳起来啪啪一人一个耳光打晕了他们,“抓起来,带去太守府。”
太守府靠近北门,丁山正好碰到买运庄。
“大人,我找县衙的老吏帮忙审讯,他们很快就都招了,我们勤务司想招几个这样的老吏,他们很有用的。”
“什么,俘虏没跑啊!”
“没跑啊,自己人看守着呢。”
顺着买运庄指引,丁山转过身看到一个院子门口上有三个字“抱罕县”,就指着街对面的兴晋太守府说:“怎么隔一条街有太守府也有抱罕县?我记得进进城时候,明明看到城门上是写的左南县三个字啊。”
“大人,这是左南县,兴晋郡衙门也设在这里,后来抱罕县衙也搬了过来。”
丁山尴尬了,说:“我刚才去左南县衙,没见到囚犯,就将两个看门的给打了。你看,这什么事啊,我怎么成了国师那样的人了,动不动就打人!”
去牢房后,发现牢房里面都满了。买运庄解释说这些都确认是仇池的死硬或卧底,至于那些怀疑的都被礼送出城了。
至于那些俘虏,其他的都招供后被放下来了,只有那个据称是吐谷浑王侄子的家伙还有他的一个壮士的随从,因为一言不发还被绑在柱子上。丁山挨个和俘虏们聊了聊天,轮到这个王子时候,他尽然不理睬。那随从直接被处死了,当然是丁山那手撕人头的法子。然后,丁山从盐水里拎起鞭子就抽那王子,一直抽到他求饶认错才罢手。
买运庄请来的几个老吏都是监狱里面的累世专家,祖祖辈辈都是吃这碗饭的,他们是忌惮这两个俘虏的地位才不敢下手。这次来牢房实际上就是对这几个人的面试,面试结果是不通过。丁山最后不允许吸收这些老鸟近勤务司,不过可以聘请他们当先生。
下午时候,天气开始有些阴沉,那派向吐谷浑中军大营的信使回来了,三个人都被打过但没有外伤。带来了吐谷浑的使者以及打探到了一些消息。吐谷浑的使者正在由杨安在接待,杨安也在派人喊丁山过去一起接待。
消息是:那吐谷浑和仇池骑兵联军粮食不足了,而且好像在闹马瘟,好多马匹走着走着忽然就倒地不起了。
丁山阴险的呵呵一笑,心想:那巴豆磨成的粉终于起作用了;在弄清楚状况前,那联军应该不会采取打的活动,这无疑给自己和杨安争取了时间!
丁山去太守府别院查看了纪文谧。他人还在昏迷,断的手臂已经被接好,腹部也已经用了药,但是据医生说,他腰上的骨头已经碎了,用阴真刺整个下半身已经没有感觉,如果能活过明天早上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否则…
但是红着眼睛问买运庄:“买运庄,你说,要不要派人去铁弗城通知纪文静?”
“师傅,派吧,还催催大秦主帅,赶紧带人过来支援。”私下时候买运庄还是称但是为师傅,在众人面前都称呼“大人”。
“那就通知吧,我想派你回去和他掉个个,铁弗城是我们老家啊,光靠一个柴宁成可不成,你得回去帮我看护住了。”丁山拍拍他肩膀说,“你这一去任务可不轻啊,还要帮我盯紧了姚苌,私下调查一下,看他在搞神马幺蛾子,到时候即使我们不幸遇难,也要将他的下作事情捅到王相那边去。”
丁山这是在留后路了:“我要是战死在这里,你就带铁弗城一众军民投降大秦的王相。看在我的面子,他会善待大家的。”
城里的事情这么多,丁山只选了最紧要的事情来查看也已经很多事了,辛亏当初杨安安排他守城自己在城外带骑兵,要是两人掉个个,丁山觉得自己能被这些杂事给烦死。
丁山又找到左兴风了解了一下东西斥候的状况,了解到兴晋郡城东面广大的草原上,仇池秦州州城方向的军队正在汇集调动。
兴晋郡城东南六十里就是仇池秦州州城,也是仇池大夏郡城大夏县城(州郡县同城),那边的大军早上出发,下午就能到达兴晋的左南城。
丁山很恨的想:“诶,要是大夏的敌军到了,姚苌的援军好没到,我就说服杨安远遁,我看姚苌你这主帅会不会倒霉。”
丁山进太守府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令人心情大好的事情:金碗打制好了并送到了。
看着那厚厚的黄金包着那半截头盖骨,丁山很高心,再让人倒上井水自己端着后,整个人都舒服了。
虽然这上面用的黄金是从自己这边拿的,丁山还是赏赐了很多黄金给那个队长,并升他为副旅帅。因为军官太少,丁山的队伍里面是没有百长这一级别的,管五十人的队长往上直接就是管两百人的旅帅。
再接过“用剩下”的杨朗的半截头颅,丁山兴奋的去参加招待吐谷浑使者的宴会了。
刚进门就听一个老头用不熟练带口音的洛阳雅言吹嘘吐谷浑是多么强大:“…吾碎奚王治下三千部落,强兵五十万…”
丁山哪有时间听他这么胡吹啊,啪的扔出两条金带子道:“你们吐谷浑贵族为何喜欢在腰上勒一条金带子啊,这是你们家王子视禧和驸马钟布拉舍的,你拿回去吧。”
自有使者的随从上前捡回去给使者查看。那老头使者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丁山让张胡给自己的黄金碗里面到了就,让人递给那使者说:“喝酒!”
老眼昏花的使者也没看清就喝了一口,还用手赶了赶围着酒碗乱飞的苍蝇,说:“谢谢铁弗丁的好酒,就是腥味有些大。”
他喝了一口酒后,那被两根金带子吓得说不出话的嘴巴终于能说话了。
这阴天里,大概是要下雨,苍蝇都跑屋里了。而且那金碗的头骨上还带着血丝,所以苍蝇才会乱飞。
丁山呵呵一笑道:“腥味大,是因为那是刚割下来的头骨做的。”
“什么!”哐啷,那碗掉地上了,那老头跳起来大叫:“啊,你,你杀了哪一个了?”
“你自己看吧。”丁山将那麻布里面被石灰腌制过的人头扔了过去。
随着麻布被大开,杨朗的人头显露了出来。
本来杨朗就是个白皙的美少年,如今被石灰腌制了,脸上更加白皙了,要不是眉头以上突然少了一节,镇海以为他还活着呢。
“你,你,你把他个杀了!他是仇池王子。”
“什么王子!”地上微微一笑道,“伪王子而已。我二哥杨安才是仇池的前太子。”
那人头金碗叫嘎巴拉碗,地位越高的人头做成的嘎巴拉碗档次越高,像这种仇池王堂弟的头颅做成的,几乎是最顶级的了,如果请法师加持,说不定还有有祈福避凶的作用。
丁山忽的站起来,走过去将那金碗捡起来,一脚将那已经被吓的不能动的老头使者推到在地说:“你们回去吧,跟你们视连王子和视视说,换个单胆子大点的使者来吧。一个金碗就能吓瘫的家伙,我们没法愉快地说话”
对方见丁山这边
碎奚王
“哦,对的,你说的很对。既然见不到你骂街,要不,打屁股吧,这个很有意思的。”
撒千刀的脸立即红的像红布。
雄心万丈,万事尽在掌握的感觉。
我们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