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炀在给大黑喂食,现在的大黑对王炀的触摸已经不那么抵触了,会允许王炀在喂食期间摸它的头。
王炀从没少了大黑的食物,因而大黑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喂养,吃得油光水滑,皮毛光泽了不少。
等大黑吃完食物,王炀把拴在树上的绳子解开,拿到自己手上,奎警惕地看着大黑,他鼓起了手臂的肌肉,拉满了弓,准备把大黑一箭射死。
可惜,大黑没有动,它察觉到奎的杀意,温顺地站在王炀身边,它好像知道,这个人会保护它。
王炀开心对奎道:“奎,你看,大黑它没有咬我,也没有跑。”
奎从鼻子发出“哼”的一声,盯了大黑好一会儿,才放下手里的弓箭,不过他没有放松警惕,他心里对这头狼实在喜欢不起来,说道:“如果想要它帮助我们狩猎,也应该找一条小狼,从小养大。”
这道理奎也知道,但是这几天对大黑已经有了感情,要杀它,不忍心下手。王炀道:“明天我就带着出去一次,如果它不听话,就算了。”
奎真搞不懂为什么王炀会对一只狼有了感情,奎眯起眼睛,始终盯着大黑,如果它伤了人,他绝对不会手软,哪怕王炀会生气。
王炀拉着大黑在部落遛了一圈,把族人吓了一跳,大人纷纷把小孩揽在身后,就怕狼会冲出来,他们许多人都以为这头狼已经死了,但是看着老狼似乎乖乖地跟在王炀身后,心里都有些振奋,狼居然没有咬主人,主人还真是厉害。
第二天王炀带着大黑和令一起去打猎,令他们有了弓箭有了吹箭,打猎比原来轻松多了,只要选好位置,就不会出现有人受伤的情况。
这次他们在草原上逛了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见到了一群羚羊,羚羊弹跳力很好,喜欢奔跑,不容易饲养,所以王炀不准备抓活的。
他们小心地隐藏在草丛中,王炀牵着大黑在后方,令也在一旁,他不放心大黑,所以坚持和王炀在一起,王炀也明白令的担心,并没有说什么。
羚羊对将要到来的危险毫不知情,头羊隐约看到了王炀他们的身影,但是他们离的很远,头羊很有自信,在他们过来之前,自己会带着其他羚羊跑着远远的,所以它又低下头开始吃草,冬天马上就要到了,它们要多吃草,尽量储存热量。
大家偷偷打着手势,信心满满,主人就在身后,他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对着一群羚羊一通乱射。
收获很不错,留下十一头羚羊,包括那位不可一世的头羊。年老和健壮的羚羊是他们的首选,他们都会避开小羊,因为小羊肉不多,而且来年小羊就会长成大羊。
王炀割下羚羊的内脏丢给了大黑,想给它传递一种他们捕到猎物就会分它一份的信息。
等大黑吃完,大家已经把羚羊捆好,秃鹰开始在天空盘旋,血腥味引起了它们的注意,不过王炀他们人多势众,秃鹰也不敢轻易抢食,但是秃鹰会引来鬣狗狮子等其他食肉动物,他们需要尽快离开。
王炀摸了摸大黑的头,随即把大黑的绳子解开,想要大黑跟上他们的脚步。
大黑吃干抹净,头一转只给王炀留下一个背影,它往反方向跑了。
王炀气愤地大叫:“养不熟的白眼狼!”见令已经把弓箭对准了大黑,便拉住令的手,道:“走吧。”王炀心软了,始终不忍心。
这一耽搁,大黑早就不知踪影,令只好放下手里的弓。
走了一会儿,迎面出现了五头母狮。
该死的秃鹰一直他们头顶,毫无疑问,这些狮子就是被秃鹰引来的。
突然出现的狮子引起了族人的骚乱,狮子是草原上霸主,虽然狮子一般不会攻击人类,可是有食物的情况下就另外了,人们对这种庞大的猛兽一直很畏惧,这时又有三头母狮出现了。母狮长着浓密的毛发,比王炀在电视见过的毛厚了不少,这里的动物都有比较茂盛的毛发,显然是为了过冬,这从侧面告诉了王炀,这里的冬天真的很冷。
王炀也捏了一把汗,捏紧了手里的刀。
令倒算镇定,小声吩咐族人把两头羚羊的尸体丢向左边,两头羚羊足够八头母狮和一头雄狮饱腹了。
果然,狮子们扑在了羚羊的尸体上。
王炀他们趁机跑出了狮子的视线范围,王炀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想道,或许大黑是知道狮子的到来才跑的,紧接着又对这些不劳而获的狮子愤愤不平。
奎回来时没看到大黑,问道:“那只狼呢?”
王炀道:“跑了。”
奎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王炀一眼,眼神就像在说“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王炀伤心了一会儿,就开始担心草原上狮子,猫科和犬科动物不会冬眠,谁知道这些大猫会不会在冬天找不到食物时攻击他们。
王炀找到奎道:“把平顶都围上栅栏,怎么样?”
奎一头雾水:“什么?”
王炀道:“我担心冬天野兽找不到食物会袭击我们。”
奎道:“野兽很少会袭击我们,但是部落里养着动物,这也有可能。”
王炀想起部落里那些辛辛苦苦养起的食物,很是警惕,点头道:“虽然我们地处高地,但是有些地方坡度不平,狼可能爬不上来,但是大猫肯定能跳上来。”
奎道:“平顶那么大,还要建房子,时间不够。”
王炀想了想道:“那只能先把有危险的地方修一修,还要建个塔楼,加强警卫,棚子也要加固。”
奎点了点头,道:“现在的生活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王炀:“嗯?”
奎面无表情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发明了新武器,狩猎变得简单得多,房子很结实很暖和,还有很多我从没见过的东西,养起了动物,食物很好吃,都比我原来的部落好多了。”
这是.......在表扬自己吗?王炀有一瞬间的失神,奎这一番话,就像是突然从天上掉下许多馅饼,王炀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王炀看着奎,怎么越看越可爱呢,明明是在表达善意,却摆出这么一副冷峻的神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如雕塑一般严谨俊朗,还真想把奎压在床上好好挑逗,王炀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了笑意,忍不住道:“你真可爱。”
奎真搞不懂王炀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惊讶过会,恼羞成怒:“什么?!”
因为发怒,奎的脸上带了一层粉红,在王炀的眼里,就像染了桃花一样,有种别样的妖娆,心里痒痒地厉害。脑子里却转过许多念头,面上装出开玩笑的样子笑道:“原来你在夸我,我看你脸色还以为你要教训我,把我吓了一跳。”
奎冷冷瞪了王炀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