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得相当惊讶,过了半晌儿才道:“我之前也问过一些人被带去什么地方做了什么,知道那个洞穴也有人去过几次,但没人的情况是跟你一样的,没人见到地底下钻出来的棺材跟棺材里的纸人。你这也太玄乎了。”
他似乎不太相信我所说的,估计是觉得我要么在胡扯,要么就是我出现了幻觉。
但我并不想跟他强调我所说的事情的真实性,此刻的我就想躺下好好睡一觉,便挣脱了他的手,钻进帐篷里头呼呼睡了过去。
……
我又是被敲锣声跟黑袍人的喊声给吵醒的,不过这回,当我睡眼惺忪的走出帐篷时,却看到白袍人正站在洞穴外头。
他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视着,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后便朗声道:“今天,放你们一天假,让你们到外面去晒晒太阳。”
这话一出,我跟所有被抓到这里的人都有些错愕,回过神来时看到十几个黑袍人拿着一些黑色布袋走到了白袍人身边,似乎是要蒙上我们的头,然后白袍人让我们到洞穴入口前去排队。
我找到旁边一个女人,问她是不是隔一段时间就能出去晒太阳。
可她摇了摇头,说:“我被抓到这里来两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
说着她脸上还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能够出去晒晒太阳,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渴望的,因此这回我们都很主动的排成了队,黑袍人们依次用黑色布袋蒙上了我们的头。
随后白袍人叫我们把手搭在前面的人身上,我们就被领着在这四通八达的矿洞内穿梭起来。
之所以要把我们的头蒙上,自然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去出口的路线,如果途中我们谁想把头上的黑布掀下来的话,我想免不了就是一顿毒打,因此我没有去掀黑布的意思,只是计算着从我们住的洞穴出来后走过了多少岔道口,在岔道口所拐的方向,在到达每一个岔道口前又走了多少步的直路。
就这样,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停了下来,白袍人让我们把头上的黑布取下,我们自然照做,接着我们就发现这里是一片巨大的圆形空地,空地的周围却是一面像是城墙一般将这空地给围起来了的高大石壁,足有十几米高。
而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则有着一个并不算大的洞,那就是我们出来的地方。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的石壁陡峭得很,根本就不可能徒手爬上去,而且石壁上面还能看到一些黑袍人守着
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铁桶般的监狱,就算之后我能找到机会从矿洞跑出来,我也无法从这里离开。
我顿时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只能等待余烁过来救我了。
“除了我警告过大家不能谈论的内容外,大家自由活动,想吃什么喝什么可以跟我的人说,都会给你们从洞里头拿来。”这时白袍人发话道。
随后他就走进了洞里,黑袍人们则是分散到了空地各处看着我们。
被囚禁了这么久,第一次能来外面晒太阳,不少人都很激动,闭着眼睛张开双手尽情的吸取这外面的新鲜空气,但我却没有什么心情,只是找了个位置坐在地上发呆。
不多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这片空地,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躺在了阳光照的地方,沐浴着这难得的阳光。
这时刘三却拿着两罐饮料走了过来,随手抛给我一罐,然后坐在了我旁边,笑道:“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回事,突然大发慈悲让我们出来透气,我觉着,或许是他们的事情有了什么进展。”
说着,他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顿时一愣,想到了先前白袍人对我的刻意关注,不由问道:“你是说,他们的进展来源于我?”
他一口闷了手上的饮料,咂咂嘴,道:“八九不离十。我再去拿几罐喝的。”
旋即他便起身走向洞口。
我不由皱了皱眉,难不成,白袍人他们真的在我身上有了什么进展?
不多时,刘三带着几罐啤酒回来了,一口喝干了一罐子,问我道:“话说,你身上真的没出现什么奇怪的变化?”
我眉头又是一皱,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问道:“你什么意思?盼着我身上起变化?”
他笑了笑,说:“我不是这么个意思,只是从林姝身上出现那种情况后,我就在想,林姝身上的这种变化是不是正是他们所想要看到的。”
“啊?”我还是有点懵。
他却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如果说我们都是实验品,那么实验品的任何变化,不正是实验者所想要看到的么?”
我顿时明白了。
“现在,我相信这个世上是真的有鬼了,林姝是中邪了,而如果说他们在你身上有了进展,我有理由觉得,你也跟林姝一样中了邪,只是林姝身上的变化或许不是扮演着实验者角色的白袍人他们想要看到的实验结果,但在你身上,他们却看到了想要的实验结果,只是这种实验结果你自己还没有发现。”他又说道。
这话有点绕,但说白了,就是他觉得我身上一定有了某种变化,只是我自己还没有察觉到,但白袍人他们已经感觉到了,所以他们知道他们的事情有了进展,这才给了我们出来晒晒太阳的福利。
说真的,他这话让我心里很不安,凭什么老娘身上就一定要起什么变化。
“其实,我觉着白袍人他们这回放我们出来晒太阳不是给我们福利那么简单。”他接着说。
“这晒太阳还能玩出什么花不成?”我不以为然的笑道。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拆开一罐啤酒又是一口干了,才抹了抹嘴,古怪的笑道:“嘿嘿,邪祟之物怕阳光,如果你真跟林姝一样中了邪,他们会不会想到用阳光来验证什么呢?”
我心里顿时一突,不会被他给说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