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子启动了,没多久就上了高速。
帅气男人似乎不爱说话,跟我打过招呼后就没再说什么了,但他帮了我,还长得那么帅,让我很有好感,我就想跟他有点交集,因此在偷瞄了他几眼后,我终于是开口问他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他看了我一眼,笑道:“鄙人杨百帆,去的是这趟大巴的终点站武汉。你呢?”
“柳田镇。”我大方的回道。
他顿时一怔,神色忽然变得很严肃,问道:“你去那里干嘛?”
他这神情让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但还是回道:“找人。”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去找尸体了,而找人跟找尸体也没什么区别的嘛。
但他却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最终是啥也没说。
这闹的我有点尴尬,怎么一听我要去柳田镇他这反应就这么奇怪呢?
这下子我也不好再跟他说什么了,只得看窗外的风景,默默的不出声了。
柳田镇距离我所住的广州市直线距离是八百公里,但是大巴却不能按照直线行驶,大巴要行驶的距离怎么着都有一千多公里,得十几个小时才能到。
这时我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却是沈钥打来的,他问我还要不要看小言跟柳艳芳的尸体,我说我出远门了,暂时不看了。
一听我出远门,他就关心的问我去哪。
可就在我要回他时,车体猛地一颤,慢慢的停了下来,什么情况?
车内的乘客有跟我一样的疑惑,吵吵嚷嚷起来,很快司机就通过车内的扩音喇叭说车子出故障了,可能要在高速滞留一段时间叫车来修理,让我们先下车等待。
我挂了电话,跟其他人一起下了车,到了防撞护栏外面的安全区等待。
不多时,高速交警来了,在大巴周围树起警示牌,拉起警戒线。
没想到这大巴行驶到中途居然出故障了,这让我感觉今天可真倒霉,又是碰见小偷,又是滞留高速的。但是也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吧。
我往周围看了看,发现这里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护栏两边都是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之外就是一座座青山,不少乘客已经悠闲的躺在了草地上,各自闲聊交友。
我找到了杨百帆,打算过去跟他搭搭讪,但是他见我朝他走去,却是皱着眉头避开了。
我了个去,什么情况,我这是被他讨厌了?按理说老娘虽然不是角色,但长的也不寒碜啊,远不会到让人讨厌的地步吧。
这可真是让人郁闷,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算了,人家不想理我,我何必死乞白赖的贴上去呢。
我便郁闷的一个人待着去了。
而原本我以为维修车会很快过来把大巴修好,但是一连等了三个多小时都没见到维修车的踪影,本来很悠闲的乘客们顿时坐不住了,不少人质问司机维修车怎么还没到。
司机却说原先叫的维修车在半路出车祸了,他叫了另外一辆。
一听这话,我心里一突,大巴出故障,叫的维修车还出车祸,真有这么巧的事儿?我们这群人的运气就这么衰?
其他乘客都淡定不了了,不少人要求司机重新叫辆大巴过来,但司机却只说让我们再等等。
之后大约是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一辆维修车终于是过来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了,只盼着大巴快点修好上路。
可大巴出的故障好像挺严重,之后一连修理了两个多小时,天都完全黑了还没好。
所有乘客都闹腾起来,大吵大闹的要求司机重新叫车过来把我们载走,这辆破车就别修了,叫拖车拖走就得了。
司机知道没办法了,只得应承了下来。
乘客们的愤怒这才平息下来。
而就在这时,已经等得没力气了的我忽然瞥见远处的草丛里头有一道红色人影,顿时一吓,但再去看时却什么都没有。
我这是等出幻觉来了?
“应该饿了吧,吃点东西。”杨百帆忽然走到我面前,将一个面包和一罐牛奶递到我面前。
没想到先前还避开我的他这会儿主动过来送吃的了,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男人有时候也是种奇怪的东西,不过我还是愉快的接过来并道了声谢。
可我拆开包装正要吃面包时,我眼角红影一闪,竟是看到一个红衣女人从草丛里头飘了出来,径直上了大巴车车顶,吓得我手上就是一哆嗦,面包跟牛奶都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杨百帆问。
但我没回应,只是看着车顶上的红衣女人。
这女人穿着一身血红色长衣,脚下蹬着一双血红色高跟鞋,嘴上抹着血红色的口红,就连指甲也是血红的,偏偏脸色白的像纸,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妖艳跟阴森。
看我神情奇怪,杨百帆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了车顶,他顿时就是一吓,立马拉了我一下,小声道:“别看,被它知道你能看见它就惨了。”
我连忙收回了目光。
虽然我知道这红衣女人要是想害我的话,那男鬼肯定会现身,但我可不知道这红衣女人跟男鬼比谁厉害,还是不要随便招惹它的好。
“司机大哥,你的车什么时候来啊,难不成你要我们在这过夜?”这时,有人大声朝司机喊道。
“对啊,难道要让我们在这荒郊野岭的过夜不成?”
其他人纷纷附和,朝司机发难。
但这时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就是司机是站在故障大巴那边的,而乘客们是站在草地这边的,乘客们朝司机那边说话,不可能看不到车顶上的红衣女人,可是却没人害怕,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都看不到红衣女人。
可是我跟杨百帆怎么能够看到?
正疑惑时,那红衣女人忽然从车顶上飘下,站在了那个司机的身后,然后把脸凑到了司机耳朵边,朝他轻轻的吹了几口气。
我顿时一惊,它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