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思想汇报”,何爱怜特意为齐黄河带来了价值几千元的高档皮鞋。
一见面,何爱怜就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口吻命令着:“你快把这双皮鞋换一下,试试合脚不?”
容不得领导再三推辞,何爱怜就把一双高档皮鞋递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她亲自将他的旧皮鞋脱掉,将那双新皮鞋给齐黄河换上。
这时,何爱怜的头部已经挨到齐黄河胸前了,何爱怜身上特殊的气味,一下子钻进了齐黄河的鼻腔里。
这下子,齐黄河仔细看了看何爱怜。
何爱怜站在那里,窗外明亮的光线恰好从后面投射过来,就像一幅美焕绝伦的摄影作品:薄薄的的裙子,被窗外明亮的光线穿过,将美丽充分展现在他的面前。
何爱怜的轮廓若隐若现,腰身曲线柔美……美得玲珑剔透,美得隐隐约约,没想到女人隔着薄薄的衣服更有一种朦胧美,使人产生无限遐想。齐黄河崩溃了。再也没有那种坐怀不乱的淡定。
不错,与少女们相比,何爱怜有着较多更为吸引男人的亮点。如果把少女比作一朵朵正在盛开的鲜花的话,那么何爱怜就是一个个开花后结成的果实。它虽然不一定有鲜花那么美丽,但是它比鲜花更妩媚、更娇艳、更实用、也更有诱惑力。这种熟透的果实是顺手拈来就可以直接享用的,而这种基于现实的诱惑力却往往是最大的。
不言而喻,何爱怜也比少女更懂男人。
何爱怜几乎掌握了男人们所有的爱好,她懂得取悦、炫耀和挑逗。懂得怎样挽留住青春的脚步,无论是出自诱惑还是报复,她都比以往更加懂得去折腾自己扮靓自己,这些都使她更加容易被推入到男人的视野中去。
就在那一天夜晚,齐黄河心甘情愿地举手“投降”了。
从此以后,一个原本一心为党、一心为民的齐黄河没有了,他成了何爱怜手中的牵线木偶。
经过何爱怜的精心策划,再也没有人阻拦她了。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窃取了H省省委副书记、组织部长兼省直机关工委书记的“宝座”。
组织部门为了支持何爱怜的工作,调来了一位年轻能干的女干部,担任她的秘书。
何爱怜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说:“谁让你们这么干的?你们这样做,得到我的允许了么?”
最后,她就以“不行”二字,把这位女秘书打发走了。
事后,何爱怜亲自物色,层层选择,终于选定了一位年轻、高大、英俊的男士做她的秘书。
自从宾馆那次“沟通”以后,齐黄河便被何爱怜彻底征服了,有时齐黄河会借故工作偷偷的和何爱怜相会,度过一段疯狂的日子。
齐黄河的人也变了。
“土豹子”也开始喜欢穿上西装、领带,吃西餐,听听交响乐……更为严重的是,他开始接受了大量的金钱来,当然主要还是何爱怜转给她的。
齐黄河“改正归邪”对H省的官场起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在与时俱进的旗帜下,其实如今的干部和老一代的干部的最大差异显现尤为清晰,那就是信仰。
老干部的信仰比较简单,偏重于感性。而新一代的干部更多是知识分子的理性,他们更善于分析,更多的是稳健和随大流。
齐黄河和何爱怜的沆瀣一气,让H省官场的风向标转了个大弯,善于揣摩上级心思的干部们,认为齐黄河的变化就是与时俱进,官场的风气也开始大为转变。
何爱怜当上了组织部长后,她给自己挑选了一个十分会“捞钱”的副手,他能够广开财路,招财进宝,把组织部搞成了连批发带零售的“大卖场”。当地一名干部说:“何爱怜就是管人的,她让你上你才能上,让你下你就得下。”
为此,这时的H省官场都把何爱怜作为一个门槛,要想官场升迁,就得先疏通何爱怜的路。
“黄河独富河套”,扭曲了人生目标的齐黄河,成了何爱怜的光环。
何爱怜的作风又是干脆利落,泼辣刁蛮。
她在H省成了权利的中心。所以,即便在齐黄河上调中央后,何爱怜依然是一言九鼎的“帮主”,在H省要风有风,要雨得雨。自从何爱怜担任组织部长后,非常“重视”用人制度。表面上提出“坚持完善干部考察预告制、干部任前公示制、常委会投票表决制”,但这些“按章行事”是在不只是“作秀”而是提高了门槛,一时间在H省官场,下级给上级送钱送物,乃至“买官卖官”,并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社会风气。
可是组织部长还不能进入省级的四架马车。
尤其在齐黄河离开H省上调中央后,尽管他的影响还在,但是要直接操控H省的官场,何爱怜要想继续掌舵H省,那就得进入四架马车的行列。
而省委书记、省长、人大主任、政协主席都已经有人了,前两个职务都是需要中央点头的,不是她何爱怜想当就能当的。
此时的省委书记兼着人大主任,是中央从是外地调来的,人生地不熟。
正好,政协主席是个“老好人”,相对而言是个“软柿子”!
于是,何爱怜提前让做了两年的政协主席走人,她自己坐上了政协主席的“宝座”,成了四架马车中的一员。
这也是,为什么在H省,唯独是政协主席来执马首的独特的政治风景。
齐黄河曾经为自己一帆风顺的仕途沉醉过,挥毫行于仕途的宣纸之上,好一幅人生“大泼墨”。
但令人遗憾的是,压倒他的也恰恰是他业已攀爬上顶峰的山,在他攀爬至人生的极高点时,又重重地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