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刘燕表现的都是不俗。给人以一种礼贤下士,温厚宽仁之人。这种作风本来就让人有一种很难拒绝的好感,散发着惊人的魅力。
而且,刘燕还英俊挺拔,极有贵气。身份上也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乃是汉鲁恭王之后,汉室宗亲,天潢贵胄。
荆州牧镇南将军刘表侄孙。
或许在现代人看来,这宽厚,仁爱,漂亮,家世家在一起很无厘头,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就是魅力。
君不见袁绍不过中人之才而已,但却因为他长的漂亮,四世三公,又宽厚仁爱,便坐拥四州,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虎视河北。
就连那超世之杰的曹操,都差点被他给灭了。
更不需说刘燕并不是草包,他乃是实打实的铁汉。
正是“崛起于败军之际,对峙曹纯,飞夺房陵,诛于禁,杀朱灵,入襄阳,北却曹操,南败刘备,西拓江夏。建号镇南,为汉室英宗。”
此英雄之上上也。
包括金盾在内的在座五位将军,都对刘燕抱有极大的好感,愿意与之亲近,服刘燕之雄才。
哪知道画风一转,这仁爱之人,变成了霸道总裁。一言之下,便要夺取他们的兵权???
这叫在座将军如何不震撼?
震撼之后,便是冰冷,仿佛是十月寒冬时候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一般,冷的彻骨,冷的麻木。
当然,刹那间也并没有血气之勇。蜀将中的一员校尉勃然大怒,豁然抬头,望向霍峻。
然刹那间心中浮现的勇气,便烟消云散了。他毕竟是凡下之才,庸人之将,与张鲁对阵尚且含有怯弱。
更何况是要对阵刘燕了。霍峻只是立着,神色冷峻,仿佛是一尊杀神。便让他满心怒火化作了飞烟。
既慑于霍峻之强,更慑于刘燕之绝伦。刹那间,蜀将寂静无声,不敢作答。
如此姿态,加上与张鲁之战,这帮将军表现出来的平庸。霍峻便有些轻视看不起这些将军,不过好歹他们也是将军,在军中有人脉。
收服军权,绕不开他们。
而且霍峻知道,刘燕要服整个益州,便不能杀戮太多人物。不过这些想法,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此时此刻要是便是一往无前的决绝,否则如何能击垮这些人?霍峻双眸一睁,眸光似利剑,锋利迫人。
森然冷漠道:“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瞬间,蜀将便觉恐怖,心中抵抗之心更是微弱的忽略不计。诸将不敢言,纷纷把头转向金盾,毕竟在座的金盾地位最高。
金盾心里边暗暗叫苦不已,“这帮杀才,压力全给我了。如果消息传到刘益州的耳中,是我领头投降,岂不是要杀我全家?”
金盾乃是益州本土大族出身,族大富贵,倒也有几分自信便是自己投降了,刘璋估计也不会杀他全家。
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说领头投降。
金盾心里边实在是不愿意这领头投降之责,只是霍峻威压太强。刹那间,金盾的脑门便流下了汗水,差点被压力压垮。
不过正在这时,金盾的心中灵机一动,想起在座还有一重要人物。这人麾下尚有数千精兵。
抬头看向刘巴,金盾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求救似的对刘巴道:“刘先生,说句话吗?”
他心中决定,如果刘巴奋力反抗,那么他也反抗,大不了帅部回去蜀中吧。
霍峻一愣,冷峻的仿佛岩石一般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刘巴笑眯眯道:“我乃镇南将军功曹,刘巴是也。让我说的话,你们快快的投降吧,没胜算的。”
顿时,金盾与一帮蜀将集体崩溃了。
这尼玛的。賨人军队的仿佛是谋士一般的人物,居然是刘燕的功曹刘巴。这岂不是说刘燕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要兼并他们蜀军吗?
一想到这里,将军们的心中既觉得一股凉意透彻心扉,又觉得无奈。好深沉的算计,好厉害的布局。
与这镇南将军相比,我们简直是纯白的绵羊。便是刘益州也是不够看的。
既摄于刘燕之绝强,不敢反抗。又有感念过刘燕之宽厚待人,心存侥幸。盟友还是刘燕手中的利剑。
此时此刻,还能所啥?
金盾与将军们对视了一眼,齐齐从坐上起身,解下了腰间的佩剑举过头顶,深深的对霍峻弯下腰,道:“镇南将军乃汉室英宗,匡扶汉室不二之选,我等服之。”
霍峻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笑意,军心搞定了。自此之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气氛可不能这么紧张。
“哈哈”刘巴哈哈一笑,风趣道:“刘益州,刘镇南都是汉室宗亲,为汉室效命。诸位将军不过是左手到右手而已,不要太别扭嘛。来来来,我们才刚刚击败了张鲁,酒宴才到一半,当开怀畅饮。”
说着,刘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摇摇敬酒道。
“是是。”
“刘先生说的是,刘益州,刘镇南都是汉室英宗,同根同源嘛。”
“哈哈。”
刘巴风趣的话,顿时化解了尴尬,让金盾等将军们的面色好看了许多,大家都是打了个哈哈,然后一一举杯。
便是霍峻也很给面子,饮了几杯酒。
气氛又热烈了起来。不过大家心里边都清楚,已经回不到从前了。金盾等人来到了刘燕麾下之后,以后的待遇呢?
就算能再做将军,恐怕也与刘璋那边不一样了。
因为刘燕表现出来的侵略性实在是太强了,以后不再是被动挨打,而是横枪立马打别人。
总而言之,变了。
霍峻单人匹马入蜀军大营,看似刘巴才是压垮蜀将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最慑服他们不敢动的,还是刘燕的强健。
此一人之威重,可摄三军是也。
而有了蜀将们的帮助,霍峻,刘巴很快就将蜀军清算了清楚,稍做整编。次日一早,便率领蜀军,张鲁败军等等往南郑而去。
…………
与此同时,刘燕在刘忠等亲兵的护送下,坐着马车来到了城中,阎圃的府邸。
“这便是阎圃的府邸吗?好是寒酸的样子。”当马车停下,刘燕从马车上走下来之后,望着前边略显寒酸的府邸,也发出了一声感慨。
对于阎圃的性格,刘燕也有了初步的印象。
以阎圃在汉中的地位,金银豪宅,美女财帛不过是唾手可得,却守着这破院子。此人追求的恐怕不是富。
“对付这样的人,需要谈志向。”刘燕的心中略作了腹稿,笑吟吟的看了片刻,然后对刘忠道:“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