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日!
“咚咚咚!”在曹军的鼓声震荡之中,在曹军的虎步之下,战争被拉开序幕。而刘燕大军有霍峻的强健,有士卒齐心,有刘燕一千亲兵作为后盾。
这一日大战自然也跟前边二十九天一样,双方只是丢下不少的尸体而已,战争并没有决定性的转变。
而攻城三十天,对于一名将军来说也是一道坎儿,尤其对于现在的于禁来说是一道不爽的坎儿。
毕竟于禁天下无敌,目空刘燕,本以为小子乌合之众,一战可下。但哪里想到攻城一个月,又命了文聘作为升城督,却是啃不下这块骨头。
于禁的心中自然是觉得面子过不去,更是心浮气躁。
当夜,曹军大营。
这一个月以来,曹军大营没有经历过战火。自然十分崭新,坚固。不过不少营帐都空落落了,而哀嚎之声也不时响起。
却是刘燕这段时间内,死者一千五,伤者二三千。曹军这边当然也有伤亡情况。一般情况下,攻城战的伤亡比率是。
一比二。
守城是占据优势,而这是双方的军队,统帅旗鼓相当的情况。而现在刘军,曹军的实力对比,却是曹军士卒更加骁勇善战,更加经验丰富一些。
所以曹军士卒的死者只有二千五百人,受伤的也不过四千,没有到达二的字数。但就算这样,也是触目惊心。
毕竟他们的总军队也不过才二万人,而现在却是二千五百人死亡,四千受伤了。这不仅仅是实实在在的伤亡,对于曹军士卒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因为大营就这么大,虽然伤兵被另外安排,但是哀嚎之声却是不时传来。当夜,曹军士卒们吃了晚饭,闷声返回营帐内睡觉。
听着不时传来的惨叫哀嚎之声,辗转反侧。又看了看附近空荡荡的床铺,更是觉得有一股冷寂吞噬着他们。
曹军百战精锐,于禁领兵有方,但这个时候的士气却不如刘燕军队高亢。于禁虽然心情不爽,但还是十分的尽职。
他吃了晚饭之后,就率领自己的亲兵巡视大营,特别的看看伤兵的情况,加以抚慰。每一个名将的手段都是略同。
尤其对待士卒,只有一个办法,勤加抚恤士卒。所以于禁在平常的时候,一副冷峻冷酷的脸颊,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也流露出了温和的一面。
不时问一问士卒的身体情况,问一问医者伤病情况。偶尔还亲自端着一碗药喂给一名伤重的士卒喝。
巡视了一下伤兵们之后,于禁就率领亲兵,巡视整个大营的防御情况,对于值班的士卒,也不时加以抚慰。
这样尽职的做了一个将军应该有的义务之后,于禁才率领亲兵返回了中军大帐。他刚才一直忍着,回来中军大帐后,心里边的不爽才冒了出来。
命亲兵拿来一坛子酒,咕噜咕噜的喝了几碗。
“刘燕小儿,乌合之众,我攻城一个月却还没拿下,颜面何存?”于禁的心中无比的不痛快。
……………
五羊城!
霍峻麾下的士卒已经圆满的完成了任务,坚持了一个月。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还站在城上的士卒,几乎全部要躺着睡下了。
刘燕下令命五百亲兵站上城池进行防御,警戒。命五百士卒扶起这帮劳累的士卒下去休息,避免士卒们没有被曹军士卒杀死,却被冻死的悲剧。
至于霍峻他发挥了自己的全部潜能坚持了一个月,吃住都在城墙上,人简直是瘦的皮包骨头了。
但他还是打算尽力,继续镇守城池。最终当然是被刘燕派人强行押走休息了。
不久后,城墙上只剩下了刘燕,刘忠,马雪娘,以及刘燕麾下的一千亲兵,亲兵们士气都很不错,也养精蓄锐一个月。
各个都面色红润,斗志高昂。
刘燕看着这帮亲兵,相信前几天不会有任何问题。等守住几天,让霍峻军剩下的士卒休息,养伤之后,又可以进行防御。
而曹军的疲累,伤势则在不断的酝酿,相信攻势会放缓。
“再镇守一个月不是什么问题,但这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持续的时间越长,双方的死伤就越多。旗鼓相当的正面厮杀,最是无趣啊。”刘燕不时抬头看向对面的曹营,心中想着。
然后他回过头看向了西边的方向,心中暗道:“申氏兄弟,你们怎么还不爆发呢?”
……………
而有此疑问的不仅仅是刘燕,某些人也是疑问。此时此刻,房陵城。这座城墙刚刚被建造好没多久,城池内的规划还没有完成的城池,十分安全,安静。
夜幕下,没有任何一个闲杂人等在大街上走动。
只有一队队的士卒,在不断的巡逻。
徐庶一万人,王威五千人,马大山五千人,吴军五百人。目前这座城池总共有二万五百士卒镇守。
加上高大坚固的城墙,几乎有十万人的忠心耿耿的百姓。几乎固若金汤,不管百姓,士卒都十分安心。
而对于徐庶,殷观,王威,马大山这帮处在上层地位的文臣,将军们来说。他们却知道,这场胜负的关键在于西方的申氏兄弟。
所以城池虽然安全,但是他们仍然忍不住有点焦躁。尤其是现在刘燕已经与于禁相持一个月,而士卒死伤无数的情况下。
当夜,徐庶的府邸。
因为刘燕任命徐庶为后方大将,所以文武们有事情就要来这座府邸内与徐庶一起商议。
房陵的夜色与五羊城的一样,月光朦胧,群星高照。
府邸前院内,徐庶与殷观,石韬三人一起坐在一起,饮酒说话。三个人都是风流倜傥的名士,坐在一起有一种特别高大上的气息。
不过殷观,石韬两个人的心情却都不太好,因此气氛有点沉闷。
“元直,明府与你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申氏兄弟的举动上,而现在于禁与明府在五羊城外对峙,于禁明显占据上风。但是申氏兄弟却没有多大举动,是不是方向错了?”
石韬终于忍不住问道。饮了几口小酒,他的面庞有些红润。
“是啊,我也忍不住这么想。”殷观点点头表示赞同,又苦恼道:“而且我们又不能派遣探子去探听申氏兄弟的情况,以免打草惊蛇。只能作壁上观,瞪大了眼睛而已。”
殷观本是沉稳的人,但这一次大战却关乎到生死存亡。对方又是于禁,甚至比与虎豹骑大战的时候更加凶险。
计谋敲定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苗头,他忍不住心浮气躁。
只有徐庶一个人的心还是十分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是大丈夫。计策是他与刘燕一起敲定的,他是主谋。
怎么可能会怀疑呢?
“二位放心,这两个兄弟怎么可能不谋反????以我猜测就在这几天。”徐庶捏起三脚青铜酒杯,双手抱着酒杯,宽大的袖子垂落下来十分的抢眼,潇洒的饮了一口,含笑道。
殷观,石韬二人不由佩服徐庶的沉稳。
“申氏兄弟啊,这一战你们可是主力啊。快点吧。”二人的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