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崔听见顾鉴起来了,忙不迭地跑进来,又是倒洗脸水又是挤牙膏的。
还关心的问:“首长,我去食堂让他们做醒酒汤怎么样?还有,早餐您想吃什么,我去食堂给你买去。”
部队军官吃饭也要交钱,不过极少,就是象征性地交一点就好。
说到醒酒汤,小崔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就嘀嘀咕咕地说:“要是我会做就好了,您明天早上起来也不用那么难受。”
看着顾鉴大手捏着额头,小崔甚至下了决心,“首长,您放心吧,这两天我就找个会做醒酒汤的嫂子问问去。保证下回不让您喝了酒这么难受!”
顾鉴摆摆手,“我不要紧,头疼不是很厉害,只是有一点点难受。昨天晚上都是朋友聚会,也没喝多少酒,关系不大。”
“你别瞎操心了,做什么醒酒汤。大老爷们有几个会做饭的?咱们军人只要会烧烤,会野外生存的基本餐点就行了。”
“醒酒汤那种事,都是女人干的活,你别管了。你去食堂给我打点清爽的清粥小菜就可以。对了,顺便得去那边家属楼上问一下梅师长。”
“看看她怎么样,如果她那边儿勤务兵小四儿没去的话,你顺便给她打份儿饭送去,也都清粥小菜吧。”
“就说我说的,问一下看她的情况如何;如果不是很难受,就好好在家里歇着、别乱跑了。东洲这边她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出去也是孤单一个人,今天一天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周一早起训练,还要开会讨论下个月的作训计划,事情多着呢。”
小崔答应着飞跑走了。
顾鉴坐下来,一边看电视新闻一边等小崔弄早饭过来,嘴里发苦、头也很疼,胃里也有些不舒服。
想着昨天晚上喝得不认识自己的梅胜男,顾鉴心里不淡定了。
这个女人,这会子肯定还没有起床吧?起来了,铁定也难受的很。
昨晚上忘了给她对门说,让那个家属给她弄醒酒汤了。女人们都该会的吧?不过,梅胜男肯定不会!
要不,她自己就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哼,外公把她弄到这里来,自己还要操心照顾她,可真是烦烦烦!
突然又想到,自己干什么要烦烦烦?该不是在关心她吧?
咦,自己跟她不过是战友情谊,不该这么心里乱糟糟地。以前哪个战友没喝多过?凭啥就是她让自己烦烦烦?
难道这是就所谓的“关心则乱?”
不可能,自己干什么要关心她?她是自己什么人?不过就是战友;好像因为她是个女人,自己就不一样了?
不行,顾鉴,你不能心软!要是心软了,就不是顾鉴了。你就要听长辈们的安排、跟她谈恋爱了。可是......
自己不能跟她谈恋爱吗?
顾鉴忧伤了。
正狠狠唾弃自己的优柔寡断、患得患失,小崔拿着饭盒过来了,“首长,给,我还特意给您点了一杯豆浆,够爽口吧?”
“对了,首长,我从食堂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小四儿,他说他给梅师长打饭呢。您看,我还去那边楼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