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芝白了她一眼,“说吧,你想要多少?不超过3000块,多了,我一点一滴都不要,你愿意卖给谁卖给谁!”
关军长夫人见她还有这么多钱,心中一喜,“3500!家里的茅台、补品什么的,我就不再回去带了,都给你。要不是老家千里遥远,我又是一个人急着走,光那些茅台酒就值一千!......”
“衣服被褥、瓷器摆件儿......啥也不说,都送你。找车花钱你也得自己搞,我可没有时间去给你帮忙找人。要是说好了,咱们当场两清,别让我跑第二趟!”
张素芝这下高兴了,说:“好了,好了,我知道。别的没啥了,我都知道,这就给你钱!”
关军长夫人立即伸手出来,“来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的细软东西都已经带出来了,屋里的东西你自己找人去拉,我就不再跟着去跑一趟了。”
“现在那院子,我也没有多少脸进去。能少去一趟就少去一趟,省得看那些人得意的嘴脸。你是过来人,我不信省委大院你们自打出来还回去过!”
张素芝一副很同情的样子,“理解、理解!”
说着,弯腰往床底下钻,敲打了半天,不知道从哪个砖头低下拿出几个塑料包来。
关军长夫人撇嘴,“也不怕被老鼠咬喽!”
“还是儿子给留的五千块,苗苗这个死丫头,啥时候给我偷走一千块?”张素芝骂骂咧咧地,“给,这是三千五,数好了,出门不负责。”
关军长夫人忙细细地一张一张地点好,“正好3500!”
张素芝还让关军长夫人给写了收据,说明这钱是卖关家的那些家电、家具跟茅台酒什么的。
关军长夫人很痛快地写了,“给,收据跟家里的钥匙!”
关军长夫人把钱成捆儿地用皮筋儿扎好,挎起背包走了。
想想家里真没有必要回去了,干脆直接到火车站,买了火车票去大儿子的部队。
等跟儿子会和了,再说去南边找关军长的事儿。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正午,关军长夫人饿得饥肠辘辘。
出了站去了就近的饭店,点了两个菜,吃完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了大口子!
里面别说那3500了,就是自己的钱包都不见了!
“嗷--”关军长夫人拍着大腿,嗷嗷叫地哭了起来。
火车站附近的饭店没有不宰人的,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见这个衣帽光鲜的老女人吃完了说没钱,立即恼了老板跟老板娘,摁住关军长夫人,当成骗子给暴打了一顿。
关军长夫人被人打倒在地、又踩上一万只脚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个手表,哭哭啼啼地脱了下来,“用手表抵押够了吧?”
饭店老板见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有钱的,一把抓过手表,看着滴答滴答地果然还转着圈儿,抓起关军长夫人就给扔到了马路上,“滚你妈的!见一回打一回!”
老板娘把包狠狠地砸在关军长夫人身上,“噗”地一口唾沫吐了关军长夫人一脸,“人模狗样儿,到底是哪骗来的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