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
田园园一条一条逐一回答,没有撒谎、没有隐瞒、没有夸大,当然也没有客气,立即告知了春柳的住处。
至于部队上的人会不会找春柳,明摆着,肯定会的。
春柳会不会承认,那就不一定了,部队上速度太快了,应该等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咦,好像不生下来也可以做的,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个技术了。
......
南方。
陆老将军气得脸色铁青,举起手枪,一把对准关军长的太阳穴,“小关呐小关,这么多年,我可真是错看你了。”
关军长面如死灰,直挺挺地站着,一句字儿不敢乱说。
顶嘴不敢,求饶更不敢。跟了他半辈子,知道他最讨厌男人露出软弱的样子来。
陆老将军怒气冲冲地一使劲儿,黑洞洞、硬邦邦地枪口在关军长鬓角戳出一个红印来。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让你这么对手下的将士们的?”
“啊?有矛盾下了战场解决,让他闯敌阵、不给支援,赵玉成死了你泄愤了,那们多战士都跟着陪葬么?”
关军长还要狡辩,“老首长,事情不是那样。我只是决策失误,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场,大家一起定的作战计划。您这么说,可冤枉我了。”
“放屁!”陆老将军抬脚踹在关军长膝盖窝里。
关军长腿一软,差一点儿跌倒,忙又站得笔直,希望能讨老人家欢心。
“老首长,赵玉成不管告我什么,我都愿意配合组织上调查。”
关军长趁机给赵玉成垫砖下蛆,不过话说得很得体,一副大公无私地样子。
“赵玉成的问题,先放放,我的问题先说。等我这边弄清白了,您有功夫了,再看看他的。前边我们定的那些,有些战士不服。我也害怕工作出问题,您可有看看,还有些不同说法跟看法,也有不少书面材料。”
“你给我住嘴!”陆老将军气得不轻,“馒头别说窝窝,都不是好东西,等我收拾了你,自然会去收拾他。军区里拢共就你们两个得力些的,你们俩还掐起来了。”
“这不是打我的老脸是什么?啊!小关呐,你比赵玉成大一半还多,当他爹都有得剩,你说,你跟他较劲干什么?说,是不是有啥我不知道的?”
关军长立即站得笔直,大声说:“报告首长,没有!”
“混账,不见棺材不落泪。”陆老将军说着,抓起拐棍狠狠地打在关军长背上。
外面的人哪里敢进去?就听到屋里吼叫了几声,便开始打。“噼里啪啦”地皮肉响,听着就渗人。
关军长爱挨老首长的打,不嫌丢人;也不出声,咬牙忍着,还站的笔直。
反正也打不死,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不等自己被他打晕,他自己就要累晕了。
果然,不过三十下,老爷子就累得呼哧呼哧直喘。
关军长还体贴地说:“老首长,要是还不解气,让他们替你打。”
陆老将军气得把拐棍儿往桌上一拍,自己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被你个兔崽子气死了。”
关军长看着陆老将军,心里虽然嫉妒恨他偏疼赵玉成,还是对老爷子十分敬仰,“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