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成内心深处猛地一疼,却又立即有些厌恶,语气十分不耐,“有话就说,哭什么哭?”
田园园一愣,看着一脸不耐烦的赵玉成,心下浓浓地生出了一阵悲哀。
因为喜欢你,所以愿意受委屈,并因此而忍耐。若是不喜欢了......
田园园嗓子里堵得十分难受,心里更是憋屈又疑惑。
狠狠地用手擦去了眼泪,看着赵玉成,田园园勉强笑了,“看你能这么生龙活虎地对我发火,我竟然很高兴。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贱骨头?”
赵玉成一愣,看着田园园笑得比哭还难看,竟然有些心里难受。不过一瞬,心里对田园园又升起了浓浓的厌烦。
“矫揉造作、忤逆父母,不知道这脾气时候能改。听说这次回家,把月丽也给赶了?你可真能耐!”
田园园看着赵玉成,听他口里说出来如此无情的话,不由得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赵玉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是因为赵月丽的事儿,我无话可说。不过是一份工作,要是你真想让她去,我给我爸打个电话......”
赵玉成瞪过来,“不必了。我们赵家还不至于要靠田家吃饭。月丽早晚接爸的班,又不是没有地方挣钱,干什么去田家看脸色?我爸妈看你的脸色还不够吗?我妹妹还要看你们的脸色?”
赵玉成本是个严肃的人,又是上位者发号施令惯了的,真正生气发起火来,不是一般的骇人。
赵玉成跟田园园冷战的时候,也是不怎么搭理她,任凭她折腾,很少冲她发火的。
田园园更没见过赵玉成对自己疾言厉色,一时间十分难过,又感觉万分委屈。
咬着唇,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嗓子堵得说不出话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一脸不耐烦的赵玉成。
田园园哽咽着说:“你要是这么说、这么想,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田家的生意本来就是田家的生意,你当初也说不让赵家人掺和,后来还是我答应了让月丽进去。事情本来好好地,这趟我回家......”
田园园哽咽了一下,“还主动去看望了他们。想着你在前线生死不知,还想冰释前嫌、略尽孝心。他们问起公司生意,我说了贷款的事儿,他们便骂我......”
“做生意贷款很正常,他们担心我也能理解。但是我又不让他们背债,他们干嘛骂得那么难听?我气不过,当场便说了气话让赵月丽走。”
“对了,我也给你说一声。家里的生意都已经改了承包人。现在学校的生意都不是我的了,跟我们也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谁稀罕那些钱了!”赵玉成不耐烦地说:“说的是事儿!你就不能正常点儿吗?为什么老是这个样子?在部队跟邻居吵、回家跟老人父母吵,别人都能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你就不能?闹离婚是好事儿吗?”
田园园吃了一惊,“闹离婚?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婚了?”
“田园园!”赵玉成黑了脸,“你敢说你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