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两眼红肿、腿软身软地跑出了宾馆,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猛地坐在马路牙子上,放声大哭。
路上的行人都忙过来宽慰,英子哭得抬不起头,对众人不理不睬。
看见警察过来,英子立即站了起来,“警察同志......”
警察还算负责,“你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好帮你。是不是钱包丢了?”
英子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宾馆,“我被人......”嘴巴张了又张,看着一圈人,到底没有说出来“强上”两个字。
见英子不说话,大家默认为果然是钱包丢了。本来嘛,大过年的,最容易丢钱包。
大家纷纷安慰了一番,警察问钱包的情况,英子胡乱说了两句,大家便散开了。
英子擦干眼泪,坐上公交,魂不守舍地在公园坐了半天,天擦黑了才回了学校。
看门大爷还记得她,“其他几个留校的早都回来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
苗壮是被服务员推醒的。
英子大哭着跑出去的时候,前台服务员就感觉不对了。唯恐出什么事儿,忙一路上楼找了来。
看苗壮房间开着门,探头探脑地看过去,见苗壮一动不动、而雪白的枕头上红红的血,服务员吓坏了。
进屋见苗壮呼吸正常,稍稍放了心,忙推他:“客人,醒醒、醒醒。”
苗壮头疼欲裂,坐起来时一阵眩晕,脑子里记起这床上发生的事儿,瞪服务员,“我对象是个泼妇,你别管。去喊医生来。”
服务员半信半疑,看苗壮气度不凡,又是开着车来的,也不敢惹。
这年代,能开红旗轿车的可没几个,见人没有大碍,服务员也不想节外生枝。
只把宾馆卫生室的值班卫生员喊来,给苗壮简单做了包扎。
要换床单被罩,苗壮懒得动,挥挥手让两人走了。
苗壮靠在床头,脑袋一阵阵发晕,端起水杯大口喝完了,把杯子在床头柜上一顿,狠狠地骂了一句:“shit!”
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脑袋一阵发晕,忙扶着墙站稳了。深吸了一口气,抓起衣服穿上。
无意间一转眼,雪白的床单正中,点点落红宛如红梅,扎眼刺目。
苗壮正扣皮带的手一顿,眼眸变得深邃。
田园园的妹妹啊......
张素芝没看到田园园的热闹,质问春柳,春柳委屈得说“明明放了,我没有看见是不是她喝了。可能被别人喝了,我不知道啊......”
张素芝很生气,“上回给的药不是还有呢吗?瞅着机会再下一次,不信弄不倒她!”
见春柳如此不办事,张素芝一肚子气回了家。
苗苗在屋里躺着看书,不出门;苗壮一身酒气,在屋里睡得昏天黑地,把张素芝气个倒仰。
“大过年的,还不如平时呢你们!”
苗副省长好不容易能歇两天,抬手挥挥,“别咋咋呼呼地,各自在屋里歇着吧。安静。晚饭不想吃就别吃了,中午吃得油水大,不饿。”
张素芝气呼呼地,“明天就是二十九,得去顾家。这俩祖宗不出来,还得跟他们商量商量。”
苗副省长不耐烦了,“商量啥?又不是没去过,明天带着礼物只管去就好了。礼物你准备好,我们出人就行。好了,别挡着我,我看会儿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