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保姆,好像不是个老实人。豆子这回的事儿,是不是有她在里面?不就是她,把田园园跟村民们喊过去的吗?
刚才她看见自己就跑,明显就是心虚嘛。看看她,低着头,视线不敢跟自己相对,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
听赵玉成喊自己,春柳吓得魂儿都快掉了。
猛地站住了脚,身子往前一栽,差一点儿倒地,忙应声,“啊?”
听赵玉成脚步更近,春柳不敢再走,只得转过身来,“赵团长。”
赵玉成看着低着头的春柳,沉声说:“你把头抬起来,我跟你说话呢。”
“哦。”春柳慢慢地抬起头,却不敢看赵玉成,眼珠乱转,神情慌乱,脸色有些发白。
赵玉成挑眉,“怎么?你怕我?看着我呀。”
“啊,没有。”春柳勉强一笑,抬眼看了一眼赵玉成,见他似笑非笑,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先是心里一突,忙又垂下了头,“您下班了?”
“没有下班,我回来问清楚一件事。”赵玉成往前走了几步,抓住关军长家的小门,看着春柳紧张地死死抓住盆沿儿的手,
“豆子侮辱那个姑娘了吗?”
“啊?没有没有?”春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否认了,“不是那样的。”
赵玉成猛地沉下脸,眼睛死死地盯着春柳,不让她的视线逃脱,说话声音也有些阴沉,“你看清了?”
赵玉成平时本就冷淡,又是战场上杀过人的,当真发出怒气,春柳一个乡下小保姆哪里搁得住?
“嗯嗯嗯。”春柳紧张得嘴唇直哆嗦,“我看清了,豆子没有那个她。没有没有。”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赵玉成微微笑着,看着脸色苍白的春柳,说:“你要给他作证。敢说错一个字儿,我可饶不了你!”
见赵玉成又突然变脸、说话恶毒,春柳一下子又吓住了,忙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
“哼!”赵玉成甩手走了。
春柳端着盆,吓得走不成路,站在院里半天,直到另外两个小保姆过来喊她,春柳才忙慌慌张张地往厨房跑,“我还没给夫人炒菜呢。”
赵玉成怒气冲冲地回到家,见小华在院子门口跟几个孩子玩得开心,田园园跟凤娟正在厨房忙,院子里香味儿扑鼻,这才渐渐和缓了脸色。
见赵玉成回来了,不等田园园说话,凤娟还急了。把手里的活儿一放,拉着赵玉成唠唠叨叨地,说起来今天上午的事儿。
见田园园看过来,赵玉成说:“豆子关禁闭了。等送走了陆老将军,下午再细说。这会儿顾不上。你们赶紧,事情到底怎么个真相?”
田园园直起腰,把菜刀擦了擦,才回赵玉成的话,“真相就是一场误会。”
凤娟猛点头,赵玉成也说:“我也这么想。刚才看到春柳,她愿意作证,豆子是无辜的。”
提到春柳,田园园有些皱眉。
不等说话,外面两个小保姆进来了,“园园嫂子,我们先来了,一会儿春柳就过来。我们该干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