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有些心虚,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粉团儿娘跟一脸委屈的豆子,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听见粉团儿哭,她娘骂人,我就从窗户里看了一眼。”
“粉团儿衣衫不整、抱着豆子,就是这样,其他也没有看见啥。对了,还有,屋里的梯子倒在地上,还有粉条,都扔到地上了。”
豆子抬起头,看着众人,“我对天发誓,什么也没有对她做。都是误会。”
屋里,粉团儿哭得更大声了,粉团儿娘见豆子死不承认,“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我的命唉,咋恁苦哇......”
围观的众人有幸灾乐祸的,有愤愤不平的,有一知半解的,总之,议论纷纷。一时间,院子里比刚才杀猪的院子还热闹。
凤娟跟两个小保姆也已经买了东西回来了,听说这边有事儿,都忙跑过来。一见院中的情形,都吓了一跳。
田园园把事情简单说了。
听说是豆子的事儿,可能牵扯到田园园跟赵玉成,凤娟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说实话,现在凤娟已经把自己家划到了赵玉成这一阵营,荣辱与共。
此时见事情不好,忙抱着孩子挤了过去。一把拉住在地上哭得哇哇的粉团儿娘,凤娟说:“事情都说明白了,是误会,你就别哭了,赶紧起来吧。”
村里的人也有上前劝慰的,“大冬天的,能有啥事儿,你就别嚷嚷了,又不是啥光彩的事儿。”
田园园见屋里外面都乱哄哄地,上前一步,对不依不饶地粉团儿娘说:“大娘,事情到底怎么样,咱们要的是真相。真是豆子犯错误了,我绝不包庇,该怎么处分他就怎么处分他。”
“不过,这回的事儿,肯定是误会。豆子没做什么,事情就算了,回头我好好批评他,做事要有分寸。我给你家姑娘说两句......”
粉团儿娘猛地一甩手,怒气冲冲地道:“不行!我们姑娘的名声让他给毁了,以后还怎么找对象、说婆家?你要不让这小子娶了我家姑娘,我跟他没完!闹到部队上去,让首长枪毙他!”
田园园也有些不高兴了,“大娘,事情明摆着,是误会。你要是这样不依不饶,我可不能坐视不理。要不,我就请公安局的人过来调查。豆子真有事儿,该坐牢坐牢。你们家姑娘要是故意栽赃陷害,也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要请公安,大家都有些害怕,纷纷劝说,“没事儿就算了吧。”
“这么几分钟,能干啥?有的没的,乱说。自己家姑娘,名声也不好听。”
“就是,人家解放军战士呢,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下作,几分钟的功夫就敢干坏事儿?”
“......”
见粉团儿娘表情有所松动,田园园忙说:“碰到这事儿,大家都倒霉。巧了,也是没法儿。姑娘没摔坏就好,攀扯别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过两年豆子复员回家走了,事情就过了,你们家姑娘可还得在这说婆家呢。要是今儿个的事儿传出去,人家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