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伶俐大吃一惊,随即脸色涨红,知道自己被人抓了现行,却还狡辩,“听听听听,大家都过来看看!这就是丽人公司的人,产品让人得病住院,一说还想打人呢!”
患者丈夫也在一边大呼小叫,“还有没有王法了?”
方玉莲不松手,冲着朱伶俐吼:“我们公司跟你无冤无仇,你跑过来挑唆患者到处告我们。好你个教唆犯,走,这就跟我去派出所!”
医院的医生跟领导都出来了,听见是两家企业闹矛盾,直接给两个公司打电话。见方玉莲死抓着朱伶俐不松手,只得给派出所打电话。
田园园到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正在医生办公室给三家调解,而袁厂长却没出面,一个副厂长过来了。
田园园冷冷地看着朱伶俐,“果然又是你!这回让方主任抓了现行,你还有脸狡辩?”
朱伶俐气呼呼地:“我有亲戚在这住院,也是偶然听人家患者说才知道,我就随口说了两句,能有多大罪?”
方玉莲很生气,“我是没有录音机给你录下来,现在你不承认我也没法子。自己的良心在那放着呢,有种拿你家孩子赌咒,到底有没有挑唆人家去告我们!”
朱伶俐当然不敢,直嚷嚷,“没说就是没说,就你们厂的人素质低,还搞什么发誓赌咒的。切!”
田园园冷哼,“赌咒发誓要是有用,还要法律、警察跟监狱干什么?警察同志,我们的案件你们要受理。明天我们丽人公司会以诽谤罪、教唆罪、污蔑罪,起诉市卫材厂、包括办公室主任朱伶俐!”
市卫材厂的副厂长着急了。
前几天锦旗事件弄得市卫材厂丢尽了脸,现在朱伶俐又弄这幺蛾子,而袁厂长这个老滑头不出面,让自己坐蜡。
副厂长十分不满,听田园园要告,怒斥朱伶俐,“快给田总道歉!”
朱伶俐现在也有些害怕。
自己跟田园园是有点儿个人恩怨,但是,这会儿可是为了工厂在跟丽人公司斗。自己个人落不了什么好处,就是出一口气。
田园园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又有比袁厂长还大的靠山后台,万一真把自己告了,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现在袁厂长不在,副厂长根本不给自己撑腰,何必为了公家的事儿陪上自己?
朱伶俐不愧叫伶俐,立即就变了脸,一脸愧疚跟后悔,眼睛泛着泪光,一把拉住田园园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田总,我真是糊涂了,不该胡言乱语,毁坏丽人公司的名声。”
“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大人大量,绕过我这一回。你的大恩大德,我朱伶俐一辈子不忘。就给我一次改正的机会吧。”
田园园猛地一甩袖子,“狗改不了吃屎!绕过你好几回了,你跟袁厂长一而再再而三地搞事儿,不给你点儿厉害看看,是不是马王爷三只眼!”
“方主任咱们走,回去写起诉状去。对了,法院的门在哪?咱们现在就去找律师,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说完,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