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就看见不远处的家门口看过了一辆车,好像是苗壮的。
陆铭不由得有些烦。
果然,车子停了,就见苗家一家四口下了车,掂着礼物进了院子。
陆铭转身扭头就走,却很快就被从家里出来的顾鉴给追上了,“你的车好好停在门口,苗家都知道你在呢,你还躲到哪里去?别那么没礼貌,赶紧给我回去。”
想着苗苗自从寒假回家,倒没有缠过自己一次,陆铭不由得有些放心,不情不愿地跟着顾鉴回家了。
苗苗立即满眼含情地看过来,见陆铭冻得俊脸通红,忙起身给他倒热水,“喝了暖暖身子吧。大晚上的你跑出去散步啊?”
“嗯。”陆铭淡淡的应了一声,跟苗家两老打过招呼,就坐在了陆老将军身边,端着水杯喝水,并不说话。
大家都习惯了陆铭的清冷,只有苗壮冷冷地看过来,见陆铭眉头微皱、神色憔悴,知道他有很重的心事。
“陆铭,走,你屋看碟子去。”苗壮一把拉起陆铭,给苗苗使个眼色,三个人拉拉扯扯地走了。
张素芝忙说:“顾鉴,你也跟他们玩去吧。别陪着我们几个老的说话,年轻人热闹。去吧。”
顾鉴本就性格沉稳,16岁进军营,性子更是磨练出来。这么几年,跟着首长踏入国际,几乎像个稳重的中年人了。
陆老将军对于顾鉴的成就当然是十分骄傲的,转头笑着说:“去吧,别整天小老头儿似的,才二十六七的人,跟七十五六似的。”
几个人都笑了。
顾鉴果然起身,给三个人添了茶水,这才起身出了堂屋,去西厢房找陆铭几个去了。
苗家两个是有心事儿的,见年轻人都走了,苗副省长给张素芝使眼色。
张素芝忙笑着说:“老爷子,您这身体老当益壮,苗壮爷爷可比不上。前几天还说呢,临死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重孙子。”
陆老将军摇头,“我这两年也不行了,身体没劲儿,说不定哪天就见马克思去喽。”
苗副省长忙说:“您这身体好这呢,见啥马克思,就等着见重孙子、重重孙子,别说四世同堂了,五世同堂都不在话下。端看几个小的什么时间结婚了。”
张素芝立即接话,问陆老将军,“对了,这几个孩子里面,顾鉴最大吧?有对象了吗?”
陆老将军一脸嫌弃,“没有吧。那小子忙得天天不见影儿,谁跟他谈对象!”
张素芝立即打蛇随棍上,叹了一口气,“我们苗壮死活不找,愁死我了。苗苗也是,跟陆铭这也好几年,也不说结婚,我可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都想什么呢!”
陆老将军不动声色,“孩子们的事儿,我们都管不了喽。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一个比一个难弄。我的几个孙子孙女,没有一个要结婚的,真是气人。”
见陆老将军不上套,苗副省长跟张素芝相互看了一眼,只得直说了,“老爷子,您看看,陆铭是跟着您在京城长大的,陆铭爸妈也不在,我们就先跟您商量商量,您做得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