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死了,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怎么定性成了个大难题。
大院里的人,不管家属还是军官,都猜到郑凤奇自杀,必定跟昨天下午王慧勾引赵玉成有关。
曹政委一脸黑沉地来了,赵玉成立即单独给他做了汇报。
曹政委也十分吃惊,“什么?这事儿跟你有关?”
赵玉成不置可否,“郑凤奇就这么一个字没留地走了,我们很被动。不管这事儿跟我有关没关,现在都成了有关。”
曹政委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他老婆知道了吗?”
“暂时还没有。”赵玉成一提王慧,就气得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真正该死的是这个女人!我真想......”
一个女人,祸害了两个男人。
这事儿搞不好,还会影响赵玉成的前途,就看组织上怎么定性了。
要是王慧咬死口说赵玉成欺负她,事情还不太好办。
当时在屋里的情形,并没有第三人,王慧想怎么说都可以,端看这个女人的心思了。
赵玉成气得胸膛急剧起伏,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又突然想到田园园,不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影响自己跟她的夫妻感情。
顿时,更把王慧恨得牙痒痒。
曹政委把烟狠狠地掐灭,猛地站了起来,“派人把郑营长家属叫来。”
豆子立即飞奔着跑去了。
王慧刚刚起床,正在打火做饭。
知道郑凤奇一晚上没回来,一点儿没有担心。他办公室有床,可以凑合,以为他生气回办公室睡了。
所以,一晚上睡得还不错,按时按点儿地听着军号起床、做早饭,打算等会儿吃了饭,就跟往常一样送大龙去上学。
听豆子过来喊自己去办公楼一趟,不仅诧异还有些不高兴,“我去找他干什么。孩子上学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豆子立即冷冷地说:“还上个屁学,出大事儿了。大龙先在家,交给其他家属看着,你赶紧给我过来。”
王慧气呼呼地把大龙摇醒,交代了几句,跟着豆子走。
见豆子走得飞快,还生气,“你干嘛走这么快。我哪能跟上,再说了,喊我也该是我们郑营长的勤务兵,咋轮到你这小兔崽了?”
豆子立即站住了脚,转头就吼了王慧一句,“少废话,快点儿吧。首长都等着呢!”
要不是害怕这死女人迁怒赵玉成,豆子恨不得上前就给她几脚。
见直奔卫生所,王慧嘀嘀咕咕,“受伤了有医生,我来能给他打针还是能给他开刀?”
等看着众人一脸肃穆,王慧才察觉不好,不等问,豆子就把她带进房间。
曹政委、赵玉成、王军医都是一脸严肃,看着走进来的王慧,王军医到底是女人,先站起身来,拉住王慧的胳膊,“王慧是吧?你过来,我给你说。”
曹政委跟赵玉成缓步走了出去,刚到门口,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王慧呼天抢地的哭声,“我的个天啊!你走了,我们娘俩儿可咋办啊!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吭不响地就撩开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死,你再也看不见......”
赵玉成恨不得转身踹死这个女人,转身就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