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又不是封建社会,你也不是贞洁烈妇,干嘛还守身如玉的?我才不管呢。刚才你妈还要赶我走,咱俩能不能过下去还不知道,说什么看过你的身子就得对你负责,我才不管!”
“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呸!这是女人说的话,还解放军叔叔呢,不害臊!”
“我们是两口子,有什么……害臊不害臊的?”
两个人说着没有营养的话,眼看就到了夜里十点,赵玉成道:“拿尿壶来。”
田园园从床下拿出来,掀开被子,伸手递了过去。
赵玉成见田园园转脸,闷笑,“我躺着呢……你来给我……脱裤子。”
田园园转眼,看赵玉成一脸坏笑,把尿壶一放,“你尿床吧。”
赵玉成“噢”地一声,疼得龇牙咧嘴,随即又咬牙切齿,“砸坏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哼,坏丫头出去,我自己来。”
看赵玉成两手笨拙地在被子低下动,田园园怀疑地问,“你行不行?”
赵玉成斜睨着田园园,“行不行……你以后会知道!”
田园园红了脸,啐了一口,气呼呼地出了病房。
看走廊里男护工正坐在连椅上打瞌睡,田园园又悄悄地回了病房。
赵玉成也完事儿了,把尿壶递了出来,“给!”
田园园接过沉甸甸的尿壶,看着赵玉成一脸戏谑,怒气冲冲地进了卫生间。
收拾好了尿壶又呆了一会儿,看着镜子里红着脸的自己,田园园有些羞恼。
等脸上的红晕下去了,田园园强做镇定地出了卫生间。
赵玉成眼神儿灼灼地看过来,“等你坐月子,我也这样……伺候你!”
田园园耳朵都红了,“……胡说什么。不管了,我回去睡觉。”
不顾身后讨饶认错的赵玉成,田园园一跺脚出了病房门,摇醒了护工,“晚上你细心点儿…….”
夏夜的花园十分安静,头顶繁星满天、鼻端暗香隐隐,田园园穿过花园正要回招待所,就听见玉成爸妈在树下的长椅上坐着聊天。
实在不是田园园要偷听,只是他们老提到自己的名字,田园园按捺不住,站住了脚。
“他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玉成他妈,替他考虑有什么错?你是他爸,又熟悉部队上的事儿,也该多替他谋划谋划。咱们好好的儿子,可不能被田园园这个乡下丫头给毁了。”
“我退伍十几年,部队上的那些关系都断了,也就剩下曹力还能说上话。这部队医院我还真不认识谁,要是真想托关系找门路,估计得费大劲。”
“他爸,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想想,为了儿子费点儿劲算啥?我这边多骂田园园几回,她早晚卷铺盖滚蛋。到时候你那边工作也做差不多了,我看事情也说不定能成。凡事不使劲儿都成不了,这回听我的没错。”
“听你的是没错。我就是担心,白医生人家黄花大姑娘,能愿意找咱家玉成这个离婚茬?别到时候白医生没成,这边田园园再走了,玉成落个两头空,看他不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