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补品,夜墨很是放心,都是无崖亲自选的,然后再是亲手做的。生怕是再有人在她的饮食里头做了手脚。
就像是之前的端木婷嫣,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一开始,无崖也只是负责为她请脉,再就是一些补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夜墨竟然是还负责起了她的一日三餐!不仅仅是她,就连夜墨也是跟她吃的一样了。
因为倾城先前的身体中过同心蛊,而且后来又用过一些对身体有着负作用的药,如今有孕了,她的饮食比一般的孕妇的还要更谨慎,更挑剔一些。
也就是说,她的忌口太多了,除了一般孕妇不宜吃的,许多倾城以前爱吃的东西,这会儿也都不能吃了。比如说鱼!以前倾城超爱吃,可是现在为了孩子,也为了她自己,这鱼就只能喝鱼汤了,什么清蒸的、红烧的、煎烤的,一律不能吃了!
倾城气不过,便赌气不吃饭,直觉就是自己不就是有了个身孕吗?至于让他们这样跟看犯人似的,盯着自己吗?最不能让她忍受的是,竟然是让自己吃这些?以前的美食,一多半儿是不能吃了,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倾城一赌气,这太子府里头可就是阴云密布了!
不过,倾城也知道夜墨宠她,自然是不会对她如何,没办法,夜墨直接下令,以后太子妃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当然,除去了那些个安胎的药膳以外,其它的一日三餐,两人还就是用得一模一样!
看到夜墨竟然是能对倾城如此隐忍宠溺,无崖倒是分外地开心,最起码,这说明了倾城的眼光不错,没有看走眼。
云姑姑将这个消息带到了膳房的时候,无崖正在看着那灶上煨着的鸡汤呢。
眯了眯他的桃花眼,一幅吊儿朗当的样子道,“不就是一个秦王妃么?何必放在眼里?搭理她做什么?我敢说,那个女人来太子府,铁定没好事儿。”
云姑姑是知道这位公子在主子跟前儿的地位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有些讨好地笑道,“无崖公子,那这鸡汤是一会儿先用,还是最后用完了午膳再用?”
无崖看了看,“再等一会儿就好了。你别管了。一会儿我亲自端过去。”
“那好,那就麻烦公子了。”
云姑姑一走,无崖便伸手摸了摸下巴,这位秦王妃以前还好一些,可是自从倾城成了南宫夜的妻子之后,这两人见面,火药味儿就是有点儿浓烈了。这会儿竟然是还有那个闻人玉也跟来了,显然是不可能真的就只是来致歉的。
“小阿邪,你在这儿给我看着鸡汤,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儿?我可不会做这个?”
“不用你做,只是看着火就行。我马上就回来。”
小阿邪耸耸肩,其实大概也猜到了这个死妖孽定然是去了前厅看热闹了。或者说,这是先替姐姐去侦察了。不过,自己似乎是忘了告诉他,哥哥已经过去了。
秦王妃与闻人玉见到了洛倾城后,态度也是的确很谦卑,说出来的话,也是无可挑剔。这倒让倾城有些不适应了!
本来嘛,一直是应该当刺猬的人,突然变成了小白兔了,谁能受得了?
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在应验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秦王妃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已经过去的事了,何需你们再来跑一趟?听说最近秦王的气色不大好,倒是要辛苦了秦王妃了。”
秦王妃听她嘴上说是不计较,可是这对自己的称呼,却仍然是一口一个秦王妃,而非皇嫂,就知道她对自己仍然是有着戒心的。
眼瞅着这晌午了,而她也没有留饭的意思,自然就是明白了,她们两人是多么地不招人待见,当下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又说了几句,便带着闻人玉离开了。
倾城本来是想着用读心术来探一探她二人的心思的,可是夜墨也不知是不是听那个死老头儿说的,竟然是不许自己再用读心术,怕是会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怕会让她太过耗费心神,累着了自己。
倾城撇嘴,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累到了自己?若是让她去窥探肖东逸的心思,或许会有些费劲,可是对于刚刚走的那两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儿!
不过,倾城也知道现在自己虽然是因为有孕,而变得娇贵了起来,可是实际上,许多事,她也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一位。
比如说,现在自己手才刚刚端起了一杯西湖龙井,就被从屋顶上一跃而下的无崖给抢了去。
“你干嘛?”
“说了,你用这个不好。不是让人给你专门做了果子露?”
“不想喝。”
“要不喝些白水?或者是吃些水果?”
“不要。”
“那要不就喝鸡汤,正好也快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端过来。”
还不待倾城拒绝,无崖就一阵风似的,去端鸡汤了。
倾城顿时欲哭无泪,比起鸡汤,还是那果子露要好喝地多吧?
等到了次日,云夫人和云清儿又带了好些个补品过来。
“好妹妹,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有喜了?”云清儿一脸的喜色,那表情,就好像是她自己有喜了一般。
“嗯。只是日子尚浅,不好明说罢了。不然,阿墨也不会一日十二个时辰,都派了人盯着我。弄得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
“你呀,这女子有孕,自然是要小心的。太子做的没错,你可是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了!而且那些刀呀,剑呀的,最好还是不要再去碰了。免得再伤着了自己。”
听到云清儿也是这么说,而且语气竟然是和阿墨出奇的像,倾城表示自己果真是无语了!一个一个的,怎么都是这样!
一侧头,不意外地看到了一旁正笑得不怀好意的无崖,再看他的手上,果然是还有一个托盘。
倾城的小脸儿立马一垮,然后快速地别过了头,很驼鸟地表示,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时辰到了,该用安胎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