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自有着心中所想,各自有着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和感触,可是不约而同地,却是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去责怪苍溟女皇!毕竟,比起李如意来,她对于苍溟更为重要!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倾城送走了几位前辈后,洛府的人,也上门了。
洛永和、洛华城,甚至是还有云清儿也抱着孩子过来了。
一家人将倾城围了个严实,看到她面色不错,说话声音也还算是底气十足,这才放心回府。临走前,一再叮嘱,要好好休养,至于宫里头那边儿,能不掺和就别去掺和了。反正现在也是可以以养病为由,落个轻闲。
只是这轻闲还没超过三天,紫夜国便派了使臣前来,说是新皇登基,特邀三国皇室观礼。同时,千雪国京都内又开始有了一股极为诡异的流言,说是安王南宫逸死于太子之手,只因皇上有意传位于南宫逸,所以,才会引来了太子的杀招。
因为这流言涉及国事,更是涉及了身分尊贵的太子和皇上。流言的传播幅度不大,只不过,这影响,多多少少,也还是会有的。
“好一个肖东逸,这是料准了我们不敢将事情的真相公开出来,所以才玩儿了这么一手,真是好算计!”
夜墨不以为意,“这种事情,不必理会。所谓流言,不理会它,自然也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不见得!在京都的风浪不大,在别处呢?比如说一些离京都远的,这消息得到的相对而言比较匮乏,并不知道是你先被立为太子在先,还是那个安王生死不明在先。总归是于你的名声不利的。”
“无妨。我千雪的基业,不是凭着几股流言,就能冲垮的。”
倾城挑眉,话虽如此,可是她总觉得也不能由着那肖东逸就这样闹腾,流言的走向,向来不外乎两种。其中一种,便是不理会它,渐渐消散,就像是滴水入海,没有什么动静儿,更不会有什么大的风浪。
可是还有一种,便是你越不理会它,便越会有人推波助澜,最终的走势,让你无法掌控。这就像是原本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有了暴风雨而至,最终,倒是极有可能会引发了洪水、海啸等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倾城要的,自然不会是第二种。
流言么?倾城手扶了下巴,颇有几分诡异地笑了笑,对付流言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以流言,对流言了!
一挑眉,便看到了那国书,倾城唇角不由自主地就往上翘了翘,“有意思!竟然是还点名了要皇室出席?”
“看来,他的目的,这回是换到了我的身上了。”夜墨沉眸,“不过这样正好,我也刚好能与他将前帐后帐一并算了!”
“你要去?”
“不然呢?”夜墨扭头看她,“齐王被禁,安王失足落崖,生死未卜,就只剩下我这个太子了。哦对了,还有一个秦王兄在呢。你不会是想着让他去吧?”
“有何不可?”倾城眸底的算计,可是清清楚楚地就摆了出来,不带一丝一毫的掩饰,“若他是个聪明的,这一局,咱们自然是不会再为难他。若是相反?”
“明白了!还是你想的长远。只是,此招,你说肖东逸会那么轻易地就上当?”
“这就看你的秦王兄,肯不肯配合了?”
清怡郡主与云墨宸的婚期订下,就在三个月后。
如此,李华州便不得不带着清怡郡主返回苍溟,回国准备婚事了。
临行前,李华州与夜墨二人深谈了约摸有半个时辰,也算是二人自相识以来,最为交心的一次了。
送走了苍溟的李太子,接下来,便是要准备给紫夜新皇的贺礼,以及前往恭贺的人选了。
朝堂上自然是又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由太子亲往,如此才能彰显出我千雪的气度和重视。而一方,则是主张改由秦王,或者是其它的郡王前往,毕竟,紫夜小国,在他们眼里,还是算不得有什么威胁性的。不必太过在意。
双方争执不下,最终皇上下令,命秦王前往。理由则是,最近皇上身体不适,于朝政上,还需由太子来主持大局。
皇上的圣旨一下,自然也就是无可更改了。秦王领了旨,便回府准备了。
“王爷,如今贵妃娘娘被皇上贬为了慧嫔,而且是还直接就命其幽居,王爷,您还是要早做打算呀。”
秦王的心腹跪在了王府书房内,个个儿痛心疾首,那样子恨不能将现在的太子给直接就击杀了,只不过,他们是空有那样的情绪,没有那样的胆色罢了。
秦王的表情有些颓废,瘫坐在了太师椅中,“如今父皇未曾重惩于本王,已是本王的福气了,还能如何打算?”
其中一名名唤肖康宁的谋士道,“王爷,皇上虽是未重惩于您,可是这一次派了您亲往紫夜,怕是其心就未必没有什么想法呀。”
秦王一惊,“此话何意?”
“王爷,这外头有传言,说是安王殿下根本就没有死,而是直接就潜到了紫夜。当初您跟安王殿下,在这朝堂内外,可是争得不相上下,若是您此次出使紫夜,万一再遇到了那安王?”
秦王一愣,眸中闪过了什么,摆手道,“不会!安王若是果真无事,为何迟迟不肯回到京都?我看,他十有八九是丢了性命了。依我看,父皇这次让本王去出使紫夜,应该就是不再怪本王了,只是,总要给太子一个交待,所以,才会让我离京一阵子,也好让太子眼不见心不烦。”
另一谋士道,“王爷所言极是!当初那清怡郡主之事,虽然是谁也未曾说破,可是到底也是牵扯到了太子殿下。如今,皇上为了安抚太子,有此吩咐,倒也是再好不过。否则,王爷留在京都,怕也只会是给了太子机会,好找王爷的麻烦。”
秦王点头,“不错。正是如此。本王已经想好了,待礼部一将礼单都备齐了,本王即刻启程,前往紫夜。”
“王爷!”肖康宁见王爷竟然是如此地见识浅薄,直接就膝行了两步,“王爷,您别忘了,太子殿下以前的封号可是寒王!以前的煞名可并非是空Xue来风!太子的心,可是比皇上要狠得多了!皇上有心放您一马,可问题是太子是否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