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老子掐自己的手,碍你什么事儿?”
花楚这才脸色稍变,“可是师父,您明明掐的就是我的手,好吧?”
逍遥子一愣,低头一瞧,的确,自己怎么就掐住了他的手?
夜墨是最为焦急不安的一个,看到倾城的脸色许久未好,仍然是火红火红的,生怕会被体内的热气烧坏的夜墨,这会儿是真的有些不淡定了!
身上阵阵的寒意散出,让人想忽视,都是极为困难的。
李华州轻声道,“别急,再看看。我相信洛洛的能力的,她明知道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关心她,等着她好起来,自然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李华州的声音不高,却是异常清晰缓慢,而且是有着一种似乎是能让人安宁下来的魔力一般,夜墨,最终也只是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没有再继续将自己的冷戾之气,散播出来。
倾城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就要被那烈焰给烧坏了,融掉了一般,疼!
比之当初解蛊,这痛楚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弱!倾城很想直接放弃,可是刚刚李华州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地皆是钻进了她的耳中,她不能放弃!
想想还有那么多在意她,或者是她在意的人,她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再想想阿墨,自己若是果真不能坚持下去,怕是头一个要疯掉的人,就是他了!
倾城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地咬出声来,直到她的嘴角溢出了血迹,李华州等人则是真的有些慌了。
“洛洛,我是哥哥!你能听到的,对不对?坚持住!千万不能放弃,只要是你能将这灵药的药力全部吸收了,你的身子定然是就会好了大半儿的。洛洛,你听到了没有?千万要坚持住!我们就在这儿守着你,哪里也不去,你千万不能自己就先松手了。”
就在倾城觉得自己实在是顶不住了,似乎是有着一团浓烈得要将她整个人给吞噬掉的火焰,直接就扑向了自己的四肢百骸,甚至是自己的五脏六腑。
倾城这回是真的有些绝望了,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回就信了那疯老头儿了?他分明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故意在整着自己玩儿呢!这回可好了,直接就把自己的小命儿给玩儿没了!
倾城这会儿是后悔的要死,自己还这么年轻呢,才解了同心蛊没多久,这就要死了么?那怎么成?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强要恢复什么身体,再生什么孩子了。这下好了,别说是孩子了,连自己的命都没了!
就在倾城想要松出一口气,任那火焰将自己吞噬,不再挣扎的时候,突然就觉得从心底里多出来了一股清流。
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本快要爆发的火焰山,突然山脚底下就成了清溪环绕,绿柳迎风。
这种清凉且舒畅的感觉,从她的心里开始往外漫延,很快就到达了自己的指尖、额头,一下子,自己就觉得无比清爽,整个人,已经是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宛若重生!
事实上,倾城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好,而屋内的众人,也总算是都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特别是夜墨,看到倾城的小脸儿,渐渐地由火红色,褪成了粉红色,这心底一松,身子竟然是一晃,险些就撞到了一旁的李华州。
逍遥子见些,则是捋着胡子浅笑,眼底则是看起来得意非凡!
颇有些挑衅地看向了一旁有些呆怔的无道子,“怎么样?老家伙,当年你的师妹没能将明玉神功修至大成,如今,我的徒儿却是做到了!哈哈!这就是机缘哪。”
无道子仍然是有些傻傻地看着盘膝而坐的洛倾城,眼底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则是有些狐疑。
“怎么?你不信?我告诉你,一会儿等丫头收了功法,你便会知道,她已经是突破了第九重,如今,也算是真正的明玉神功的继承人了!哈哈哈哈!”
逍遥子笑得得意,不由得看向无道子时,便有些挑衅了。
“这不公平!她是服了我的千芝草,才会有此造化的。要说,也是我的功劳。”
“呿!少来这一套!当年你的师妹自己因为无法抛下那江山美景,才未能将这明玉神功修至大成,如今,我的徒儿机缘巧合之下练成了,何来你的功劳?哼!最多也就是有那千芝草的一分功劳罢了。”
“死老头儿,我的师妹难道就不是你的师妹?”无道子说完,眼神颇有些诡异道,“而且,从我一进这门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特别是看到了这小丫头的模样儿,就更是不对了!说!她跟我师妹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不死的,你竟然是能看出来了?哈哈!真是笨!现在才看出来。枉费当初你师妹长师妹短地叫着人家,现在才觉得这丫头跟你师妹长的有些像,真是反应像只蜗牛。”
逍遥子说完,才又道,“你师父是我师父的妻子,你师妹拜的是我师娘为师,所以,严格说来,还真就是算不得是我的师妹。”
“你少打乱话题,我问你,这丫头跟苍溟女皇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一出,一下子,屋子里头便是极为安静了!
李华州则是微微一扬眉,看向了无道子,“前辈,在下李华州,您刚刚口中的苍溟女皇,正是晚辈的亲姨母,因我苍溟皇室血脉传承,故而,已是改唤其为姑母。”
无道子一愣,遂上下打量了李华州几眼,“你是前任苍溟女皇的儿子?”
“晚辈正是。”
“原来如此,难怪你与她生的倒是有几分的相似。你姨,呃,姑母现在可还好?”
“回前辈,一切安好。”
“可仍然是会常常胃部不适?”
“偶尔,如今有姑父管着,一日三餐,再未间隔过,而且姑父管束极严,太医叮嘱不能用的膳食,一律不准她用,所以,这几年来,倒是好多了。”
无道子听他一说,表情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呆滞,脑子里频频响起的,也就是姑父、管束等几个词。
在夜墨连唤了他几声后,他才回过神来,颇有些怀念地样子,“这天下间能管束得了你姑母的人,还真是不多!当初便是有师父看着,她也是常常偷吃,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