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看出了她的娇羞,轻笑不语,只是轻轻地摸了她的发,然后与她一起并肩躺在了床上。
“这一次,一个月的禁酒,是绝对不可以放松的。这是对你的惩罚,不然,你永远都不会记得住。”
倾城抹干了眼泪,扁扁嘴,嘀咕道,“明明刚才还那样让人感动,怎么突然就又有了这样小气的心思!不是说了,你不会真的生气的吗?干嘛还要禁人家的酒?”
“丫头,南宫逸此人,太过危险,这一次,你焉知他不是利用了你?他明知你是我的未婚妻了,却是还要与你把酒言欢,你就不怕他会刻意地将此消息传回京中?确切地说,是传到我的耳朵里,让我吃醋?”
倾城轻哼一声,语气有些不甚在意,“这算什么?其实,我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没跟你说呢。”
“什么?”夜墨的神色一凝,扭头看她。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出手救了南宫逸?我明知你们两个早晚是要对上,竟然是还要出手救他,我是疯了不成?”
“你做事,总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这一点,我从来都不怀疑。”
“你不怪我救了他?当真不恼?”倾城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低头看着他平静的脸庞。
“我说了,你有你自己的理由。再者说了,我南宫夜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想过是要靠一个女人去得到!更不会想着自己的麻烦,要由一个女人来解决我的困难。”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倾城有些失望,没想到会是得到一个这样毫无创意的回答。
“南宫逸的确是受了伤,也的确是中了毒,只不过,我看得出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中了毒,貌似,他料准了我会去北地,只是没想到,我去北地到底是去做什么。”
“呵呵!”夜墨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是轻笑道,“丫头,你就不怕他将北地暗桩被拔的事,给算到你头上?”
“算就算,谁会怕?再说了,自那晚之后,我便没有再出现过,而且,他很清楚,我绝对不是那个派人刺杀他的人。现在,南宫逸估计会有两个怀疑对象。”
“说来听听。”夜墨似乎是饶有兴致,让倾城就半趴在了自己的胸前,这样,让她更舒服一些。
“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就是武乾了!当然了,武乾也是所有的南宫逸的人,在第一时间会怀疑到的对象。第二个嘛,自然就是派出了刺客的那个人了!估计,会有这种想法的,也就只有南宫逸一个人了!其它人,是看不到这一层的。”
“丫头的意思是说,南宫逸会以为是那些刺客故意以身做饵,只为了拔掉他的暗桩?”
“没错!那些刺客才多少人?可是能用他们的性命来换南宫逸在北地的两处暗桩,是真值了!”
夜墨拧了拧眉,终是什么也没说,似乎是有些乏了,然后轻轻地摸着她的头,然后双臂抱了她,让其躺在了自己的怀里,低声道,“太晚了。先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倾城也的确是有些累了,只是今日连番的几个意外消息,让她的思维仍然是还有些活跃呢。
这会儿静静地躺在了夜墨的怀里,心里头除了安宁外,再也没有了其它,听着身旁男子浅浅的呼吸声,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倾城有些迷醉了!
轻眨了几下眼后,便轻轻地合上了眼皮,不一会儿,就唇角含笑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睡着了,夜墨又小心地为她盖了盖被子,轻轻地吁了一口气,仍然是与她一起躺着,也沉沉地睡去。
次日,倾城是在夜墨温暖且熟悉的怀抱里醒来的。
“咦?你怎么没去上朝?”再三地揉了揉眼睛后,倾城才有些迷迷糊糊地问道。
“嗯。今日休沐。不睡了?”
回答他的,是倾城的一个大大的哈欠声,然后就是再抱了他的胳膊,往他的怀里拱了拱。
夜墨轻笑,“丫头,想不想去赏梅?这静园,还有许多地方是你没有去过的。”
倾城一听,也是,自己来静园,不是在那美人湖的船上,就是在这思卿院,别的地方去的还真是不多。如今听他一说,还可赏梅,倒是来了几分的兴致。
“好呀!只是,这会儿梅花都已开全了吗?”
“嗯,差不多了。先起身吧,一会儿,我们在梅林里比一比剑术可好?”
这一回,倾城的双眼简直就是要放光了!直接就坐起了身子,“当真?不许反悔!”
“不会!走吧。”
两人到了梅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看着眼前的花海,倾城顿时理解了何为壮观二字!
能将这梅花种的,一眼望不到边际,这处梅林到底是得有多大?这个夜墨,他脑子没毛病吧?就不怕这样的奢华铺张,会被人给参奏一本?
“知道你喜欢花,还记得我送你的茶梅吗?”
倾城点点头,“自然记得!那株茶梅体态玲珑,叶形雅致,花色艳丽,可是极美的。只不过,现在似乎是过了茶梅的花期了。再想看到那般独特的茶梅,得等到明年了。”
“何必等到明年?”
倾城一愣,只见夜墨唇角含笑,“我让人在这静园建了花房,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知道你喜欢花,我还特意让人在花房备了几间上房,似这般冬日悠闲之时,也可直接就宿在了里面,岂不美哉?”
倾城一听倒是乐了!没想到向来冷冰冰,像是不懂人间情暖的夜墨,竟然是也会有这等的玲珑心思?
“你倒是想的周全!”
夜墨拉着她的小手,进入了梅林,弯弯绕绕地走着,没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小榭。
“走吧,在里头赏梅,也还不错。”
倾城进了小榭,在那罗汉床上坐靠了之后,心念一转,似乎是有些不对。
“阿墨,你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什么?”
“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你实话实说,到底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可与洛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