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些事,安王能做,你却不能做!反之,有些线索,安王给拿手的,未必就是真的!”
秦王蹙眉,这话说的太过玄虚了些,哪里能听得明白?
一旁的武妙儿冷嗤一声,“哼!这种糊弄人的话,谁不会说?可问题是要怎么做?”
秦王瞪了她一眼,若非是因为顾虑到了这里是外头,怕是直接就让人将她给撵出去了!
“还请三小姐明示!”
“其实,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看秦王爷是如何想的了!这宫闱间的一些争斗也好,把戏也好,有的时候,真的,在皇上那儿,未必就是真的!而假的,在外人眼里,却是极有可能成了真的!王爷,这话,可是说的明白了?”
秦王一听,立时眼前一亮,顿觉茅塞顿开!连忙抱拳道,“多谢三小姐提醒了!本王受教了!”话落,竟是还冲着洛倾城微微颔了颔首,看这样子,是对倾城佩服万分了!
倾城只是淡笑,自己行礼后离开,却是并未真的离开闻风客栈,而是一个转身,便去了她与夜墨以前常常秘会的地方!
终于近小半个时辰后,秦王与秦王妃才离开了闻风客栈,而他们刚走不久,安王南宫逸,也就从雅间儿里头走了出来,到了楼下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是回首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双眸微紧,似乎是有什么看不清楚的光华闪过,只一瞬,便消失不见!
“丫头,安王可是发现我们了?”夜墨自然是没有忽略掉安王的那个转瞬即逝的眼神。
“没有!他倒是想发现我们,可惜了,功夫还差点儿,不够格儿!”
“你确定?”刚刚南宫逸的那个眼神,可是明显就有些不对劲儿的,夜墨头一次,对于倾城的读心术是否有效,产生了怀疑!
“当然!他之所以会这般,是因为他的人已经查到了这处客栈背后的主子就是你!只是依他的本事,还不可能会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更何况,你这闻风客栈建地这般巧妙,他怎么可能会看得穿?”
夜墨想想也是,从外面,可是根本就看不到这一间雅间儿的!只不过,他竟然是能查到了自己就是这家客栈的主子,看来,也是着实有些手段的!
“你怎么看?”夜墨再次看着南宫逸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问向了洛倾城。
“不怎么看!不就是一些个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我懒得说,太脏了!”
“什么?”夜墨一时没明白过来,什么叫太脏了?等他看到了倾城那狡黠的眼睛里头迸发出的一丝亮光后,明白了,这个小丫头,竟然是窥探到了那种事?
咝!夜墨登时便倒抽了一口凉气,心底暗暗发凉,额头竟然是已经开始渗汗了!还好这小丫头,无法窥探到了自己的心思,不然的话,自己每次想要与她亲近一些的时候,都被她给看穿了,那岂不是永远都没肉吃了?
暗暗庆幸的同时,夜墨的脸色又阴了下来,微微眯了眼睛,“丫头,你可是弄清楚了?”
“自然!秦王的短处,捏在了南宫逸的手里,着实不简单呢!只是不知道,南宫逸是打算以此来要挟秦王自此为他卖命,还是就这么干等着,耗着,直到有一日,将秦王给耗地成了惊弓之鸟,一听见点儿什么风吹草动,就得自己先丢了半条命!”
夜墨睨了倾城一眼,见她一幅乐在其中的样子,看来,这一回,她是打定了主意,要看看他们两个斗地到底有多精彩了!
等晚上,夜墨又偷偷地溜进了锦绣阁,这会儿热孝未过,倾城想要离府,可是困难重重,就是白天出府,也是为了掩人耳目,着了一身男裳的。
进了寝室,夜墨就见倾城正坐在了桌前,提笔鼓捣着什么,好奇心使然,遂近前一瞧,竟然是一张画像!而且还是南宫逸的画像!
夜墨的脸瞬间就阴冷了起来,哪知倾城竟然是头也不抬道,“你来了!你看着我画的像也不像?”
夜墨一时脑子就是一热,伸手夺了倾城的笔,就将她给抱在了怀里,“丫头,你倒是胆子越发的大了!竟然是敢当着我的面儿,就画起了旁的男子的画像?若是将来成了亲,我一日不守着你,你岂不是就得去私会情郎了?”
倾城嗔他一眼,“呿!我若想私会情郎,现在就去,何必还要等到成亲之后?”说着,便挣脱了他的怀抱,到了画像前,“这是我尽量不将自己作画的一些痕迹露出来的,你快仔细瞧瞧,像不像?”
“像!怎能不像?看来,他在你心里,这地位倒是不一般地高呀!”
“王爷过奖了!”倾城似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酸意,笑道,“像就好办了。你说,若是这幅画像出现在了皇上的后宫里,会如何?”
“什么意思?”
倾城看他一眼,挑挑眉道,“我没跟你说么?我要将这画像送到宫里头的某位美人儿那去!”
夜墨一听,头就大了,“丫头,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将这画像送去宫里头?你疯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了,你的小命儿就不保了!再者说了,你这是想干什么?给父皇戴绿帽子?”
倾城神秘一笑,伸出食指来晃了晃,“非也,非也!不是我给戴什么绿帽子!是你父皇的某位美人儿,和你的大皇兄,联起手来给他戴的绿帽子!跟我可不沾边儿。”
“那你这是?”夜墨一愣,“你这是想要助秦王一臂之力?”
“错!”
夜墨又有些懵了,她现在弄了一幅南宫逸的画像给丢到后宫去,分明就是为了护着秦王,将安王给拖下水呀!怎么又说自己错了?
倾城一脸邪魅的笑,头微微仰起,就这样与夜墨四目相对,“你觉得秦王能赢得了南宫逸?”
夜墨微怔后,摇摇头,“不能!”
“那不就齐了!我现在,只是相法子,让他二人对上罢了!不是说过了,南宫逸是个心思极重,谋略极深之人,他若是不想动,谁能奈他如何?可是这回有了秦王的短处,我们不是就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