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多不少,刚刚好。走吧,江南那边儿也该来信儿了。这印鉴之事,在京城闹的也算是差不多了。如今,那齐王也是通过了张榜、告示等法子,将印鉴作废一事说明了。后头,也就安生了。”
“小姐,奴婢听说,自那晚之后,这齐王爷可是一次也没去看过肖静敏呢。”
“嗯,那是他的后院儿争宠,跟咱们没关系。只是需要看她们两个相互算计就成了。对了,我让你往瑞王妃的房间里头放的东西,都放好了?”
“回小姐,放好了。小姐,咱们这样儿做,会不会太损了点儿?这会不会有损阴德?”青鸟有些忐忑道。
倾城一听,直接就给了她一记爆粟!“你傻呀!咱们这是在帮那位正妃呢,再说了,本小姐算着日子呢,不会真的害人,你怕什么?”
“哦!”青鸟揉了揉被她敲过的头,有些闷闷道。
果然,当晚,江南就送来了消息,当初齐王从凤家给私下偷出来的产业,一大半儿已经易主了。其中最赚钱的几处,竟然是都到了一位王姓商户的手中。
“小姐,怎么那最赚钱的,没到了咱们手里头?这下不是亏了?”
倾城白她一眼,没说话,倒是一旁的青鹤有些恨铁不成钢道,“那些都是齐王名下的产业,你以为齐王不会让人去查?若是果真都到了咱们手里头,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行了,别理她了。咱们这次可不是只图了他的钱财了!事情做的可是周密?”
“小姐放心,刻意中间转了四五个主家儿,这才到了那王家人的手里头。这幕后的主子,不是别人,就是良妃娘娘娘家的侄子。因为是庶出的,所以从小不得宠,后来便开始负责了府中的庶务。近几年,倒是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也还不错。在江南,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好!做的果然是聪明!这个消息,齐王那边儿可收着了?”
“回小姐,给齐王那边儿放的消息,估计怎么也得明日他才能收着。”
“很好,另外,你再去让人放出消息,就说是有一个凤家的姑娘似乎是逃了,这会儿,还藏身在江南的。至于叫什么,不必说。记住了,只说是凤家的姑娘,年纪长相什么的,一概不知。”
“是,小姐。”
倾城安排好了这一切,就悠闲悠闲地又开始倚在了她的美人榻上,盘算着还有几日无崖能回来,是不是得让他再给自己做次清蒸鱼?
两日后,无崖顺利返京,然后将自己在江南的一番壮举又吹嘘了一番,就等着倾城能赞他一句能干呢!
“齐王在江南的人出手了没?”
“我回京前,已经开始动手了。咱们这次因为时间太短,所以,动作不是太大,并未伤及齐王在江南的根本,所以,我估摸着,不出半个月,这王家在江南的产业,就得挨个儿倒霉!”
“很好!做的漂亮!”
“对了,你让我带回这个东西来做什么?”无崖说着,自袖中取出了两块儿帕子,都是出自江南齐王名下的绣庄的。当然了,以前,都是凤家的。其中一家绣庄,是不对外营业,只给凤家人绣各类的绣品的,由此可见,这凤家人当初,是如何的富贵!
“让你带,自然就是有用了!”倾城接过了他手上递过来的帕子,脸上的笑意,再浓了几分,凤宽,我就不信,这一次,你还会无动于衷!
“找人盯着齐王府的所有门,只要是发现有形迹可疑之人外出,特别是遮了脸的,就一定是要跟上了!凤宽,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儿躲?”
“知道了。”无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这帕子,就凭这样一方小小的帕子,就能将那个狡猾多疑的凤宽给引出来?似乎是有些不太靠谱儿!当然,这话无崖也就是从心里面想想,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方不起眼儿的小帕子,竟然是真的将凤宽给引了出来!
次日,化名为冷先生的凤宽,早早地起了身,便到书房候着,不经意间,便看到了一个小丫环腰里头别的帕子,眼神有了片刻的恍惚,“这位姑娘,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帕子?”
小丫环不明所以,将帕子递上,凤宽接过来一看,眼神立时大变,戴了面具的脸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这视线,却是明显地阴冷了几分!
外人不知,他却知道,这凤家的所有主子们用的一些绣品,除了自家的丫环做的,便是出自这家绣庄,而这家绣庄在给主子们绣的时候,则是按了身分、年龄,有着明显的不一样的暗记的!而这方帕子,正是应该是属于他们这一辈的年轻小姐所有,而且从这暗记上来看,还是一位嫡出的小姐!
不过,凤宽的冷静,明显就是异于常人!即便是得知了是凤家的某位小姐还活着,而且是就在京城,他仍然是小心翼翼,没有亲自出马,而派了王府的一名小厮前去查看。毕竟,按律,凤家的所有人都该是到了苗疆,无论生死,都是不该出现在这繁华的京都的。
对于凤宽的小心,早在倾城的意料之中了。能经过了这么多的曲折都没有折损的一个人,所凭借的,又岂止是运气二字?
“小姐,看来,想要将凤宽引出来,仅仅是只凭一方帕子还不够!”青鸟有些担心道。
“嗯,这是自然,若是如此好骗,他也就不是凤宽了!凤家辛辛苦苦培养的继承人,岂能如此地容易上勾?我先前让你寻的东西,可都寻来了?”
“回小姐,已经到手了。只是,您确定凤宽看到了这个,就会出了齐王府?”
“自然不会!我只是要让他知道,即便是他再聪明,再冷静,也必须是做出一些他不想做的事!这才是我想做的。”
“咝!”一旁的青鸟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要这么狠?让一个聪明绝顶的人,明明知道往前一步就是陷阱,却是又不得不往前迈出这一步!这也太残忍了些吧?当然,做这事儿的是自家主子,那就不是残忍了!定然是那人逼急了主子,主子才会如此,不然,像是主子这般心善的,怎么会做出这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