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一进了前院儿,还没有进前厅,就看到了廊道里的花楚等人,这脸色立时就涨红了!
“好你个花楚,竟然是敢挑拨妹夫将我侄儿打了个半死!谁借给你的胆,如此来糟贱我们王家的人?”
王英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就直接冲到了花楚的跟前儿,抬手欲打!
花荣立时冲到了前面,将花楚护在身后,伸手挡住了王英的手臂,“王老爷还请自重,世子爷的身分,可不是您能打得了的。”
倾城的眉梢微挑,不错呀!看来,这个花荣还是个知道护主的。有他在身边,自己也放心不少。因为当初担心在阿楚身边儿安排暗卫,会被抚安侯发现。此人疑心极重,万一再对花楚起了别的心思,总归是有些不划算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让他给受了伤!
不过,这一回,自己倒是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留两名暗卫给他,也能堵住了抚安侯的嘴。
花荣的话音刚落,就见花金辉等人出来了。
花荣一见正主子出来了,立马低了头,再度退回到了花楚的身后。
“侯爷,这阿崇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你竟然是将他打的丢了半条命。还说将他的军务全部革除了。今儿我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明明就是左锋营的人欺人太甚,打伤了右锋营的人,侯爷为何独独处置了右锋营的人,而没有处置左锋营的人?”
还有一句话,王英没有说出来,就是你花金辉是不是见左锋营的人大都是你花家的人,而右锋营的人则是有几个王家的人在里头主着事儿,所以才会只罚右锋营的人,不罚左锋营的人?
花金辉则是直接就沉了脸,“王英,我军营的要务,也是你们能置喙的?”话落,眼睛便扫到了一旁跟着王英一起来的一名校尉,正是右锋营的王佳。
“王校尉,你身为校尉,却是不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不仅仅不拦着花崇去左锋营闹事,如今竟然是还敢公然将军务外泄,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王佳的脸色一白,腿一软,竟是单膝跪地,“侯爷恕罪,属下只是担心王统领的伤势,所以才会一路护送了回去,王老爷既然是开口责问了,属下自然是当如实告之。”
倾城扬了扬眉,还真是不知悔改呢!如实告之?若是当真如实告之,这王英又怎么会闹上门来?分明就是故意挑唆了王英前来侯府闹事,而且,这王英一看到了花楚,便恶言相向,而且是抬手便要打!这是逼着花金辉,处置花楚了?
“你当真是如实告之了?你跟他说了,他带人到左锋营闹事了?你跟他说了,这王崇在军营里散布了谣言了?还是说,在你的心里头,王崇说的就是事实?本侯何时说过要改立世子了?皇上的旨意也是你们能随意置喙的?”
王英一愣,怎么又牵扯到了世子之位?还有什么皇上的旨意?
花金辉一看王英的样子,根本就是无心理会,只是有些不屑道,“莫说是我打了王崇五十军棍,就是直接将他拉下去砍了头,他也没有半分的委屈!不过就是仗着与花家有亲罢了,也不想想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本侯睁只眼闭只眼,不与他一般计较,倒是成了太纵着他了?如今,胆子倒是越发地大了,居然敢随意地插手我侯府的事,还敢当着众位将士的面儿,说我侯府要改立一个七岁小娃娃为世子!他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花金辉的眼睛往王氏的身上狠狠地扫了一眼,“莫说本侯没有这个心思,就是有,那也是不可能的!立花楚为世子,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怎么?莫说是夫人了,就连我这个正经的抚安侯都不敢置喙的事儿,想不到你们王家倒是有胆子敢插手?王英,若不是我看在了他是内侄的份儿上,你以为,现在你们还能看见这个王崇活着回去?”
“藐视圣意,这可是死罪!竟然是罔顾圣意,对我侯府指手划脚,王英,你以为,本侯处置的重了?”
花金辉到底是多年在外征战的将军,这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静静地站着,便已是自带了一股威仪,再加上刚刚的这番话,无疑于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王家的脸上了!
王氏听了,当即也就是后退了一步,难怪侯爷突然就反悔让自己收花明为嫡子了,原来如此么?竟然是?王氏惨白的脸上,这会儿早已是白地没了一丝的血色!要不是有花丽容在一旁扶着,这会儿怕是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花丽容这会儿也是吓得花容失色了!想不到那个王崇竟然是散出去了这样的话?这可是大逆不道!往重了说,怕是诛九族都够上了!
王英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了起来,转头狠狠地瞪了那个王佳一眼,也知道这次自己是被这个王佳给蒙蔽了!可是现在已然如此了,还能如何?总不能就这样儿灰溜溜地走了吧?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要知道王家,在云州可是有名的名门望族!即便是现在没有多少子嗣在朝为官了,可是老爷子的余威还在,再加上王家的财力和多年的根基在这儿摆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得起的!
“你这混张东西!竟然是敢欺瞒于我?”王英转身冲着王佳就是一脚,将王佳给踢至一旁,这还不解气,似乎是还想着再上前,再补上一脚。却是被侯府的人给拉了。
这会儿,轮椅上的花楚淡淡出声,“舅舅还请三思而行!这王佳便是再不济,也是我西北军的军营之人,便是处置,也该是交由父亲依军法而论,舅舅并非军营之人,还请莫要逾矩了才好。”
花楚的声音,清清淡淡,仿若是溪水潺潺,又似是清风微拂,让人闻言,顿时便都冷静且精神了许多。
倾城则是在他的身侧站了,双手负于身后,一袭淡蓝色的锦袍,将其周身的气质,衬托地更多了几分的儒雅清贵!她本就是生的美貌,如今虽然是扮作了男子,可也是俊逸非凡,芝兰玉树,否则,又怎会得了一个‘第一公子’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