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就是你一直夸着聪明伶俐的孩子!这就是你一直护着宠着的旁支丫头呀!竟然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害我的女儿呀!这可让我怎么活?”
听着武夫人的哭嚎声,武乾的心里就是极为招烦!他是武将,向来最讨厌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偏偏这会儿在那儿哭的就是自己的夫人!而且还着几个晚辈的面儿!
“好了!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夫人拿帕子掩面,嘤嘤地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引得在床上靠坐着的武影儿,也是落了泪!她的脸色,因为受伤本就是有些苍白,这会儿再这么一哭,倒显得更是柔弱了几分,母女俩的样子,倒像是武乾合着武Chun华母女俩,将她们如何了一般!
秦王劝道,“岳母还是消消气,眼下二妹妹不是醒过来了?”说着,看向了在一旁站着的无崖,“原来是无崖神医在此,倒是我这妻妹的福气了!”
这无崖在京中的名望,现在可是极高,前阵子还治愈了宁国公母亲的顽疾,当真是现在京中首屈一指的神医了!现在只要是哪个府上有了什么病痛之类的,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去请太医,而是去请这位无崖神医,只不过,他为人性子古怪,不是谁想请,就请得动的!再者说了,你就是想请,也得找得着人再说呀!连这位神医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何请?
无崖面对秦王竟然是也未行礼,直接就从一旁绕到了外面的洛华宁身边,“回去告诉洛华城,就说他欠我一个人情。改日记得请我喝酒。”
“是,多谢神医了。”
无崖摆摆手,一阵风似的,便出了院子。
洛华宁的唇角含笑,无崖这话,分明就是故意说给了在场的其它人听的,这是摆明了是洛华城与他的交情甚笃,与常人不同,别人不知他的落脚处,洛华城,又岂会不知?
“原来洛小将军与无崖神医竟是旧识吗?”
洛华宁连忙作揖道,“回王爷,具体的,草民也并不知情。不过,早先老太太身子不适,就是得无崖神医诊治痊愈,不过,老太太因为后来没有按时吃药,竟致病情又加重了许多,这无崖神医是个怪脾气的,一得知这老太太没有按时服药,甩袖就走了。再不肯为老太太诊治。这次,也是七弟费了好大的法子,才将他请了回来,这是刚刚给老太太请了脉,又到了这儿的。”
秦王点点头,这个无崖的脾气怪异,他也是早就知道的。想不到,竟是怪异至此了!
武乾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武Chun华,自己也是因为得堂弟所托,再加上她母女俩又向来是会说话,特别是这个武Chun华,每每都是能猜透了他的心思,引他开心,想不到,竟然是在自己的府上,就出手坑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一个丫头,分明就是豺狼了!
“来人,将她母亲许氏找来,一并送走,立刻马上!我一眼也不想多看了。”
“是,老爷。”
“不!堂伯父,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侄女是被人冤枉的!被人冤枉的呀!”
秦王的眉头一紧,“冤枉?你倒是说说,是何人冤枉了你?”
“这,王爷,是洛倾城,是她!一定是她!”
众人经她提醒,这才发现,这半天了,都不见那洛倾城的身影,竟是不知跑哪儿去了!
洛华宁的脸色微差,“这,不知大人可否派人去寻一寻,指不定,就是在府中迷路了。”
“启禀老爷,大少爷过来了,怒气冲冲地,手上还提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
洛华宁的心里咯噔一下,而武Chun华的脸上则是漾开了笑!秦王妃注意到了武Chun华脸上的表情,立马就有些坐不住了,看来,这个武Chun华分明就是受了人的指使,在刻意地挑唆两家的关系!
秦王也皱了眉,武业?衣衫不整的姑娘?不可能会是洛倾城的!那样一个如月般高贵清华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只要是自己的脑子里想想,就觉得狼狈不堪,这是对洛倾城极大的侮辱,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的,这样想着,竟然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就撇过了头,不敢再往外看了,生怕那武业手里头提的姑娘就是洛倾城。
待武业进来,就看到了气得一脸铁青,‘砰’地一声!手里的女子,就被扔趴在了地上!
那女子的头发散乱,一时看不清楚,不过看这衣裳的颜色,倒是与洛倾城穿的有几分的相似。洛华宁这回是真的有些慌了,可是又不敢近前说话,生怕自己再添乱!
想想洛倾城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自己少说话,多听多看,当即也就稳了心身,强行定住自己的身形,抬脸察颜观色了。
秦王的身形也是微微一颤,敏感的秦王妃察觉到了秦王的不妥,垂眸不语,看不出什么喜怒情绪。倒是武夫人大怒,伸手指着地上的女子,喝道,“这是哪里来的不知羞耻的女子?阿业,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母亲,儿子刚回了前院,给洛三公子换了衣裳后,就觉得心里有些烦燥,本想着来这里看看妹妹的,哪里知道竟然是有些不适,就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不成想,就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儿子是武将,自然是知道这是遭了人算计,当下就拿身上的匕首将手给划了一道,意识这才清明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这个丫头赤身**地就躺在了儿子的榻上。儿子气不过,又实在是没敢看这是谁家的丫头,便甩了袖出了门,让人叫了两个婆子进来,帮她穿好了衣裳。”
武业说到这儿,额上的青筋,竟是爆起!
“谁知这丫头好生无赖,硬说是我欺负了她!儿子一时气不过,当场就让那两名婆子给她验了身,根本就还是个处子之身,儿子何曾就染指她了?儿子这才恼了,将她提来见母亲。请母亲为儿子做主。”
武乾的眼中闪过一道清明,自己的儿子向来就是个大大咧咧地脾性,这会儿,怎么竟是这么好说话了?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言词清楚,思路清晰,有些不对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