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人犹豫了一下,不过一对上她诚恳纯真的眼眸,还是点了点头,吩咐了丫环跟着一起过去瞧瞧。那武Chun华见此,则是直接上前道,“伯母,就让侄女儿陪着三小姐一起过去吧。堂妹那里,也不能没有人照看着。”
武影儿的意思就是说,那里只有只名奴婢陪着,万一这洛倾城再对武影儿下手,怎么办?总得有人盯着她才行!
武夫人点头同意,倾城示意洛华宁留在此处,自己则是去了武影儿的院子。
事实上,武影儿是为什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倾城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他们既然是安排了这样一出大戏,自己自然就是要陪着他们一起唱完了!
余光扫到了这位武Chun华的身上,倾城的唇角微微一勾,竟是颇有些勾魂摄魄的意味了!若是此时有男子在场,怕是会看地移不开眼,迈不动步了!
“三小姐送来的药自是没有问题的。这一点,我们也都弄明白了,只是这堂妹妹突然就昏迷不醒,一时又查不出什么缘由,伯母一时心急,难免说了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还请三小姐勿怪!”
“怎会?这也是人之常情,倾城可以理解。”
武Chun华微微笑了一下,眸底还有一丝担忧,只是不知道,她担忧的到底是武影儿,还是其它的什么人了!
倾城虽然是知道了武影儿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可仍是在进屋后,微不可查地替她诊了脉。闻着这屋子里淡淡的沉香,她却是猛然收紧了眉心,不过眨眼之间,便再度恢复如初了。
注意到了这内间儿,只有一名丫环候着,其它的几名丫环,都在外间儿,倾城不由得多看了这丫环一眼,看来,这武影儿的身边,也是同当初的云清儿一样,豺狼虎豹,早就盯上了!
倾城又坐了一会儿,武Chun华便提议先回去。倾城自然是点头同意,只不过,还没有出这院子,倾城的脚步就开始有些凌乱了,青兰见此,急忙扶上,“小姐,您没事吧?”
倾城摇摇头,武Chun华见此,连忙让人将倾城先扶到了厢房,“你们且在这里稍坐一会儿,我这就让人去请府医过来。”
“不必了。许是昨晚没有睡好,坐一会儿就好了。还请武小姐让人替我倒杯茶来。”
“应该的,三小姐稍侯。”
看到武Chun华出了屋子,倾城快速地用在青兰耳旁吩咐了几句,青兰会意。等武Chun华再进来的时候,就见二人一个趴在了桌子上,一个已经是靠墙坐在了地上,晕了。
洛华宁这会儿已是被让了座儿,一名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过来为他奉了茶,洛华宁总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太过压抑,心里有些闷,便顺手,端起了茶盏,准备用茶!
只是才拿了那茶盖儿去撇那上面的一浮沫子,赫然就看到了一枚耳钉儿正静静地躺在了那茶杯里。
洛华宁的手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儿,这耳钉他如何不认得?分明就是先前父亲还在世时,送给母亲的生辰礼物!那日大火后,母亲还曾多次提及此事,觉得有些遗憾,没能将父亲送与她的东西,保全下来。可是如今?
洛华宁下意识地就看了一眼刚刚为自己奉茶的小丫环,见她低着头,并不看自己,这心里头的疑团就更大了些。母亲的耳钉,怎么会出现在了这里?难道,他们武家已经是投靠了齐王?不应该呀!这秦王还在这儿坐着呢,武将军的女儿是秦王妃,怎么可能会投靠了齐王?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就是顺理成章了,洛华宁的衣衫,被一位丫头不小心给洒上了一些水渍,武业是个大大咧咧的脾性,倒也没有多想,出口就道,“我看我们二人的身形差不多,你就先换一套我的衣衫吧。”
“不必了。不过就是湿了些许,无碍的。我到外面站一站就好了。”洛华宁有些受宠若惊道。
“三公子不必如此。是我们府上的下人犯了错,还是先去换一套吧。”
洛华宁看武业的眼神中不像是有什么阴谋,而且,他素闻这个武业是个性格冲动,没有脑子的,难不成,今日之事,与他有关?可是见他看自己的目光并无躲闪之意,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洛华宁被那小丫环引着出了院子,便直接问道,“你们怎么会有我母亲的首饰?”
那小丫环冲他灿然一笑,“奴婢不知公子所言为何,奴婢先去服侍您换了衣裳。”
洛华宁不傻,他们不但是没有出了这二门,反倒是往里走了,心知不妥,这武业一个男子,定然是住在了外院的,这会儿他们二人怎么会是往里走了?
“这位姑娘,莫不是走错路了?咱们应该去外院才是。”
“三公子,没错。您刚刚说的话,奴婢不懂,可是有人懂。您稍侯见了他,不就知道了?”
洛华宁一听,当即就以为是那得了母亲耳钉的人要见自己,一时心里面有些犹豫,要不要见呢?想想先前三妹妹的叮嘱,洛华宁还是收住了脚步,“若要相见,还是请你的主子到明处来。如今,你带了我往后院儿走,太过失礼。请恕洛某不能从命。”
洛华宁说着,转身就往回走!那小丫头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不上当!面上顿时就焦急了起来,事情若是办砸了,自己的家人可就是要倒大霉了!
一跺脚,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就见一旁的假山后冲出一个人来,伸手冲着洛华宁的后颈上就是一掌!直接劈晕了!
武Chun华再进了厢房看到屋子里的二人时,面上冷冷一笑,眸底的阴狠,一览无余!
“哼!还以为这个洛倾城有多厉害?还不是一样着了我的道儿?洛公子可请过来了?”
“回小姐,已经请过来了。估计也快到了。”
“让人准备好,动作都利落着点儿,别给我惹麻烦。”
“是,小姐。”
没有人瞧见,一抹黑影,将洛华宁,送进了武影儿的寝室。
武业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他本就是个急性子,再加上自幼习武,书读的又少,哪里能像秦王他们这般,在这儿安心无虞地喝着茶?